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裏,席上的賓客走了大半,留下來的也只是年輕的公子哥們。
在新房等了一日的謝妙蘭,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天黑了。
她掀起了蓋頭,問道:“章嬤嬤,現在什麼時辰了。”
“唉喲,我的少夫人吶,這蓋頭可不能自己掀,要等二公子進來掀蓋頭。”章嬤嬤上前把她手上的蓋頭拿下來,整理好。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秦天傑面頰染上了大片的酒紅,從門外一搖一晃的走入。
他衝着屋子裏的下人,擺了擺手。
謝妙蘭聽到了動靜,趕緊問道:“章嬤嬤,是誰進來了?”
章嬤嬤沒有迴應她。
因爲章嬤嬤跟着屋子裏的丫鬟婢子一塊離開了屋子。
謝妙蘭微微皺眉,就看到蓋頭底下出現了一雙男靴,沒一會兒,她頭頂上的蓋頭被人掀開。
謝妙蘭猛地擡頭。
秦天傑身上帶着一股很淺淡的酒氣,可他臉頰上那抹胭脂般的緋色,卻告訴了謝妙蘭,他今日喝了不少酒水。
而秦天傑的確喝了不少,那些人把他身邊的幾個伴郎都灌醉了,就是沒有把新郎官灌倒。
謝妙蘭也顧不得女子的嬌羞,伸手握住了秦天傑的手問:“你喝了多少,快坐下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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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合巹酒沒喝,莫急。”
謝妙蘭聽到這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緊張感,再一次襲向心頭。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我是說,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別的事情……”
“噓!”秦天傑腦袋微沉,雖是有幾分醉意,卻不置於失去理智。
只是醉酒的時候,他比尋常要放鬆。
他伸出食指,觸在了謝妙蘭的脣瓣上,嗓音低沉的說:“還沒洞房,不能累,我們先喝合巹酒。”
他說的堅定又幹脆,思路也很清晰。
他覺得,成親就應該把當日的事情,做完!
謝妙蘭被他沒羞沒騷的話,撩的面紅耳赤,身體裏的血液好似也跟着沸騰。
她只覺得,現在手不是手,腳不是腳,渾身輕飄飄的,不知該如何自處。
那種感覺微妙的無法用言語表達。
秦天傑手裏拿着兩個銀酒杯,落坐在了謝妙蘭的身旁,將其中一杯酒,遞給她。
謝妙蘭手指微顫,接過了酒。
正準備拿起來喝的時候,秦天傑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處:“合巹酒,是這麼喝的。”
他一杯飲盡。
謝妙蘭被他今日種種舉動與言語,刺激的腦子有些遲鈍。
她看秦天傑喝下了那杯合巹酒,也匆匆一口喝下。
然而……
那辛辣的酒味,一瞬間衝向她鼻腔,刺激的她劇烈咳嗽:“咳咳咳……”
秦天傑扶着她的身子道:“誰叫你喝這麼着急,今夜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不會有旁人打攪我們,不用急。”
“我……咳咳……”謝妙蘭雙手抓着秦天傑的胳膊,低着頭,咳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然後擡起撲紅的小臉,解釋道:“我沒有着急,我以爲這酒是……唔……”
她話還未說完,秦天傑事先摟住她的腰,薄脣壓在她脣上,氣息微熱,略帶着迫不及待的涉取她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