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唐晚心與墨時琛再起掙扎

發佈時間: 2024-10-20 03:4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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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琮擡頭,面露着爲難之色,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的掃了兩眼。

他家墨總傷的最慘的時候大腿肋斷裂,第二天還坐着輪椅回公司開會。

誰都勸不動。

墨時琛停在她面前,扣上袖子上的扣子說:“我現在沒空。”

“你沒聽到我剛纔說的話嗎,你左側肋骨斷裂了兩根,手臂還縫了針,你需要休養。”她低頭看了看左側的手臂。

長長的袖子把他左臂那一條包紮紗布遮掩了起來,露出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另一只手,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袖口處的扣子,彷彿不曾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唐晚心蹙了蹙眉,怎麼會有人傷的那麼重了還要死撐着。

她真是心疼自己怎麼會接收這麼無理取鬧的病患。

“公司事大,但我就不信沒了你就不行了,昨晚老夫人找過我,若不是看在老夫人年邁,我絕對不會再留下來,給我回去。”她扣住了他的右手手腕,企圖將他推向病牀。

可他卻紋絲不動,目光沉着的盯着她:“這才一天,還知道拿老夫人來壓我。”

他手腕輕輕一擰,便掙脫開了唐晚心的手,擡起另一只手按壓在了病房門上,擰開。

門“噠”一聲響起。

唐晚心在他準備開門的那一瞬間,又擡起手,快速的壓住了病房門,用自己弱小的肩膀抵在了門板上。

墨時琛眼眸幽涼,帶着一抹慍怒的冷盯着唐晚心,聲音沉沉:“讓開。”

“我不讓開,你又打算怎麼樣?”她由上至下的打量他,衣冠楚楚,完全看不出他受過什麼傷。

昨夜安穩的睡了一夜好覺,就連氣色都比昨天見他時好多了。

她突然有一種可笑的想法,還真是養了一條好狗,餵飽了就跑了。

墨時琛不想與她掙扎,薄脣抿了抿,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處,指尖收緊,輕輕一推。

“嗯!”唐晚心往前閃了幾步,擡手扶着被他掐過的肩膀,這裏,帶着微熱的疼痛感。

他……

她轉頭,男人已經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許琮站在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帶着歉意的微微點頭,便也跟了出去。

唐晚心非常惱怒,她轉身,追了出去。

可是剛推開病房門,心口處襲來了一股強烈的絞痛感。

她踉蹌的往前幾步,手扶着微微合上的病房門,擡頭,望着越走越遠的墨時琛。

“墨時琛……”

“砰!”她往前走了一步,可還是高估了自己。

那瞬間襲擊而來的絞心之痛,讓她無力的坐在地上。

路過的病患和醫護人員紛紛停下腳步。

許琮聽到了後面的動靜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此刻已經有幾個護士圍在了唐晚心的身邊,她看起來臉色異常蒼白。

許琮趕緊回頭喚了一聲:“墨總,唐醫生好像不對勁。”

墨時琛腳步一頓,轉頭看向身後。

唐晚心被兩名護士扶着,精緻的臉龐上佈滿了密密的汗珠,臉色蒼白,脣齒劇烈的哆嗦着,似乎在隱忍着極大的痛苦。

墨時琛煩躁的往回走,來到了唐晚心的面前:“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好像很難受。”扶着她的護士說着,然後又對自己的同伴道:“快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唐晚心脣瓣動了動,想說不用。

可雙腿一軟,身子不自覺的往下墜。

在她快要倒下的時候,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部,將她打橫着抱起。

唐晚心轉頭,虛弱的眸子落在了墨時琛的身上。

他繃着臉,踢開病房門,快步的走入病房內,將她放在了病牀上:“你有病?”

“藥!”她轉頭望着放在椅子上的黑色包。

墨時琛快步的朝那邊走去,拿過了包回到她面前,當着她的面拉開拉鍊,裏面放着一排的香水,還有一個白色瓶子裝着的藥。

他看了一眼說明書,便從藥瓶裏倒了兩粒,塞到了她嘴裏。

唐晚心吞嚥下了藥片,閉上雙眼,調整自己的呼吸。

那一陣陣的鈍痛,緩了一些……

“你有心臟病?”

墨時琛盯着她,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藥。

這是服用心臟類疾病的藥物。

他沒想到,唐晚心竟然會有這種病,那孩子呢?遺傳還是後天的……

他猛然想起了昨晚她說的那些話,難道也是那個狗男人害的?

唐晚心低低的笑了起來,雙肩抖動了幾下,緩緩睜開雙眼望着墨時琛:“拖你的福,我已經有半年沒有復發了,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只要我好好調整生活,不要有任何不良習慣,大概算痊癒了。”

從接到陳夢銀的電話起,她就在着手他的資料,去了解他這個人,做他的信息檔案。

當晚凌晨還要趕飛機,到了Z國後,便直接接觸她這個病患,本以爲昨天晚上可以好好的休息,誰知道他還鬧。

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做惡夢,睡的不安穩,她多次調整幾番折騰,才讓他安心的好好睡上一覺,而她到天亮才合上眼睛。

可誰知道一睜眼,他又折騰……

墨時琛攥緊了藥,不能理解的蹙眉:“與我何關?”

唐晚心又笑了幾聲,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一個人,若是沒有正常的作息時間,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機器,那他遲早有一天會付代價,餘生不長你卻在作踐你原本健康的身體,終有一日,你會插滿管子的躺在這裏,到那時候你想動都動不了,甚至想要拔掉氧氣管子痛快死去的力氣都沒有。”

許琮猛地擡頭,臉色大變:“唐醫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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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你在說什麼。”襲捲着莫大怒火的聲線,打斷了許琮的話。

唐晚心攥緊了拳頭,繼續道:“你既然請我來當你的心理醫生,你就應該聽我的,而不是一意孤行,自以爲是。”

“不是,唐醫生,墨總他也不容易,他……

“活在這世上的人,誰又容易了,他不容易就要把他身邊的人都變的更加不容易嗎,他無非就是出身好,有資本衝着底層的小老百姓爲所欲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讓周圍所有人都圍着他轉,不就是衝着死了有人替他收屍嗎。”

“砰!”墨時琛轉身,一腳踢飛了身後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