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出去。
魏晉國回頭,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便藉口道:“我們出去外面,一會回來。”
兩人看墨時琛沒有理會的意思,便轉身出去。
到了走廊的盡頭。
羅媛媛才停下腳步,一臉擔憂的問道:“漫漫這樣真的不用藥嗎?”
魏晉國也沉銀道:“先看看吧,她是So,那她的調香術是得到公允的,連墨時琛多年的隱疾都治好了,我們不妨試試。”
“要萬一耽誤了漫漫的病,那可怎麼是好?”羅媛媛着急的問。
生爲人母,總是要承受的壓力比較大,她是真的害怕魏雪漫就這樣一睡不醒。
加上醫生臨走時,說的那些話和表情,讓羅媛媛擔心不已。
魏晉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信任唐晚心。
還是爲了消消那醫生銳氣,與此賭一把。
他有些心煩意亂的開口道:“好了,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不要再說了。”
說完他便轉身回到病房。
轉眼到了早上六點四十三分。
魏晉國回頭看了眼病牀的魏雪漫,見她沒有絲毫要醒的意思。
心神不安的問道:“唐小姐,漫漫怎麼還沒有醒?”
唐晚心靠着墨時琛的身子打盹。
聽到魏晉國的聲音後,便醒來。
她淡淡的問道:“現在幾點了?”
“六點多,快七點了。”墨時琛回道。
唐晚心擡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子,道:“還早,十點前差不多能醒。”
羅媛媛有些不悅,見她一臉無關緊要的模樣,心底的怒氣又新添了幾分。
現在只是爲了給足魏晉國的面子,所以她還需要隱忍。
羅媛媛上前,看着面色如白紙的魏雪漫。
她心疼道:“漫漫,你快點醒來,不要嚇媽媽了。”
“都是媽媽不好,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這麼折騰,害的你現在這樣。”
羅媛媛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看着唐晚心。
她在暗暗的指責唐晚心。
隨後又說了好多,每句話都在指桑罵槐。
唐晚心自然清楚羅媛媛所說的那些話,指的是什麼。
但她也表示理解。
要是換做自己,大概也會這樣。
魏晉國見羅媛媛,越說越離譜,便上前阻攔道:“好了,別再這裏打擾漫漫。”
與此同時。
病房的門突然響起:“咚咚咚……”
“請進。”魏晉國答了句。
隨即,門被從外推開。
幾名護理人員進來查房,又簡單的瞭解魏雪漫的病情。
而後又寒噓了幾句才離開。
幾名護士出去後,就偷偷的將魏雪漫的情況,告訴昨夜值班的廖醫生。
其中一位新入職的護士道:“廖醫生,聽說魏小姐一夜未醒,你不打算去看看嗎?”
“看,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晚點,他們自然會來辦公室請我的。”廖醫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
小護士覺得很奇怪,明明知道病人情況不好,還這樣做。
但礙於她是新來的,也沒敢多問。
深秋的早晨,天氣微涼。
病房外面的樹葉,在微風吹拂下,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天空陰陰沉沉的,暴風雨前的寂靜,讓人看起來也添了一絲懶意。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羅媛媛在病房中焦急的來回走動。
“踏踏踏踏……”她的鞋底碰撞地面發出的聲音格外悅耳。
魏晉國的心情也跟着異常的煩悶起來。
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別在我面前晃悠,頭都暈了。”
羅媛媛擡頭看了眼時間,見魏雪漫依舊沒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思。
她有些不悅的問道:“唐小姐,漫漫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唐晚心淡淡的回答:“十點前。”
“現在都快九點了,可漫漫怎麼還不醒?”她繼續追問道。
話語中的責怪之意,毫不掩飾。
“還沒到時間。”唐晚心道。
對於羅媛媛的責怪,她淡然處之,不予理會。
可羅媛媛,卻以爲,唐晚心是故作鎮靜。
她聲音拔高了一些:“你的方法到底有沒有用?要是沒有把握的話,還是讓醫生過來看看。”
羅媛媛回頭滿眼心疼的又看了看魏雪漫。
繼而說道:“廖醫生說,時間拖的越久,漫漫的病情就會越複雜。”
“我就這麼一個孩子,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她說到最後眼眶微紅。
唐晚心被羅媛媛的話突然觸動了。
她緩緩的站起身來,朝羅媛媛招了招手。
羅媛媛愣了一下。
不明所以的朝她走去。
雖然對唐晚心有怨氣,但她還是伸出手去扶住了她。
“帶我過去看看。”唐晚心開口道。
兩人停下腳步後,唐晚心繼續說道:“把我的手,放在她的眼皮上。”
“什麼?”羅媛媛疑惑道。
唐晚心微笑道;“我不會害她的,畢竟我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我比你更希望她醒過來。”
心裏的想法被她拆穿,羅媛媛有些尷尬。
但唐晚心話她聽進去了。
她拿起唐晚心的食指,輕輕的放到了魏雪漫的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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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過之後,唐晚心又從包裏摸出來另外一瓶香水:“這個香水放在她的鼻尖,讓她聞,直到她醒來爲止。”
羅媛媛依言照辦。
就在此時。
廖醫生見許久都沒有人來請他。
便假意來到病房。
他進門先撇看了魏雪漫一眼。
見她還未甦醒,這才假惺惺的關心道:“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魏晉國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眼他,而後低頭不語。
廖醫生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
俗話說得好,不聽醫囑,喫虧自己!
他故作關心的上前查看,眼睛卻時不時的往唐晚心的身上撇看。
不得不說,這女人還是很美。
“要幫忙嗎?”他回頭語氣和緩的問道。
唐晚心直接不理會。
墨時琛也在同一時間上前,伸手攬住唐晚心的肩膀。
然後,他冷眸凌然的在廖醫生的身上掃過。
廖醫生脊背微涼,他別過眼去,不與墨時琛直視。
轉而對羅媛媛說道:“還是打一枚針吧,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畢竟唐小姐是一個沒有就醫資格證的人,她不懂,你們也不能這樣跟着她胡來。”廖醫生冷嘲熱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