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傾倒下,蕭容瑾扶着她的胳膊,將她放到了地毯上。
然後封住了安言傾的幾個穴脈,讓她短期內無法行動自如和發聲。
楚妙走過來,扶着安言傾道:“讓音素把人護送到容陽,再派個人易容成言傾妹妹的樣子,等賢王。”
“賢王內力不錯,你讓那些殺奴易容成她的樣子,很容易被識破了。”
“那就我來。”
“不成!”蕭容瑾當下拒絕了楚妙的話。
他不做讓她有半分危險的局。
賢王如今就是一條沒有主人的瘋狗,誰知道楚妙到了他手裏,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我來安排人。”蕭容瑾道。
楚妙握住了蕭容瑾的胳膊:“我手裏有毒藥,我還精通穴脈,知道人體的死穴在何處。”
“你別想了,我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們的局不在這裏。”蕭容瑾不肯退讓半步,就這件事情上,他是絕對不會配合楚妙的:“把言傾帶走,我們也下山,這裏設埋伏,等賢王的人來時,她已經不在福明庵了,這樣賢王回過神來時,言傾已經走遠。”
“你怕賢王不會親自來福明庵。”楚妙道。
蕭容瑾點頭道:“我們能想到的,賢王必定也能想到,他不像太子頭腦簡單,他最擅長利用反向思維去推算一件事情。”
“賢王他深知現在自己走錯一步便會跌入地獄,他不會冒險親自到福明庵找安言傾,賢王的手裏應該還有點殘兵在。”
“我們現在的目的,是要平平安安把祖母帶出燕京來,至於賢王,若現在逮不到,便等我們都平安回到容陽,再安排。”
楚妙心裏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賢王若也能活着離開燕京,那他定會去找北湘王。”
那位與昭元帝一母同胞,唯一活下來的殘王。
他雖被昭元帝發放至比容陽還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是天高皇帝遠的位置,最好煉造私兵。
前世她可是從太子口中得知了北湘王與外敵勾結,叛國謀反的事情。
若賢王與北湘王狼狽爲間,也是大患。
“嬌娘。”蕭容瑾看着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現在顧不了將來,但我能顧好你。”
沒一會兒,一位師太送水進來。
那位師太是影衛所掩,她放下茶水,對蕭容瑾彙報:“主人,棺材已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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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將安姑娘送出去,你們走水路,再安排一輛馬車走陸地,派兩個與安姑娘體型相似的女子,易容成安姑娘的模樣,一個留在福明庵等,另一個隨馬車同行,一旦遇到可疑人,殺了。”
蕭容瑾安排道。
隨後他回頭對楚妙說:“哪怕我不能捉住賢王,但若能殺了他身邊的得力近衛,對賢王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
“蕭容瑾,你真是賢王的噩夢。”楚妙忍不住笑了一聲。
賢王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少一個幫手便少一道護身符。
夜。
安言傾被擡入棺材,放到義莊,明日隨義莊裏的屍身,一同擡上船,隨船離開水慶縣。
至於蕭容瑾安排的那兩個人,深夜便陷入了一場激戰,來的殺手被影衛殺死。
賢王的人只活着一個回去。
幽深的林中,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一名護衛捂着冒着鮮血的胸膛,趕回來:“王爺……”
他“撲通”跪在地上:“我們的人,全軍覆沒了,馬車裏和福明庵的人都是易容的高手。”
暗處裏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拔劍轉身,刺進那護衛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