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后娘娘怎麼沒來?”
衆人賀喜之後,林落翎看了一眼這周圍的人,結果發現,皇后居然沒有來。
說來奇怪,這個蘭妃最近和皇上同進同出,就好像是皇后一般,除了這個名頭,其他的什麼事情她都要佔完了。
像皇后這種爲了把所有的隱患都掐掉都能對一個孩子下手的人,竟然會任由這個蘭妃在宮裏這麼放肆,還能懷上孩子,可真的是不像她。
“她的母家出了事,最近被煩的頭痛的不行,一連好幾個宴會都沒有參加過,現如今自然是不會來給自己找罪受。,”
雲隱出聲爲她解釋,桌子上的瓜果換了一波,他就自然的給林落翎剝皮。
對面的太子看到了之後,他將手中酒杯放下,慢悠悠的開口:“說來,世子和世子妃後成婚這麼就,怎麼也許久不見有什麼好消息傳來。”
雲隱眉頭一皺,隨後碧玉一般的眸子看向對面的人。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林落翎卻趕緊給他回了一句。
“怎麼太子殿下還有心情關心別人家的私事?”
“也是,現在太子在太子妃死後說了一年之內不娶妻,忠誠之心可感天地,只是難免會心中落寞。”
林落翎眼尾一拉,邪邪的看向他:“怪不得會如此,熱心腸。”
雲景回一噎,這不是在變着法子的罵他多管閒事嗎?
林落翎將眼神收回來,隨後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果子。
她小聲嘟囔:“真不知道管他什麼事?”
臺子上的樂坊中的人下去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歪倒在太子的桌子上、。
茶水浸溼了那姑娘的衣服,胸前風光有些暴露。
太子無奈,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幫那個人披了上去,隨後那個女子臉色微紅的看向太子。
“多謝太子殿下。”
雲景回揮揮手將那個人擺了下去,緊接着又換上了一批舞女。
所有人都穿着異域風情的服飾,臺上的納蘭知魚看之後就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
“這,這是我母族的服飾?”
皇上笑笑握住她的手:“朕知道你思念母族,遠道而來特地尋了你母族那邊的舞蹈家叫他們學了這只舞蹈,你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納蘭知魚有些不知所措的驚喜,同時又有些憂愁浮上眉頭,說不出來是什麼情緒,但是好像並不開心。
“陛下,何至於爲了我做到這種地步。”
林落翎也在底下看着,不過她發現,剛纔不小心倒在太子桌前的那個人,居然也在這個獻舞的行列。
此刻的她正坐在正中間對着太子暗送秋波,一雙眼睛就差不能黏在她身上了。
林落翎看的一陣惡寒,只是用青蔥的指尖一點點的捏着桌子上的楊梅喫,還別說,這場宴會,喫的東西確實都不錯,是時節的和不是時令的水果,居然都能喫到。
可見皇上確實是下了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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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帝王,能爲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程度,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快來看看,這些人跳的是不是你們家鄉那邊的樣子。”
納蘭知魚伸手搭上了皇上的胳膊,跟着他往下邊看過去,眼神一動不動的盯着中間的那個女孩兒。
就是那個一直在和太子遞消息的人。
納蘭知魚直到她,她是組織裏,最小,但是也最厲害的殺手。
善用一條金色的絲線取人性命於無形。
這就是他們的計劃,藉着這個奚不言反叛的機會,將自己的人安插在這裏邊,隨後動手,還能將罪名安在那人的頭上。
總歸,不會使人起疑心。
納蘭知魚看着她,眼中毫無波瀾,但是手上卻漸漸的攥緊。
不知道組織讓自己擋劍,這個人會不會手下留情,若是擋住她手中的絲線,自己鐵定是沒有命了。
中間跳舞的人垂眸望着地上,雙腿隨着音樂抖動,但是耳朵卻一直在聽着外邊的聲音。
到了合適的時候,她忽然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直匕首,朝着上邊的皇上就刺了過去。
在她即將過來的時候,納蘭知魚忽然伸手推開了皇帝。
“皇上小心。”
匕首直直的刺進了納蘭知魚的左杜子。
太子最先反映過來,趕緊上前去和那個女的纏鬥起來。
宴席上的人一下子亂作一團,雲隱將林落翎護在身後。
正在纏鬥的時候,外邊的人忽然來通報。
“報!不好了,外邊外邊有個叫奚不言的直接帶着兵打進來了,現如今已經到了宣寧殿了。”
皇帝摟着肚子上淌着血的納蘭知魚,早已顧不得許多,只是悲切的喊着。
“蘭兒!!蘭兒!!”
“你怎麼樣?”
納蘭知魚痛的說不出話,只能緊緊的握着皇帝的手,還要將這齣戲演完。
“皇上,臣妾無事。”
“太醫!!快叫太醫!”
“皇上,那個反賊已經將這裏圍住了,太醫進不來。”
“什麼?”
皇帝一聽,直接從旁邊的侍衛身上拔了一把劍,直接走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誰要反?”
他走出門外,外邊是已經準備好了的奚不言。
和數不盡的士兵。
雲隱帶着林落翎走出來,早已經在這裏埋伏好的士兵也已經在身後等着命令衝出去。
奚不言看見林落翎,忽然咧開嘴。
“真是抱歉,將你牽扯進來,還讓你受苦了。”
“你引開太子和雲隱,就是爲了有時間集結這些兵?”
“你早就在京城裏插入了這些兵?”
林落翎沉聲開口,早在剛纔宴席上邊怎麼都找不到可疑的人的時候,林落翎就猜到了他應該不是走的刺殺這條路。
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在京城的精兵中,插入了這麼多自己的人。
也就是說,從幾年前開始,他就已經在做這件事了。
或者,已經想到了這一天了。
奚不言笑着說:‘猜得不錯。’
隨後他從馬上下來,走上前來竟然遠遠的對着皇帝行禮。
“臣奚不言,參見陛下。”
“呵,一個反賊,還在這裏和朕做這些樣子幹什麼?”
“我倒是小瞧你們隨州了,人少成那個樣子,居然還有空找到如此多的人爲你們賣命。”
“臣今日來,並不是爲了挑起戰爭,也不是爲了顛覆王權。”
“那你是爲了什麼?”
奚不言一頓,看到皇帝手上的血跡之後,就一揮手。
“這是我隨行的醫官,醫術不錯,若是裏邊有人受傷,便讓他進去醫治吧。”
皇帝看到走上前來的人,滿臉複雜的讓人進去了。
這個人,帶兵將宮裏圍了,又做出這種樣子,不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