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康,難以置信的一把打掉了她的手:“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薇薇啊!!!阿康!你爲什麼不認識我?”“
“你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到了現在,難道認都不想認我了嗎?你怎麼能如此絕情?”
衛康,似乎陷入了一種瘋魔的狀態:“沒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
青橋朝着房子周圍看了看,隨後轉動了一下,已經痠軟的手腕:“我好疼啊,放開我吧。”
衛康,此時還殘存着一絲理智,但是他實在是難以理解爲什麼自己會看到他的臉。
懷着對這個人的愧疚,他還是過去幫她打開了繩子。
“你……”
“你真的是薇薇嗎?”
青橋,活動了一下手腕之後就過去坐在了凳子上,她慢慢的將一杯茶倒好,放在自己面前。
“當然了,你難道不記得我長什麼樣子了嗎?”
衛康,走過來坐在他對面,一把握住她的手:“我記得我記得只是”
“只是我以爲……”
青橋忍着手上的噁心,對他微笑:“因爲我已經不在了,是嗎?我來看你了,我來看你了。”
“可是你居然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衛康搖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
青橋站起來,慢慢的靠近他:“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說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要把我忘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
衛康抱着自己的頭低頭,往下面看過去,卻,忽然看到了馮薇手上的傷疤。
他好像短暫的被自己的理智佔據:“這個傷痕……”
“這不是你,是青橋的傷。”
青橋,趕緊把手縮了回來:“不是,我就是……”
衛康,揚起了手腕,想要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但是面對着這張臉,她怎麼也下不去手?
他,只是用手握住了她的脖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用這張臉來騙我。”
“你不該!!!!”
衛康嘶吼着,轉頭看了看,就看到了剛剛他倒好的一杯茶。
於是,他直接伸手拿過來那杯茶,往她臉上潑過去,想要將那張臉洗掉。
可是下一秒更詭異,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這張臉在面前居然開始融化成藍色的液體。
一張臉,一張活生生的人臉,還是他最親近的人的,居然在他面前開始融化。
這件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衛康的認知,他忽然害怕的將手放開她的肩膀。
青橋雖然面上粘膩膩的不舒服,但是看到她這樣,決定再給她加把火。
她朝着對面伸出手:“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還給我的臉!!”
邊在地上爬着,邊朝着他伸手。
衛康似乎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驚嚇,直接喊叫着轉頭跑了出去。
青橋叫他衝出去的那一刻立刻換了一副表情,慢條斯理的打了盆水,就在旁邊把自己的臉擦乾淨。
最後,將沾有藍色液體的手巾給燒掉了。
她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從房間裏驚恐的走出來,院子裏種有一些剛剛看到衛康衝出去,不明所以的下人。
此刻見她從屋子裏出來,自然都是詢問的臉色。
青橋裝出一副快要被嚇哭的樣子她指着門外:“衛公子,衛公子,他瘋了,他瘋了!!”
此時的大街上,衛康只穿着一箇中衣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她的上衣甚至都散開了,但是他不管不顧的在街上跑着沿途看到所有的人的臉。
都是一副驚嚇的樣子,男人還好,看到女人之後更是嚇得捂住了自己的臉。
現在的他,不管是看誰,都感覺這個人的臉下一秒就會在自己面前融化一樣。
他大吼着,瘋狂的撓自己的臉。
“不然咱們還是換一條路吧,前面好像有個瘋子。”
一晚上過去了,林落翎剛好準備去秦風府上看一下事情的進程,沒想到被告知前面有了一個瘋子。
“好端端的大街上怎麼會有瘋子呢?”
今日剛好雲隱休息,於是就替她出去看看。
回來之後還給他帶了一串冰糖葫蘆,放在她手裏之後纔開始說:“好像是太傅家的二公子,衛康。”
林落翎剛要放進嘴裏的冰糖葫蘆,忽然停住了:”誰?”
–
官府的人來查過了,也將青橋留下來詳細的問了話。
雖然張氏痛不欲生,一口咬定就是這個人,害得自己兒子瘋掉的。
可是青橋只是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並且從他的講述中可以得到,他也是被強搶來的。
身上的傷痕和手腕的淚痕都能證明,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場的人心知肚明,自然不會有人去懷疑她說的話的真實性。
“他就是,他本來想要強佔我的時候,然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看着我大喊馮薇。我也不認識這個人是誰。”
“衛公子這聲音一直在喊着他的名字,喊完之後一直在說對不起,最後就直接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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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不可能,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我兒子怎麼好端端的會想起她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背後搞了什麼鬼!!”
青橋怯生生的躲在後面,官府來的幾個守衛立刻把張氏攔在了外面:“安靜!在問話的時候不要在旁邊大吵大鬧。”
張氏剛想和他理論的時候,旁邊的下人來稟報:“夫人,夫人不好了,公子一直要拿着剪刀往自己肚子上扎。”
“什麼?”
張氏和她走了過去,趕緊攔下了衛康。
“兒啊!!你這忽然是怎麼了?你不能嚇爲娘啊!”
張氏走了之後,這邊官府的人就照例問了幾句話,然後就把她給放走了。
其中一個人正在檢查現場的時候,其他的東西倒是都沒有什麼稀奇的,就一樣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一下,青橋姑娘,你能告訴我這個東西是什麼?”
他捏着一張手巾,只是那個手巾的一角沒有被燒完,上面殘留着一些藍色的液體。
青橋垂眸:“是,是豆蔻花的汁水。”
那人聞了聞,也沒有什麼味道。
“用這個東西幹什麼?”
青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因爲這個東西可以……”
“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