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呼了一聲:“天吶,那是師父的作品。”
“簡又蓮,你太過分了。”
幾位女學生看不過去,放下了手上的香水,快步的跑到了簡又蓮面前,將簡又蓮包圍了起來。
簡又蓮轉身看了一眼,見她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心頭微微一驚,喝道:“幹什麼?”
“幹什麼,你看你乾的好事,這些都是師父熬夜調出來的香,也是師父畢生的作品,你竟然把師父的封山之作都毀了。”
“啪!”一名短髮女生,大步走前,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簡又蓮的臉龐上。
簡又蓮吃了這一巴掌後,狼狽的後退了幾步,然後惡狠狠的擡頭瞪看眼前的女人,尖叫道:“你這踐人敢打我。”
“對,我們就打你了,明明是你想害小師妹,現在倒好惡人先告狀,連師父都不放在眼裏。”
“他已經把我逐出師門,算不得我師父。”簡又蓮伸手指着趙哲才的方向,如同瘋子一般的尖叫道。
趙哲才臉色蒼白的看着腳下的那些作品,胸口涌動着無法言語的惱意與懊悔,那些原材料都是她留下來的最後一份。
都……毀了。
“噗!”趙哲才一口血從嘴裏吐出來。
唐晚心驚叫了一聲:“師父。”
她與葉沉同時走到了趙哲才身邊,扶着他的胳膊。
趙哲才身子一顫,便無力的倒在地上,葉沉趕緊將趙哲才扶住,把趙哲才的一條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這纔沒讓趙哲才倒在地上。
唐晚心憤怒的轉頭看向簡又蓮。
所有人都知道,趙哲才更偏心於簡又蓮,哪怕他後來收再多出色的徒弟,都無人能夠超越簡又蓮在趙哲才心中的位置。
簡又蓮像極了他死去的女兒,這纔會對簡又蓮多了一份私心,而簡又蓮今日砸掉的那些香水調料,是他們的師母留給他師父的最後一份,簡又蓮卻親手毀掉了。
她不光毀了趙哲才的信念,還毀了他最寶貴的東西。
唐晚心憤怒的掃了一眼簡又蓮臺面上的那些香水,在簡又蓮與幾位師姐吵架的時候,她走過去,將簡又蓮工作的那個檯面掀倒。
“劈劈劈”的巨響聲,再一次驚動了室內的人。
也因爲這道響聲,令原本吵鬧的調香室,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唐晚心這邊,有人驚愕,有人覺得大快人心,還有人覺得簡又蓮活該。
而簡又蓮在看到自己的心血被人一朝毀掉時,如同瘋子一般的尖叫:“唐沁,你這個小踐人竟敢毀我的作品,你知不知道我爲了調出這些香花了多少心血,你這個踐人!”
簡又蓮想要衝到唐晚心那邊,報復唐晚心。
可是她面前的那些女人,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在她反抗的時候,幾位師姐紛紛手拉着手,把簡又蓮圍個水泄不通。
簡又蓮頓時氣憤的對圍着她的人拳打腳踢:“你們鬆手,否則我弄死你們。”
唐晚心看到簡又蓮這般,拿起了簡又蓮掛在架子上的香包,威脅道:“簡又蓮,你若是再敢傷害這些師姐,我會讓你今天什麼都帶不走。”
簡又蓮動作一頓,目光冰冷的瞪看她手上的東西。
她自然認得出那是什麼。
每位調香師都有自己定製的香包,放進香包裏的香水,必然是上上佳品,那裏面裝有二十管香,毀掉一管就等於毀了她近半年的心血。
簡又蓮伸長手,衝着唐晚心吼道:“把我的香水還給我。”
唐晚心抓緊了簡又蓮的香包,緩緩的走前了兩步,語氣森冷:“你也知道調香需要花很多心血,那你就可以隨隨便便把他人的心血踩在腳下嗎,自己作孽,你還怨起了師父來,師父待你如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說到這唐晚心轉頭盯着簡又蓮的香水包,再看看被簡又蓮糟蹋的那些香水,然後望着葉沉扶着的趙哲才。
他嘴角的血水滴落在了他白色的襯衣領口上,昏迷不醒。
師父最愛乾淨了,衣服上從來不會多一絲污跡,那灘血,卻染了他的白衣。
一想到這,唐晚心生氣的把簡又蓮的香包重重的砸落在地面。
“鐺!”鈴鐺般的聲音,在香包落地的時候響起。
簡又蓮瞪大了雙眼,看着被唐晚心砸落到地面的香水包,她臉上的掙扎表情慢慢的猙獰了起來。
她猛地推開了面前的短髮女生,朝着唐晚心的方向快速跑去。
那副要喫人的模樣,讓在場所有看着的人都心驚。
葉沉看到這一幕,嚇的大呼:“阿沁,小心。”
所有人師兄們,都朝着唐晚心的方向跑去,希望能夠減少不必要的傷害。
可他們離唐晚心太遠了,而簡又蓮離她不過十米之距,眼看着簡又蓮拿起了旁邊的香水,就要靠近唐晚心。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羣人從門外衝入,把快要衝到唐晚心面前的簡又蓮給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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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又蓮頓時掙扎道:“放開我,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簡家大小姐。”
陳夢銀拍着手掌從門外走入,不屑的冷道:“把她丟出別墅外,以後簡又蓮和狗不得入內。”
“是你,陳夢銀你個小踐蹄子。”沒能報復唐晚心,讓簡又蓮的理智快要炸掉了,那個女人毀掉了她這半年來的心血,她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去。
她踢動着雙腿,最後坐在了地上,保安只好把她的雙腿也擡起。
簡又蓮又強烈的掙扎了一番,但一個女人的力度哪裏耐得過男人,而且是四個身強力壯的保安。
沒折騰多久,簡又蓮就被清理出去了。
陳夢銀與陳意發看到狼藉的地面,一個跑向了葉沉一個則跑向了唐晚心。
“阿沁,有你有沒有受傷。”陳夢銀首先檢查她的左手。
唐晚心擡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本身心臟就不好,不宜太過激烈。
剛纔簡又蓮毀掉她師父的作品時,她的情緒起伏太大,怒火攻心,如今胸口有些鑽心的痛。
“是不是胸口不舒服,你帶了藥了嗎?”陳夢銀趕緊扶着她問。
唐晚心搖頭,看向了趙哲才那邊。
陳意發與葉沉兩人扶着趙哲才走出調香室,那些師兄師姐們也跟着出去。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香包說:“藥在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