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與平章王兩人同時鬆手,二人往後退了好幾步。
秦漫歌沉着臉,從另一處走來,對於平章王做的事情,秦漫歌的內心與秦漫嬌一樣難過,憤怒。
在她眼裏,秦月兮不過是一個與秦家毫無關係的女人,她甚至爲了自己的私欲,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傷害她的親人。
然而,他們的父親,卻成了秦月兮的幫兇。
“不知平章王找我有何事?”秦漫歌擰着眉,語氣冷冰冰的問道。
面對這個要打死她二弟的父親,秦漫歌沒法再像以前一樣,做到心平氣和的與他交談。
平章王看向內院,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他知道他的兒女對他的做法感到很生氣,但是,他不會低頭,他始終認爲,秦天傑不該那樣對待秦月兮,所以,他連問都沒過問秦天傑的死活。
他說:“月娘受重傷,你身爲醫者……”
“等等。”秦漫歌的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幾下:“父親剛纔說誰受傷了?”
“月兮。”
“到底是父親的養女秦月兮,還是鎮北侯夫人孟月娘?”秦漫歌反諷。
平章王的眉宇蹙的更深:“漫歌,我知道你讓我的氣,但是月娘受重傷了,現在無人能醫治,我只能求你過去看一眼。”
“那二弟呢?”秦漫歌失望的看着平章王:“您剛纔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可想過二弟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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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微微泛紅,雙手用力的攥緊了拳頭,質問道。
秦天傑已經睡了好幾日,至今仍未醒來。
他的傷,沒有一年半載是養不好了。
一想到,這是他們的父親所傷,秦漫歌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怒的低吼道:“再過半個月,就是二弟與妙蘭的成親之日,你知道妙蘭在自己閨中做什麼嗎,她在爲自己繡嫁衣,傻傻的盼着我二弟來娶她的那一日,可是你怎麼下得了手,把他打死了。”
“他死了!”秦漫歌對着平章王的臉,怒吼的說道。
平章王在她的控訴聲中,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秦天傑的死,本該是平章王預料之中的,可是當秦漫歌說出“他死了”這三個字時,平章王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真的死了。
“你要我救孟月娘,我恐怕會失手殺了那個惡毒的女人。”秦漫歌赤紅着雙眼,字字響亮沉重:“你只記得她父親對你有救命之恩,那可曾記得,秦月兮當初是爲何被驅出定京城,她又害了誰!”
平章王被罵的一時啞口無言。
“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幫你好好理一理,順一順,她孟月娘一心攀附宸王,與廖氏一黨狼狽爲間,企圖破壞嬌嬌與太子的婚姻,往嬌嬌的身上潑髒,污名,滿嘴謊言,甚至要害嬌嬌的性命。”
“你於她,有對她父親的虧欠與救命恩情,你養育她爲人,教她秦家拳法,兵書棋畫,幾位弟弟待她又何嘗不是如妹妹一般,孃親爲她準備的嫁妝,哪一點比爲我準備的少,她卻在秦家時,引佑嬌嬌從惡,驕縱。”
“父親倒是想一想,到底是我秦家容不下她,還是她根本不曾把秦家放在眼裏……”說到最後,秦漫歌的聲音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