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張氏被賜座,秦漫歌、秦天禮以及楚盛,也賜座了。
李福安一口氣,連搬了幾張椅子,慢吞吞的從平章王面前走過,把椅子放在了各位主子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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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們謝完恩後,紛紛坐了下來。
獨獨平章王沒有賜座,他站在殿中,氣氛頗有些尷尬、凝重。
張氏從剛纔進門,就沒有看過他一眼,福喜端茶放來後,張氏就端着茶水,沉浸在香甜的甘露氣息裏。
秦漫歌倒是轉頭看了一眼平章王,想到家中的二弟,此刻還重傷在牀,錯過了今日的洗塵宴,秦漫歌心裏就堵的慌。
特別是今日這場洗塵宴,平章王及秦家可謂是成了定京城的笑柄。
本以爲養的是恩人的女兒,卻不想,恩人的骨肉流落在外,反倒養了一條白眼狼。
秦天禮進了殿內後,連哼了好幾聲,看待平章王的眼神,充滿着埋怨。
楚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氣氛好詭異。
他瞧着平章王一個人站在殿中,好可憐,便緩緩起身,道:“平章王,要不,本王這張椅子給你座了。”
“那你到外面站着。”楚堯冷不丁的說。
楚盛輕輕的“啊”了一聲,疑惑的望向楚堯。
他發現兄長的眼神陰沉又嚴厲,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的,他挪了挪步子,正準備坐回椅子時,椅子卻被李福安搬走了。
楚盛回頭瞪看李福安。
李福安表現的一臉惶恐,手上卻擺着“請”的手勢,道:“燕王殿下,太子殿下讓您先出去站着。”
楚盛有些無語,他什麼都沒做啊,只是讓平章王坐,怎麼就被惦記上了。
可是看殿內衆人的表情,他什麼也不敢問,乖乖的走出了大殿,站在了陽光最熱烈的地方。
殿門關上。
李福安守在殿外。
秦漫歌先開口問:“太子殿下,太子妃,不知叫我們到東宮來,所謂何事?”
秦漫嬌道:“母親,姐姐,三哥,還有平章王,想必今日之事,你們也心中有數了。”
一提到今日之事,平章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秦天禮說:“是,終於知道那個白眼狼爲什麼一點也不像當年的秦副統帥了,心思惡毒不說,還差點要了二哥的性命,現在咱們家,終於不用再背上孟月娘父親的救命之恩了,只是可憐了秦天傑,好好一塊練武的料子,被打廢了。”
平章王猛地攥緊了拳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雙平日裏充滿着鋒芒的眸光,泛起了一抹水光。
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堯瞥了平章王一眼。
秦漫歌說:“三弟,你讓太子妃把話說完,別插話。”
秦天禮閉上嘴巴,別開臉,不願多看自己的父親。
秦漫嬌將秦天禮的神情斂入眼中,雙手端正的擺在腰身前,繼續說道:“孟月娘是在秦家長大,沒有生恩也有養恩,這在外人眼裏,平章王就是孟月娘的養父,如若白族王室抓着這一點關係,添油加醋,讓世人覺得秦家與白族王室有着絲絲縷縷的關聯,難免不會讓外人猜忌,平章王應該知道其中的厲害吧。”
被秦漫嬌點名的平章王,僵硬的身子微動了一下,耳邊不停的迴盪着秦漫嬌的那一句“平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