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嬌低下頭,手拿着茶杯蓋,輕輕的轉了幾圈:“當日滿月宴,秦月兮當衆羞辱二哥,將其發冠打落,她就該想到她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來給二哥賠罪,一個秦宛絲而已,我要的還不是這些,有些仇恨註定這輩子都洗刷不去。”
既然回來,那這一次她就要她秦月兮下地獄。
……
翌日。
秦宛絲如往常那般,並沒有回平章王府。
可以說,秦宛絲徹底的從王府搬到西效了。
張氏這才起了疑心,用過早膳後,她問身邊的嬤嬤:“江嬤嬤,這些日子表姑娘一直沒來府上?”
江嬤嬤說:“聽三公子說,楊氏生病了,表姑娘留在西效照顧她母親。”
“這事怎麼沒人跟我提過。”張氏擡頭看向秦漫歌的方向。
秦漫歌用過了早膳,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拭嘴,說道:“母親,我昨日已經讓三弟過去瞧瞧了,三弟說,秦伯孃的身子現在沒什麼大礙了,您若是不放心,等會我陪娘一塊去瞧瞧,順便叫上三弟過去,顯得有誠意些。”
張氏覺得這個安排很好,便點頭應下了:“好,江嬤嬤,你叫三公子也別去店鋪了,讓他備些禮,等會去西效看看秦夫人,順便問問他們,何時把三公子與表姑孃的親事定下來。”
“是。”江嬤嬤退出院子。
秦漫歌垂下眼眸,眼底劃過了一絲精明的算計。
嬌嬌那兒,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她只要按着嬌嬌說的時辰,將張氏帶到玉瓊樓,事情便成了一半。
半個時辰後,秦天禮準備了大大小小的禮,跟着張氏與秦漫歌坐上了馬車。
秦漫歌說,要去風月樓給秦宛絲挑幾樣飾品,以表心意,所以馬車又繞過另一條道,從玉瓊樓經過。
馬車駛入了玉林大道,面前便是定京城最有名氣的玉瓊樓,京中權貴們最喜歡遊玩的去處。
裏面的歌舞技皆是那些曾在高門如今落魄的世家千金。
隨着馬車而行的霜降,在馬車外頭“咦”了一聲。
秦漫歌聽到馬車外面的動靜,不解的問:“怎麼了?”
她下意識的掀開簾子,往外瞧了瞧。
霜降說:“大小姐,奴婢剛纔好像看到表姑娘了,她跟着一個男人進了玉瓊樓。”
“什麼男人?”秦天禮聽到後面那一句話時,半個身子從馬車裏探了出來,那秦宛絲的身影剛好走入玉瓊樓內,她身旁的確有一位男子,拉着她的手。
但是沒有看到正面,秦天禮不相信秦宛絲會來這種地方:“你是不是看走眼了,表姑娘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只有那些想攀權貴公子的落魄千金,或是低門小戶,纔會來。
他心目中的秦宛絲,既孝順又乖巧,在王府也很懂事,不可能會來這種地方。
可張氏看問題,卻不似秦天禮那般單純。
結合這些日子,秦宛絲的種種反應來看,她心中不得不懷疑。
楊氏若真的病了那麼久,秦宛絲怎麼可能不與她說……
“停車。”張氏沉着臉喝道。
秦天禮回頭看張氏,道:“母親,一定是霜降那死丫頭看走眼了,宛絲妹妹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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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一雙眼睛充滿着威懾力的掃過秦天禮。
秦天禮到嘴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馬車停下,張氏提着裙襬,快步的走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