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人看到滿身傷痕的馬姣蓮時,倒吸了幾口涼氣,將府裏所有良醫都請到馬姣蓮的院子,爲馬姣蓮治傷。
幾個惡奴跪在院子裏,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馬伕人看過了馬姣蓮的傷後,臉色陰沉的從屋子裏走出來,目光充滿着殺氣。
主子滿身傷痕的回來,而這些惡奴,卻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是誰……把小姐打成這樣。”馬伕人站在屋檐下,語氣充斥着攝魂的幽涼。
下人們一聽到馬伕人的聲音,就心驚膽顫。
“回夫人,是一位自稱姓秦,名爲秦漫歌的踐人打傷了我們小姐,我們小姐明明什麼都沒做,她就跑過來攔下了小姐的馬車。”
“姓秦!”馬伕人咬牙吐出了這兩個字,想起昨夜與馬老爺一塊出鎮門迎接入鎮的那位貴小姐,眼底襲捲起了狂風暴雨,然後抽出了自己的鞭子,狠橫過跪在院內的七個婢子。
“啊……”
院子內,一時間哭天喊地,痛苦慘叫,卻沒有一個人敢躲避馬伕人的鞭子。
只要她停手了,還能活下來,就可以逃過一死,若是你逃一步,馬伕人的鞭子會直接抽在你一人的身上。
可這一次,她們都估錯了。
馬伕人前面生了四個兒子,爲了追女,喝藥拜佛才得一女,如今馬姣蓮傷成那樣。
跟着馬姣蓮出去的人,一個都活不下來了。
體弱的婢子已經倒下了,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七個婢子全部倒下,馬伕人依舊沒有停手,直至把這些婢子的屍身打的稀巴爛,又或是面目全非,馬伕人才停手。
她抖了抖滴着鮮血的鞭子,輕輕丟了出去道:“髒了,換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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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髒了,就要換過一條。
守在院子裏的護衛、媽媽、下人們,心生寒意。
無不是頂着發麻的頭皮,給這幾個慘死的惡奴收屍。
一位府醫從裏面走出來。
馬伕人問:“小姐如何?”
“夫人,小姐傷勢過重,就算以後傷愈,也會留下疤痕。”府醫說道。
“那就給本夫人想辦法袪掉那些疤痕,袪不掉,本夫人就拿你女兒來做墊背。”馬伕人眼底閃過了一絲殺意。
府醫嚇的心驚,道:“夫人,這世上,也不是沒有能人,若是夫人能請到鬼聖,小姐就有救了,鬼聖手裏有袪疤的藥膏,一定可以治好小姐。”
“那就想辦法,找到此人。”
“只是……”府醫欲言又止。
鬼聖哪裏那麼容易找。
馬伕人眉頭又是一擰,盯着府醫:“只是什麼?”
“鬼聖不在大周,而且,我聽說鬼聖就是戎國當今皇后娘娘,那位皇后是個奇女子,自己名下有很多賺錢的門路,根本就不缺錢。”
人家還是皇后,那自然不需要再爲權勢而奮鬥。
你想找她治病,除非自己親自去戎國。
去了還不一定能見上。
“這皇后名下倒是有一間醫館,專門接待老百姓,夫人可以帶小姐去戎國朝京的惠民醫館,那裏面的醫者,都得了戎國皇后的真傳,有醫術,有藥。”
“啪!”馬伕人一巴掌抽在了府醫的臉上,臉色極黑:“小姐這身子,能長途奔波嗎?還是你在爲你醫術不行找藉口,本夫人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給我想辦法,弄到袪疤的藥,否則……”
馬伕人抽出了鬢間的玉簪子,用力的攥緊在手心。
那玉簪瞬間化爲了粉末,府醫嚇壞了,“撲通”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