第1518章

發佈時間: 2024-08-21 20: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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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8章 好

薄景行沒有一次落空的,只要他想要,桑榆每次都不會拒絕,反而異常的配合著他的節奏。

只是,女人這格外的順從,實際上也並未讓薄景行從始至終都心情舒暢不已。

他心裡始終梗著一塊若有似無,但真實存在的疙瘩。

這女人,每次都順從的有些失真。

連不想,反抗,拒絕都沒有,乖巧順從的甚至讓他偶爾覺得有些煩躁。

他們之間的相處,是如何從一種互不干涉,形同陌路走到這一步的呢?

他們兩個人,連個過渡都沒有,連未來怎麼樣,她都沒有跟他提及過半分丁點。

他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以後……要幹什麼?

他明明感覺的很清楚,她沒有任何安排和憧憬。

如果……

他轉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微閉著眼睛,安靜休息的女人,黑眸微微眯了眯。

他一個翻身,覆在她的上方。

被縟下,他輕車熟路的再次——闖進。

薄景行居高臨下地盯視著女人的臉。

但見她輕哼一聲,眉心微微皺了皺,之後掀起迷離的眸子,看著他,抬起纖細的胳膊,環住他的脖頸。

再次順從地接受他的一切。

薄景行黑眸幾乎不眨,一個姿勢,將她撞得幾乎支離破碎。

桑榆顫動著身體,微蹙著眉,咬著唇,臉色緋紅,雙臂緊緊攀著薄景行,低銀陣陣。

溫暖的房間,旖旎無限。

當新一輪的戰況結束,薄景行眯著眼睛看著軟在自己懷裡的女人,薄唇幾次動了動,最後眸裡冷漠湧出,還是說了出來。

「離婚,如何?」

桑榆的身子猛然一顫,微闔著的眸子也緩緩張開。

似乎是將薄景行的話消化了一些,仰頭看著薄景行。

可以看得出他俊朗的臉微微繃著,並不像是開玩笑。

不,應該說,他可以跟任何人開玩笑,唯獨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個霸道強勢的男人。

他從未跟她開過玩笑。

所以,她為什麼還要期待呢?

薄景行低頭看她,想看看她現在的表情。

然後她看見桑榆輕輕點了點頭,扯扯唇,怎麼看都是在笑。

薄景行的眸子眯的更緊。

「好……」

桑榆的聲音幾乎剛剛發出,連落下都不曾,便覺得脖頸和耳朵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薄景行「噌」地一下,猛然將自己的胳膊從桑榆的脖頸下抽了出來,肌肉緊繃的手臂刮的桑榆的肌膚生疼。

桑榆沒有想到薄景行會突然這樣,渾身的怒氣根本不用去體會,就能感受的格外明顯。

她握著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擋著身前的風光,仰頭一臉平靜地看著已經從牀上彈跳起來的男人。

渾身的暴躁和憤怒,讓她很不解。

「怎麼了嗎?」

她問,她現在不求他幫她穩固她在公司裡的地位,也不求……他對她有多餘的感情。

他早已經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他們之間……喜歡已足夠。

他嫌她有心機,他氣她為了目的算計他。

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她算計來的,他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跟她離婚。

她也知道,這場婚姻不會走到盡頭。

只是……她沒覺得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對。

他想要,她就給。

他滿足,她也快樂。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相處的很默契融洽。

多年的夫妻,怕也不會這麼像他們這般如此契合。

她想,就算他們的婚姻不會走到鏡頭,但也不會很快結束。

只是沒想到,上一刻他們還在纏綿溫存,下一刻他突然就提及了「離婚」。

既然他提出來,那她答應。

他不該高興麼?

這副憤怒暴躁的樣子,又是幾個意思?

薄景行就那麼赤條條地現在牀邊,線條流暢勻稱的肌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魅惑迷人。

薄景行是個讓女人著迷的男人。

除卻他在他哥和父母面前表露出來的孩子氣和一個開心果的存在,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種絕對男人的姿態。

其實她覺得,在家人面前的他,也是格外有魅力的。

他說,「你喜歡我嗎?喜歡就夠了。」

他怎樣她都不討厭,所以她喜歡他。

喜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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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是隨時都可以接受要分開的準備。

遺憾,但不能難過,不能悲傷,不能不捨,不能心酸,不能流淚。

她很清楚該如何做。

她一路看著沈繁星走來,瞭解雖然不全面,但是卻能看得出來她永遠是那個時刻保持理智的人。

不論是事業,還是感情。

她從來都沒有看到沈繁星懦弱奔潰的一面。

理智是個好東西。

沈繁星是她的標榜。

她教會了她面對任何事情都不慌張用理智對待的辦法,包括現在。

看著一臉淡然望著他的女人,薄景行心中的怒火聚集在他的胸腔,盤旋著幾欲要將胸膛撐爆。

良久,他才盯著桑榆扯出一聲笑,喉嚨間甚至有「呵呵」的粗噶呼吸聲。

「桑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這句話?」

桑榆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她是在等,只是說實話,她並不想等到這句話。

然而她的沉默看在薄景行的眼裡,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默認。

薄景行冷笑一聲,走到一旁,彎腰將地上褲子拿了起來,從容地套在身上。

他對自己的身材有足夠的信心,而那確實足夠讓人血脈僨張。

「覺得現在有了後路,不是非我不能行了?離了婚去找顧北彥?」

桑榆握著被子的手緊了緊,臉色有些白。

「薄景行,離婚是你提出來的,不是我。」

「你以前死纏爛打死活不離婚的勁頭呢?離了婚跟天要塌了一樣,現在是不是覺得離了婚也可以相安無事了?」

桑榆用力咬著唇,一雙眸子瞪著薄景行,憤怒幾欲噴薄而出。

可薄景行卻冷笑著,繼續用語言刺向牀上的女人。

「不過真的可以嗎?連跟他上個(牀)都要提前給自己下藥,如果他突然來了興致,你可以心甘情願讓他上你麼?」

他頓了一下,盯著桑榆蒼白難看的臉色,繼續嗤笑。

「莫非還要讓他等著你自己先把藥喝了?」

還是你覺得,他一定會為了一個在牀上如同死魚一般的女人放棄那麼多股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