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水仙看向楚妙,把手裏的藥放在了櫃子裏,迎前道:“嬌娘,你收到我的信了嗎?”
“我看過了。”楚妙看向田花蕊:“花蕊天姿聰明,又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我倒不介意收她爲徒,就怕她吃不了那份苦。”
田花蕊趕緊從櫃檯走出來,信誓旦旦的說:“世子妃,爲了姐姐,再苦我也不怕,求世子妃收花蕊爲徒。”
說着,田花蕊便要跪下來。
楚妙伸手握住她的胳膊,阻止她下跪:“我還未說收你爲徒,你先別急着拜。”
“收徒之前,我有一個條件。”楚妙從自己的衣裏拿出了幾顆種子:“讓這幾顆藥草種子長成可用的藥材,三個月後,我來驗收,你若有心,必能種出。”
田水仙看到她手掌心的藥種後,說道:“這是紫謙蘭。”
“對,既然你想讓她拜我爲師,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楚妙說道。
田水仙道:“我知道,聖醫門也有聖醫門的規矩,你若收花蕊爲徒,那聖醫便是花蕊的師尊,也算是聖醫門的弟子,我不會插手此事,一切看花蕊的機緣。”
“嗯,你說的對,入我聖醫門者,弟子需在聖醫門留守三年,用三年時間去識辯成千上萬的藥草,只有三年一試檢驗合格,才能進入下一道關卡。”楚妙是個例外,她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把聖醫交給她的任務完成了。
而田花蕊聽到她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漸漸沉下:“難道我也要回聖醫門留守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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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楚妙看向她:“等你拜我聖醫門門下,便是聖醫門的弟子,那自然要按聖醫門的規矩,聖醫門弟子人人如此,你也不是例外,我的師父曾教導過我,出師便不能有半點失誤,偏差一點便能要病患的性命,所以每一位聖醫門弟子都是從嚴學醫。”
田花蕊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去聖醫門三年,那等她回到燕京,黃花菜都涼了。
她拜楚妙爲師的目的就是爲了更方便出入平南王府。
如今楚妙卻要把她打發回山裏去。
田花蕊心中非常不快。
而田水仙卻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花蕊,若能入聖醫門……”
“姐姐。”田花蕊接過了楚妙手裏的藥種:“我先試試看能不能種出藥種,萬一我與聖醫門無緣,我怕讓姐姐失望。”
田花蕊說完後,便轉身入後院了。
楚妙望着田花蕊的身影,心中已經猜到了田花蕊的心思。
那幾顆藥種,怕是養不出什麼藥草來了。
田水仙一臉感激:“嬌娘……”
“不必與我說謝謝,你曾對我祖母有恩,如今你有求於我,我也願意用最大的能力去教導花蕊,只要花蕊肯學。”她說的話,亦是真心的。
只怕花蕊心術不正,志不在此。
田水仙握緊楚妙的手,還是很感謝楚妙。
沒多久,蕭容瑾就來接她了。
楚妙上了馬車後,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蕭容瑾摟着她的身子問道:“哪裏不舒服?”
楚妙看着蕭容瑾的眼睛,不知要如何跟他說安氏的事情。
他看她欲言又止,說道:“沈蘭君跟你說了什麼?”
“這是沈蘭君給我的圖紙,她叫我們照着她畫的去造,還說擴建新兵的事情若蕭家拿不到主權,便想辦法讓我二哥顧祁手握主權,我想她說的話也對,你要想辦法讓皇上選我二哥做主帥,我們行事起來更方便。”楚妙將沈蘭君畫的圖紙塞到蕭容瑾手上。
蕭容瑾攤開圖紙,瞳眸裏的光一瞬間放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