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將雲花柔帶到了一個極爲輝煌的宮殿,比雲花柔之前的那個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
可是即便在這樣的宮殿裏,雲花柔也沒有到處亂看,而是自己坐在了牀上。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國主?”
國師有些驚訝,隨後不禁佩服起她的勇氣來。
這麼好的姑娘,給那個老男人真的是浪費了。
國師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我是本國國師,你可以叫我白語。”
“倒是第一次見到漢人的姓。”
國師笑了笑:“蠻國的姓氏衆多,是因爲當時大都是一些遊牧民族合在一起的,所以一些比較少見的姓氏比較多,但是這其中也不乏有漢人祖先,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其次,您今天可以先休息,國主今天剛好有些事情暫時來不了,但是不會耽誤明天晚上的大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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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花柔點點頭:“辛苦國師。”
雲花柔的趕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偏偏白語好像是聽不懂一樣還是仍然站在那裏。
見她疑惑的目光看過來,白語連忙解釋:“是這樣,在您和國主成婚前,我需要幫您沐浴。”
雲花柔大喫一驚,她站起來做出戒備的姿態。
“不用了。”
白語依然不聽勸告的走上前去:“公主不用擔心,我只是個閹人,也對公主做不了什麼。只是新婚前夜,還需爲公主查驗一下是否是處子之身。”
雲花柔心中一驚:“什麼?”
她心中慌得不行,因爲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早就和阿骨昀有了夫妻之實。
雲花柔沒辦法只能強裝鎮定:“我堂堂一國公主,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是想污衊我的清白嗎?”
白語一皺眉:“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畢竟您是要嫁給國主的。”
隨後眼神示意旁邊的人將雲花柔旁邊走去。
雲花柔只能抗拒:“你們想幹什麼?!”
隨後她狠狠的將一旁的宮女推開自己往一旁跑過去,透過層層紗布,她纔看清前邊是個很大的浴池。
她正好想轉身往一邊跑,隨後白語一揮手,旁邊剛好竄出來幾個老婆婆伸手極快的將雲花柔撲在了水池裏。
“快,給公主更衣。”
“不行!你們放開我!!”
雲花柔無助的瞪着腿,一時間,遠赴異鄉的孤獨,孤苦無依的委屈,舟車勞頓的辛苦,到了現在還要如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欺辱,毫無尊嚴。
她知道自己作爲一個和親公主,自然是沒什麼好待遇的,就像是一個商品一般被扔過來的。
可是,她怎麼也不能讓自己就這麼當衆被人扒開衣服驗明真身。
她身上的衣服一點點被褪下,還好婚服比較繁瑣,且是她自己縫製的,兩個老婆婆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解開的法子。
到了了也就只解開了一個腰帶。
噹啷一聲,她的上衣被褪去,從腰間掉下一個匕首。
隨後她眼疾手快的將匕首拿了過來一把插進了旁邊的婆婆的腿上。
她力量不夠,只能取巧,那個一時間果然被扎的疼痛難忍,雲花柔趁着旁邊的人愣神的工夫,一把割開自己的衣服轉身跳入了水池遊開了幾米。
她上衣被撕開,露出裏邊的吊帶,香肩微露。
看着皺着眉往這邊走的白語。
她想了想,將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招果然有用,她瞧見白語臉上果然閃過了一瞬間的慌神,隨後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
他出聲勸道:“公主這是幹什麼,你金尊玉貴的身體可不能受傷啊。”
雲花柔並沒有理他,而是毫不猶豫的吹響了自己手中的骨哨。
剛纔掙扎的時候,她從自己懷裏取出了這把哨子。
清澈嘹亮的哨聲傳到了宴會廳。
幾位皇子,國主和阿骨昀都正在宴會廳準備喝酒,忽然一陣嘹亮的哨聲傳來。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阿骨昀已經跑了出去。
他一路快跑,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一起跟了上來,國主跟在最後邊。
“出什麼事了?阿昀?!”
大皇子在後邊叫着,但是阿骨昀並沒有搭理,而是朝着前邊聲音的方向跑過去。
後邊的二皇子跟着嘲笑:“大哥還妄圖拉近和他的關係嗎,依我看,他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
大皇子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阿骨昀從外邊跑了進來,看到裏邊的一幕之後立刻上前去摘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了雲花柔身上,並且輕輕俯身,將雲花柔從水裏抱了出來。
上來之後,阿骨昀眼中怒氣升騰:“還請國師告訴我,這是在幹什麼?”
白語心中驚慌,但卻依然保持鎮定:“明日就是她和國主新婚,我只是照例做一下檢查,以免她不是處子之身。”
阿骨昀頓時驚訝的低頭看了一眼雲花柔,隨後雲花柔輕輕搖了搖頭。
阿骨昀明白,他們兩個的事情,現在還不能說。
雲花柔對他輕輕開口:“將我放下吧。”
阿骨昀輕輕的將她放下,這個時候,大皇子他們剛好趕到。
她頭髮上滴着水珠,趁的一張小臉更加的素淨。
“檢查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對未來的妃子不敬。”
“並且雖然我不懂蠻國規矩,但是怎麼想,國主都不應該會將這件事情交給你,這難道不是在打這個男人的臉嗎?”
“新婚之夜還沒到,自己的妻子就被其他的男人看了個遍。”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蠻國國主剛好從外邊走進來,雲花柔這纔看見自己即將要嫁的人,說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老頭一點不多。
他兩鬢都已經有了一些花白,她擡眼和國主對視了一秒,又很快低下頭去。
她以爲蠻國國主昏庸好色,怎麼也應該是看起來就縱欲無度,且不分青紅皁白的人。
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個人並不像是這樣,起碼看起來還是很有威嚴的。
身體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虛弱。
國主看了看情況,隨後生氣的看向國師:“國師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國主生氣,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刻跪了下來大氣不敢出。
白語心虛的說道:“是臣的錯,臣自作主張想替國主驗明公主的正身。”
國主緊緊的盯着白語,隨後一揮手:“帶下去,賜死。”
白語一時間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來:“什麼?國主,你不能賜死我?!”
“你忘了。。。”
見他還在說話,國主忽然抽出自己身旁的佩劍一把砍了上去。
阿骨昀及時的捂住了雲花柔的眼睛。
在場衆人都嚇得不輕。
特別是大皇子,他斟酌了一下擡起頭來:“父皇,這個刑罰是不是太重了,他畢竟是我國國師。”
國主擦了擦劍上的血,隨後又將劍收了進去:“不聽話的人,就應該是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