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直接來墨家莊園。”唐晚心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跟着兩個小傢伙一起進入了雅居。
唐晚心就跟他們兩個說了唐國行要來的事情,不到兩個小時,唐國行來了。
唐頎萌跟唐睿佐同時去開門,門打開,唐國行看到眼前兩個小傢伙時,神情愣住了。
到外面接他進園子的許琮,面無表情的說:“唐先生,進去吧,唐小姐在裏面等你。”
在沒有得到唐晚心的允許之前,許琮不敢擅作主張介紹兩個孩子的身份,當然,在他眼裏,像唐國行這樣的父親,也沒有資格做這兩個小傢伙的外公。
唐國行拘謹的點頭,卻目不轉睛的盯着兩個小傢伙,在從他們面前走過的時候,他特意停下腳步。
兩個小傢伙,一個像極了墨時琛,而另一個像極了大女兒的樣貌。
不,準確的說,唐頎萌這張臉更像唐晚心小時候。
他心裏隱隱有了一絲的猜測,忍不住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們。
“你們好。”唐國行本想尋問他們的母親是何人,可是到嘴的話又生生的被他給嚥了回去。
他不敢問。
若這兩個孩子是唐晚心的,那更加證明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從不能盡職過。
唐頎萌側着小腦袋,雙手放在身後,腳尖在地面上畫圈圈:“我知道你是誰!”
“你……你知道我是誰,那你們是誰?”唐國行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唐睿佐微微仰起下巴,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你是我們的外公。”
“就是你把我媽咪扔掉的。”唐頎萌跟着附和。
唐國行臉色微微難看,雙手放在了兩個孩子的胳膊處,心裏百感交集。
他們兩個真的是唐晚心的孩子。
他竟然從來不知道,她已經有了兩個五六歲大的小孩,這些年,帶着兩個孩子,肯定吃了很多苦頭吧。
“對不起。”他當着兩個孩子的面,低下頭,聲音哽咽的說。
唐頎萌和唐睿佐面無表情的盯着他,並沒有因爲他的一句“對不起”,就原諒了這個外公。
陳夢銀從裏面走出來,冷笑了一聲:“在兩個孩子面前,當什麼好人。”
唐國行聽到了旁邊的聲音,轉頭往後看了看。
唐晚心正好從二樓走下來。
陳夢銀他認得,是之前在醫院裏罵她的年輕女孩。
他的視線在陳夢銀身上掃了一眼,並沒有因爲她的諷刺而生氣,反而多了一絲愧疚感。
隨後他再一次看向唐晚心,問:“這兩個孩子……是你的。”
唐晚心一邊往下走一邊說:“我跟墨時琛的孩子。”
唐國行身子一僵,回頭重新打量唐睿佐,這張臉像極了墨時琛的,他剛纔只是猜測到孩子可能是唐晚心的,但並沒有想過,兩個孩子的父親是墨時琛。
這麼說,六年前,小女兒就跟墨時琛有過接觸,而且是親密的接觸。
他覺得事情不簡單,好像哪裏錯了。
他站起身,問道:“兩個孩子在五歲大了,你跟墨總,你們兩個人在五六年前就有過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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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唐晚心已經從上面走下來,跟陳夢銀一樣,看他的眼神總有幾分嘲諷與不屑。
她並不是特意叫唐國行過來,然後羞辱他。
只是她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好好的面對自己的父親,她除了用冷硬的外表包裹自己受傷的心之外,別無選擇。
“心心,六年前,六年前你失蹤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爸爸想知道。”他一直聽唐晚柔片面的解釋,卻從來沒聽過唐晚心的解釋,他覺得唐晚心對他的誤解似乎不單單是因爲當年一直沒接她回來,而是還是更大的祕密。
“媽咪,我肚子餓了。”唐頎萌轉身跑出唐晚心。
“先開飯吧,喫完飯後,我們再好好談,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清楚。”她要親口從唐國行口裏求證唐晚柔當年說的話。
唐國行點頭。
幾個人走入飯廳。
用餐的時候大家都沒說話。
大約半個鍾,都陸續的離開了飯桌。
唐晚心跟陳夢銀收拾碗筷時,陳夢銀說:“心心,我真的沒想到,你還能有勇氣面對他。”
“我覺得,事情並沒有唐晚柔說的那麼簡單。”唐晚心雙眸眯了眯。
陳夢銀微微怔了一下,看向對面站着的女人:“你懷疑什麼?”
“夢銀,如果你是我爸爸,你當年那麼嫌棄我,在知道我死了之後,還會找我嗎,如今又得知我還活着,他便將自己的財產和股份統統轉到我名下,準備培養我成爲唐氏繼承人,這跟唐晚柔跟我說,我克父克母完全相反,我既然克他們,擋他們財路,那我爸完全可以不認我。”唐晚心說。
陳夢銀沉默了。
大家都不是沒腦子的人,除非唐國行這麼做,還有更大的陰謀。
可是,現在唐晚心有墨時琛罩着,晾他唐國行也不敢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的確不尋常,而且,我看唐晚柔的行徑,就覺得她是個有多不靠譜的人。”陳夢銀雖然替唐晚心不值,不想讓她認那個渣爹,可是一碼歸一碼。
若是六年前的事情跟唐國行無關,那他可以從“死牢”出來。
“我來收拾,你去問問。”陳夢銀催促道。
“好。”唐晚心走出飯廳。
許琮守着兩個孩子,唐晚心說:“許特助,要麻煩你帶他們兩個先上二樓。”
“好的。”墨家莊園的所有傭人都放假了,除了保安之外,其他的事情只能由主人親手做了。
不過,許琮的辦事效率很快,已經通知所有傭人回園子。
兩個孩子上了二樓,唐晚心坐在了唐國行旁邊的獨立沙發,直入主題:“兩個孩子是我在六年跟墨時琛的那一晚,有的,但事後才知道,這是唐晚柔的計劃,因爲墨時琛只認我身上的香,她把我送入他的房間,第二天就把毀了我的臉,還說是你和董女士一起策劃,並且,還把我扔進海里。”
“不可能!”唐國行下意識的站起身,臉色蒼白的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