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婚失敗,新娘慘死,但是因爲還沒有成婚,柳枝的屍體就被帶着送到了京城。
“那個人還在嗎?”
林落翎衝着外邊的念蘇開口問,她現在的身體還是很不好,沒怎麼恢復,所以大部分時間說話都很小聲。
念蘇點點頭,原來她只是負責林落翎的衣食起居方面的事情,但是現在思落不在,林落翎心傷一時之間也不會再有其他的僕人了。
念蘇只能把內外都主起來。
林落翎正在馬車上看那個男人懷裏的書信。
“原來是這樣。”
上邊記錄着着從納蘭知魚進宮開始就和他的一些來往信件。
兩人似乎關係不錯,裏邊的事情基本都是一些抱怨與埋怨的事情。
“他們兩個還真的是,通了很多信啊。”
從信件中可以看到他們兩個居然是從小就認識,“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信中基本上都是納蘭知魚在講她自己的事情,很少能夠看看到男人的回信,這些信件都被很好的保存着,納蘭知魚也很謹慎,說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小事。
“從她進宮,到前幾日的過得不好的事情,她都說了。
“所以,他要來給納蘭知魚報仇?”
林落翎點點頭:“可惜他到死,都沒有找到這納蘭知魚被殺死真正的兇手。”
林落翎將那些信件放進了前邊燒茶的爐子裏邊。
“也永遠不會知道了。“那些陰毒算計人的法子,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林落翎看向外邊青翠的的山,嘆口氣:“以後,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南疆了
她都要懷疑這是什麼副作用了,“我這身邊的人。”
“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我而去了。”
林落翎想了想,從上次那個夢之後,林落翎就總是會懷疑,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會有超乎人間之外的世界嗎?
所以人世間的一切苦難,都是有跡可循。
那自己是不是無論如何,都改不掉這既定的命運?
她手邊忽然一熱,低頭看過去,手中被人塞進了一杯已經涼好的溫茶。
“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刀劍無眼,雲隱几乎是從刀林箭雨中走出來的,身上硬生生扛了不少的傷口。
“已經都上過藥了。”
林落翎笑笑,轉頭盯着雲隱。
不自覺的會想起夢境中那兩個人,那個人更像是長大後的雲隱,少了一份少年意氣,多了一份矜貴。
那個人說,雲隱只是他的一縷魂魄。
魂魄還能出身的嗎?
她忽然感覺很神奇,也很魔幻。
那是一個她從來沒有見識過的世界,也是一個她想都沒有想過的世界。
“這次醒來之後,你好像總是很憂傷。”
“還經常一個人發呆。”
林落翎回神:“是嗎?”
雲隱,點點頭,隨後將她摟進了懷裏:“是不是還在爲失去孩子這件事情悲傷?”
“我說了,我從來不在乎一個孩子,或者是一個未知的,甚至沒有降臨在世上的東西。”
“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林落翎心中一暖,閉上眼睛在他懷裏拱了拱。
是啊,虛假的又如何?
真實的又如何?自己既然已經重生,那個人竟然給予自己第二次生命,就是想讓自己好好的活一次。
雖然按照重生前的時間來算,一年之後就是她死的時間點。
但是若是在此之前,他能夠救了所有人的命。
也不算是枉死。
“我知道,不是因爲那個。”
“是好多好多的事情堆在一起,總覺得好像都是衝我來的。”
“我擔心……”
林落翎,忽然閉了口。
她要怎麼說?她擔心,身邊的人還會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雲隱,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頭:“不會的,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一下,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幫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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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有任何傷害了。”
林落翎點點頭,旁邊的人忽然開口。
“世子妃不好了,那個女人逃跑了。”
“誰逃跑了?”
林落翎,動的時候牽扯到了傷口,嘶了一聲。
念蘇,急忙回答:“是那個您前幾天從太子殿下身邊帶過來的婢女。”
“剛剛我去給她送飯,發現人不見了。”
雲隱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車輪下面的洞口。
“應該是被救走的。”
“她自己一個人不可能弄出這麼整齊的口子,能有這樣的本事,還不被我們發現?”
雲隱回到車上,冷靜的分析:“應該就是。”
“柳胥閣。”
林落翎,替他回答。
柳胥閣這個名字也出現在納蘭知魚的信件裏面,只不過出現的次數不多,其他的時候都用閣裏代替。
從明面上看,這只是一個殺手組織。
培養了許多人,到處替人收集消息,完成任務什麼的。
若只是這樣的話,倒是還不足以爲懼,只是雲隱說,十幾年前,這個殺手組織還是挺有一席之地的,但是突然就銷聲匿跡了。
現在爲何又重新出現了?並且居然一點消息也查不到。
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每一次出手,好像都是衝着自己來的。
林落翎無奈的嘆口氣。
“太被動,不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是幹什麼的。”
“倒是有查到一些傳聞,說是,十幾年前,這個組織突然消失是因爲,閣主的女兒失蹤了。”
雲隱開口:“只是後來再讓他們去查,就什麼線索也查不到了,當年的那些人也找不到。”
林落翎點點頭:“可是最關鍵的是,現在知道外公臉上的線索的人已經沒了,又斷開了。”
“實在找不到,也沒有辦法將他的遺體放那麼久。”
雲隱拍拍她的頭:“我已經派人去問了,若是有人能夠見過的話,就會和我說。”
“不着急。”
林落翎點點頭。
–
“殿下,那個女的被救走了。”
太子坐在馬車中,後面跟着柳國公一家人。
他們這次來的除了送嫁的妹妹還有幾個遠房的堂兄堂弟。
結果親沒結成,人還死了。
這件事情可真是難辦,現在這些人還一口咬定是自己作的孽。
一定要和自己去京城討個公道,若是被柳國公夫婦知道了,自己到時候定然是百口莫辯。
他煩躁的扔了手中的竹簡。
“知道了,應該是被她原先閣中的人救走了。”
他現在哪有時間管這些。
不知道回京之後又有什麼事情在等着他。
他輕輕扒開自己的衣領,低頭看過去,這個牙印到底是什麼時候顯現出來的,自己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到底是中了誰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