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綺杉覺得青衣說的沒錯，顧嬌娘就是沒教養、沒規矩。
只是礙於她的身份，她不便說出口。
她轉頭看向燕帝：“皇上，顧姐姐這是何意？”
顧珠不怕皇上責怪自己，也不怕皇上懲罰自己，更不怕皇上厭惡自己。
這口氣，她替嬌嬌討定了。
她轉身，面對着柳綺杉，眼睛犀利的叫人可怕：“我的意思是，讓你的婢子和你給我的妹妹嬌娘道歉。”
柳綺杉故作受驚的往後連退了幾步，青衣扶着柳綺杉回顧珠的話：“顧大小姐，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她對我家小姐無禮，現在對皇上還如此無禮，你看哪家的貴女……”
“啪！”
顧珠反手一巴掌甩向了青衣，然後又一巴掌甩向她另一邊的臉。
青衣耳朵“嗡嗡”作響，頭暈目眩。
柳綺杉扶着青衣，委屈至極：“顧姐姐，你是要打我吧，你對青衣下手如此重。”
“對，正所謂打狗看主人，既然你問我何意，我也不欲與你多繞彎子，你的人在我顧家出言不遜，你不管教，我顧珠可不會大度包容這種越主的狗東西，這兩個巴掌就當是柳小姐和你的奴才向我妹妹道歉。”
“你……”柳綺杉沒有挨顧珠的巴掌，卻覺得那兩巴掌打在了自己身上。
青衣心裏不服，還想替柳綺杉說話，燕帝冷着臉道：“夠了。”
青衣看到燕帝那陰沉的表情，嚇地跪下。
柳綺杉也跪下了，她委委屈屈的跪在燕帝面前，哭哭啼啼。
站在一旁的顧珠也跪在地上，與柳綺杉的哭啼比起來，顧珠顯得從容鎮定：“臣女在皇上面前失禮，求皇上責罰。”
“行了。”燕帝真是又氣又覺得自己好笑。
顧珠這個女人……是怕他替柳綺杉做主，才急着去收拾那個婢子。
“起來。”燕帝道。
顧嬌娘扶顧珠起來。
燕帝見柳綺杉沒起身，他又道：“都起來。”
柳綺杉跪在地上，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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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哭的喘不了氣。
燕帝見此，反問道：“綺杉，你要朕如何替你做主？”
問出這一句話時，柳綺杉哭聲戛然而止，她擡頭看着燕帝。
眼中還掛着豆大的淚珠。
半天沒有找到話來答覆燕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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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主權交給她，她想要他如何替自己做主呢？
若她再繼續野蠻纏着，她柳綺杉便會落得咄咄逼人的形象。
她還要入宮當貴妃的，在此之前，她不能出任何差錯。
見她半晌沒回應，燕帝道：“起來吧。”
“是，皇上。”柳綺杉回道。
青衣扶着柳綺杉起來。
燕帝看向顧珠：“先回去休息，朕不便久留，過些日子朕再出來看你。”
“謝皇上掛懷，恭送皇上。”顧珠福了一個身。
衆人也紛紛行禮送燕帝。
燕帝與柳綺杉一起離開。
雖然燕帝並未對顧珠做什麼，也未懲罰顧嬌娘，更是給了顧家體面。
可是柳綺杉離開的時候，那屁股都快翹上天了。
這大概就是偏愛。
章氏抓緊了顧嬌娘的手：“嬌嬌，剛纔那位柳姑娘，咱們日後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爲什麼要躲着？”顧嬌娘反問。
章氏被她問的啞口無言：“因爲……”
她是皇上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