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打開,步力夫向着廂房裏的人咆哮:“陳鈺,她是你娘。”
陳鈺站在裏面一動不動。
眼看着邵氏快被人丟入犬籠,步力夫不敢再賭。
他攥緊拳頭道:“我說……我統統說,把你娘放了,這件事情你娘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在配合邵家的人。”
站在廂房裏的陳鈺眉眼微顫。
她轉過身走出廂房,看着步力夫。
蕭容啓手裏拿着筆墨紙硯,道:“你聽,我來寫,等會你再看看。”
陳鈺回頭看蕭容啓,眼中淚光閃爍,她點頭回應:“好。”
鍾嬤嬤給陳鈺搬了一把椅子,她坐在椅子,目光冰冷的看着步力夫。
影衛押着他,跪在陳鈺的面前。
步力夫回頭看犬籠裏的邵氏:“你把你娘先放出來。”
流光回懟道:“在影衛在旁,戰敖不會傷了陳夫人,我勸你如實說來,我們世子可沒有那麼多耐心跟你耗,世子妃和我們小郡主還在王府等世子回去。”
蕭容瑾坐在另一邊的大椅子上,俊顏勾起了一抹不羈的笑容,又狂又邪。
狹長眼眸卻透着一股薄涼的狠意,他的威名震懾五國,無人不知融安世子的脾氣。
陳鈺能把蕭家的人請來,是下定鐵心,步力夫不敢再繼續拿邵氏的命賭下去。
他緩緩回頭向陳鈺坦白一切:“我到燕京有三個月了,我是被邵老夫人請回燕京,一開始,邵老夫人並未與我說到燕京來幹什麼,只說想見見孩子。”
“我怕邵老夫人對孩子不利,就對邵老夫人撒謊說孩子死了,其實在你母親回到邵家之後,我就把我和你母親的孩子過繼給我的大哥。”
“對外稱孩子死了,後來我又重新娶了媳婦,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後便病逝了,三年前死掉的那個孩子是我後來那個妻子的。”
“直到半個多月前,邵老夫人突然找我談心,他要我做一件事情。”
步力夫看向陳鈺:“那就是和陳夫人舊情復燃,她會以身體不適召你母親回邵家。”
“那是你母親第一次與我相見,她見到我的時候躲着我,是我主動拿着下了藥的酒去找你母親聊天。”
“你母親喝了下過藥的酒,把我當成你父親……”
“你撒謊。”陳鈺的眼眸已經找不到一絲溫度。
而她說出這三個字後,押着邵氏的影衛就把邵氏往犬籠深處拖。
步力夫大叫了一聲:“別……別別別……”
“是,是你母親拖人來找我,她特意準備了一桌酒菜,向我訴苦。”
“她說陳太傅這些年待她越發不如從前,陳太傅眼裏就只有你這個女兒,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
“她說你不喜歡邵家,她知道虧欠你很多,可是她也虧欠了邵家很多很多,她只要你見到邵家人的時候,叫一聲便可。”
“但你過不去兩年前的坎,她在陳家大氣不敢喘一下,就怕你病情發作,太傅雖然沒有責怪她,可你娘說,她能感覺到太傅對她的疏遠。”
“我勸她不要喝太多,她告訴她不喝心裏難受,她求我讓我不要勸她,我就陪她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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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兩個都喝多了。”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說陳鈺都能想像得到。
他們兩人喝多了,搞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