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聰明。”
“走吧,外人不得在朱厭司大牢裏久留。”
次曲一歪頭,隨後似是接受一般的揚揚眉毛站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忽然轉過頭來:“哦對了,那天晚上在赤暉侯府,那個草從後邊是真的沒人嗎?”
空氣中有了半分的凝滯,那人並沒有開口回答,但是到了最後,朱雀開口。
“自是沒有。”
次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轉身出去了:“隨意問問。”
只是在她出去之後,背後朱雀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
一雙狹長的眸子,淡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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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
蘭妃在自己的宮殿裏照舊和那個男人說着話。
“要麼就是應該不是林落翎將人搶走的。”
蘭妃皺眉:“可是我打聽過了,那天就只有兩個人接近過哪裏。”
“赤暉侯府的後院那裏查過了嗎?”
那男子點點頭:“查過了,那鎖着人的屋子是用泥土做的,是被人用劍戳開的。”
蘭妃嘆口氣坐了下來:“如果不是林落翎,那會是誰呢?”
那男子慢條斯理的看向對面一臉急切的女子:“若是想知道,那不是很好辦?”
蘭妃看向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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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卻忽然走過來捏住了納蘭知魚的下巴,隨後開口。
“這可不是免費和你說的。”
“你的身體好了吧?有段時間沒有和你親近了,倒是讓我好想。”
納蘭知魚心中有些厭惡,於是推開了那人的手。
“左使,今日恐怕不是很方便。”
左使看向自己被拒絕的手,隨後臉色有些不善:“你敢拒絕我?”
納蘭知魚沒說話,本來她已經對這種事情麻木了。
畢竟柳胥閣左右使是除了閣主之外最有實力的兩個人。
右使神祕,基本沒人見過他,他都是替閣主做一些暗地裏的工作,比如刺殺的事情。
而左使就是做一些明面上的工作,比如收買人心。
只是有一點,左使好色。
畢竟閣中女子都是要學以色侍人的活兒,剛開始的時候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爲自己這妃子做的久了,總覺得髒。
左使滿眼不善的走過來:“你被忘了,這個任務是我隨即分配的,你一個新人,本身就不該你來做。”
“而是分到次曲身上,而你,則是代替她,去在青樓裏做一些骯髒的活計。”
納蘭知魚呼吸有些急促,隨後她聽見左使說。
“不過我看當時是應該讓她來,去那種地方沒什麼不好的,起碼人會懂得變通,你看次曲,都知道用這法子來救自己的命。”
“而你,這位置當得久了,怎麼,就覺得自己能擺脫這樣的身份了嗎?”
納蘭知魚捏了捏手,隨後擡頭遠遠的看向對面銅鏡中的自己。
她看到了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自己,看到了呆呆的任憑男人碰的自己。
看到了,那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自己。
一個時辰之後,納蘭知魚木訥的穿着衣服從牀上坐起來。
“現在,你可以說自己找到的法子是什麼了吧?”
男人從牀上坐起來:“當日和林落翎一起去的又不是只有一個人,你請雲花柔來宮中喝茶,以此爲威脅,給她…”
“可行?”
“自然。”
納蘭知魚翻了個白眼:“我是說,綁架雲花柔可行?那個阿骨昀天天和看孩子一般跟在她後邊,寸步不離。”
“放心,這是在宮裏,他再厲害,也不能進你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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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落翎就收到了一封信。
看完信中內容之後,就拿着信去找了雲隱。
雲隱看完信之後,將信反着蓋在桌子上。
“綁架?”
林落翎擰着眉毛點點頭:“信中說將雲花柔抓住了,讓我交代在禮部侍郎府上找到的女郎的地址。”
雲隱覺得這個騙局着實好笑:“她怎麼知道你救了?”
“說是有人看到。”
“我自然不信,並且懷疑,這就是蘭妃下的套子。”
雲隱點點頭:“看樣子應該是了。”
林落翎一拍桌子:“現在居然都已經在明面上做這種事了嗎?”
雲隱將她拉着坐下來,隨後對着窗外使了個眼色。
窗外的人立刻領了命走了出去。
“公主身邊有阿骨昀寸步不離的跟着,不會輕易被綁架,今日只憑這一封信,沒有署名沒有字體,就算我們告發也告無可告,說不定,就只是想要詐你罷了。”
“我已經讓小九去看了。”
林落翎點點頭,但是心中又焦急起來:“可是信上說一炷香之內。”
“無妨,這件事有我,你不必管。”
“昨日那兩人我已經將人轉移了出去,你若是出門,定要有我陪着,以免被人跟蹤。”
林落翎點點頭,隨後就看到自己母親和父親從外邊走過來。
林落翎起身去接:“爹?娘?”
“今日不是二哥成婚第二日嗎?你們怎麼來了?”
“害,聽說你有喜之後我們都沒顧得上來看看,你也不說回去一趟。”
林落翎無奈的舉手投降:“好啦,我是真的有事。”
王仙岑看了一眼雲隱:“有什麼事?你現在是孕婦,不能勞累。”
林落翎捂着額頭:“才一個多月,不用緊張。”
隨後林落翎無可奈何的拉着爹孃去了書房。
雲隱就跟在後邊,不到一瞬的時間,小九就接到了密信。
“墜雲公主確實去了蘭妃娘娘的宮裏,一直沒出來,並且阿骨昀,不在。”
雲隱皺眉:“看好,若是到了必要的時候,讓那人去將皇上請過去。”
“是。”
“世子妃一直關心的那兩人如何了?”
“回世子,一切正常,那個男人還在試圖喚醒那個人。”
林落翎和自己母親聊完,已經是晚上了。
送走他們之後,雲隱就過來告訴她,事情已經解決了,雲花柔也去了自己宮裏。
林落翎鬆了一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蘭妃娘娘請她過去喝茶,公主說自己喝完之後就覺得很困,於是便在裏邊睡了一會兒,到了傍晚的時候,皇上剛好過去了,於是公主就被叫醒了。”
“皇上?”
“看來若不是皇上剛好過去,知道公主在,雲花柔今日不一定還要遭遇什麼事情。”
雲隱摸摸她的臉:“不會的。”
“阿骨昀呢?”
雲隱搖搖頭:“阿骨昀半途忽然離開了,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林落翎無語的呼了口氣:“那看來,他們做這些,還真的是爲了詐我啊?!”
她忽然怒不可遏:“真是…”
“好得很。”
看來,總是一味的等待是不行的。
光靠那人的證詞,應該是不能將人徹底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