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且一旦被發現之後,後果不堪設想,在沒有確認之前,她只告訴了雲知默一個人。
雖然她現在身子不方便,但是也實在沒有辦法,她現在是家裏人,唯一武功還可以的。起碼見識過這些場面,
如果和二哥和母親他們說了之後,他們恐怕不會相信,還要被嚇到。
林落翎進了雲知默的房間之後,和她大概的說了一下自己發現的情形。
雲知默也有些難以置信:“這世界上陰毒算計人的法子,我倒是也知道不少,但是頭一次聽說有這樣的。
林落翎坐在凳子上,這一路上細細思考,良久之後也是覺得這事情頗爲棘手。
大哥遠從邊疆而來,常年行軍打仗,仇人倒是不少,這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查起。
也不知道是路上出的事,還是在來之前就已經出事了。
雲知默想了想,覺得有些麻煩,於是就問:“世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有他在,或許會好查一些。
林落翎搖搖頭:“沒有,他昨日清晨剛走,最快來回也要三天之後了。”
其實他在壽宴之前突然離開這裏,雖然也確實是那邊有事,但是我覺得他更多的,是不想參加皇后的壽宴。
畢竟那是將他害的悽慘至極的人。
林落翎嘆口氣:“實在不行,現如今最的要緊的不是查出來兇手是誰?而是要查出來大哥是怎麼變成這樣?”
林落翎細細的想了一下,上一世南疆師傅傳給他的那些祕籍裏面,提過一種術法,傀儡術。
這種說法可以操縱他人,爲自己做事,只是當時師傅說這種術法要求極爲精煉。
若是不熟悉的人操縱一下,就會被人看出來,若是技藝高超的人,就算是兩個人不在一處,也同樣能夠控制。
林落翎捏捏手:“大哥的症狀,倒是和這傀儡術有些像。”
“既然對我的問題對答如流,說明這人提前知道了大哥的這些事情,但是又不知道一些細枝末節。”
林落翎娓娓道來:“就比如送我的簪子是蝴蝶還是兔子,這樣形狀的事情肯定不會有人在意。”
雲知默擰着眉頭:“什……什麼?”
“什麼是傀儡術?”
林落翎想想,和她解釋,青橋在後邊也仔仔細細的聽着。
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要是這麼說的話,確實症狀有些相似。”
雲知默卻有些不太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書法,這也太詭異了。”
雲知默,雖然之前也走南闖北,也算是見識過不少世面,但是對這種做法還真的是感覺到匪夷所思。
直到青橋對她開口:“這世上除了規模最大的漢人以外,再者就是蠻國人。”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人,稀少的異族,因爲流落在外,有的隱匿於各個國家,這些異族人底蘊深厚,經常會有一些是難以理解的精巧技藝傳下來。”青橋解釋:“郡主不知道也很合理。“
雲知默還是不太相信:“可是即便是有一些巧的技藝,但是像操縱人這樣的法子,該怎麼實現呢?”
她不是不相信,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而是不相信這種事情真的能有人辦到。
青橋嘆口氣,然後扭過頭去,從腰間掏出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往自己臉上抹了抹。
再轉過來的時候,完全就是雲知默的臉了。
雲知默嚇得從凳子上站起來,林落翎趕緊扶住她,以免她出了什麼意外。
“你你你……”雲知默不可置信的伸手指着她的臉,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會?”
青橋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於是就去了窗臺下面的水盆上面,把自己的臉上的東西洗掉了。
除了留下一攤藍色的水,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痕跡。
“這下,郡主應該相信了吧?”
雲知默睜大眼睛坐着,感覺自己跟看了一場戲法一樣,但是這戲法又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是……”
“易容。”青橋說道:“這是我們玉族特有的法子,就算當初閣主逼着我們教給閣裏的人,但是他們也做不到十分的相像。”
青橋說道:“所以不敢保證沒有這種奇特技術的存在。”
林落翎點點頭:“雖然上面記載的那些術法基本上都已經流失了,但是不能保證真的沒有人用。”
“只是上面只記載了這些術法,可是並沒有寫出這種術法該怎麼破解。”
這件事情還真是棘手,但是不管再難,她也要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弄明白到底是誰在暗算他的兄長。
雲知默另一只手撐着腦袋在那裏想辦法,她安慰了一下林落翎:“沒事,不過好歹那人並沒有傷害你的兄長,按照你那樣說的話,看樣子他也只是控制住了他,”
林落翎點點頭:“無妨,二嫂也不用太過擔心,我竟然來只是先告訴你這個情況,以免到時候如果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你也好有個心裏準備。”
雲知默點點頭:“我明白,到時候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告訴我。”
林落翎點點頭,就和青橋一起關了門出去。
青橋開口:“夫人沒有打算讓郡主摻和進來。”
林落翎點點頭轉身,雪色的長袍在地上發出簌簌的聲響。
“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我只是讓她知道這個情況,到時候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應對。”
“到時候也可以安撫住孃親他們。”
林落翎望向前邊,眼眸深邃:“我剛剛有一點沒有說清楚,其實這件事情好猜的很。”
“您是懷疑。。。。”
青橋開口:“可是之前奴婢也有個想懷疑她的想法,但是我探過,那女人確實沒有武功,也沒有內力。”
“若是操縱傀儡術,雖然我也不太理解,但是我想我想沒有武功的人,應該不會只身和自己的傀儡一起入京城,這豈不是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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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翎剛開始也想過這一點,所以她也沒有往她身上想,但是……
就目前的形式來說,她就是最有可能的人。
她眼眸一閃,嘴邊露出一抹冷笑:“後日就是皇后壽宴,是不是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