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遊神了,蕭容瑾看她有些渙散的眼神,低頭親吻她的額:“在想什麼?”
她回過神來,問道:“你剛纔說,你是送人回容陽?”
“對。”
“誰啊?”
“一個女人……”
楚妙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還有呢?”
“和他爹孃。”蕭容瑾輕笑了一聲:“不逗你,是陳太傅一家,劉夫人說服了陳太傅來容陽教導燕王治國之道,我見了陳鈺,她狀態極其不好,劉夫人有意讓你爲陳鈺治療。”
“我知道了,陳鈺的事情交給我。”楚妙想要起身,卻被蕭容瑾按在了懷裏。
她咬了咬脣瓣道:“你當真想……”
“想!”
“可是院裏這麼多人。”
蕭容瑾嘆了一聲,抱着楚妙說:“我抱抱我媳婦,他們敢說什麼,我抱抱你。”
說完,他一只手摟住了楚妙的腰身,把他帶入懷裏,脣瓣貼着她的耳朵,溫柔的說:“今夜來,我們去慶功宴,你順便看看陳鈺。”
“好。”楚妙愉快的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龐上親了一下。
蕭容瑾眯起眸子,在她腰身上捏了兩下,便帶着她一起起身,離開院子。
……
宴席,平南王妃被她身邊的護衛叫走了。
楚妙和蕭容瑾看着平南王妃離開的身影,兩人都心知肚明。
賢王那邊的事情,平南王妃自認爲隱瞞了所有人,卻騙不過楚妙和蕭容瑾。
安言傾給平南王妃寫信,要她寧洲的產業,平南王妃爲了救安言傾,私下將寧洲的產業給了賢王,如今怕又是北湘那邊又有什麼要求!
“賢王那邊,你可有什麼打算?”楚妙問。
蕭容瑾摟着她的腰說:“以大局爲重,等平定燕京再收拾賢王。”
“大舅娘還不知道言傾妹妹的事。”
蕭容瑾應了一聲,兩人都默契的不提賢王與安言傾。
入了席座。
劉夫人和燕王也來了。
陳太傅一家三口跟在燕王身後。
楚妙看向陳鈺,數月不見,陳鈺又纖瘦了許多,臉色蒼白憔悴,兩眼無神。
邵柏給她的刺激太大,陳鈺至今未能復明,但可以喚自己的爹孃,除此之外,不願多說幾句話。
如今到了這樣的大場面,陳鈺怯生的靠在邵氏身邊,邵氏一只手環過她的身子,半摟着她入席了。
劉夫人落坐後,朝陳鈺那多看了一眼,道:“聽說世子妃與陳姑娘有過一面之緣,陳姑娘長途跋涉,身子纖弱,是否讓世子妃爲陳姑娘把把脈。”
邵氏看向坐在對面的楚妙,轉頭又看了看身旁的女兒。
太傅願意入容陽,多半還是因陳鈺的原因。
因爲楚妙在容陽,再加上楚妙與陳鈺年紀相仿,醫術精湛,他們走投無路才選擇重新踏入仕途,進入這場奪嫡紛爭。
陳太傅站起身,向楚妙作了一揖:“世子妃……”
“太傅,不必行此大禮,陳姑娘的事情我會盡最大能力去做,我看陳姑娘面色疲倦,不如我陪陳姑娘去偏院休息。”楚妙趕緊起身,阻止陳太傅向自己行禮。
邵氏聽到楚妙的話,心裏自然是樂意的:“好,好,鈺兒,我們回院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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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扶着陳鈺離開席坐。
楚妙讓春環夏環去幫忙。
可是春環還未走過去,陳鈺就敏感的往後退。
這一退,就退到了蕭容啓那一桌,她腿絆到了長方桌前,身子也因慣性往後摔了。
陳鈺受驚的大呼了一聲,蕭容啓一掌挪開桌子,起身扶着陳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