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底,街邊巷尾,處處洋溢着過年的氣氛,而名商的年會,更是爲了這個新年,平添了幾分喜氣。
雖然所有的大手筆都只是聽說,但只憑四爺這樣大張旗鼓的操辦,也看得出來,現場情形只會更加出乎意料。
下午四點,門口的迎賓人員早已嚴陣以待,紅毯一路沿伸至酒店,周圍更是有保安戒嚴。
蕭允手下還有唐炳森派來臨時支援的人,也在配合安保工作,生怕出什麼差錯。
這次年會,能夠參加的,除了收到邀請函的人,還有對名商做出傑出貢獻的員工,以及公司高管。
而關於報道方面,毫無疑問,大世代自然承包了所有現場報道和錄製的工作。
除此之外,其他媒體記者,全部不予放行。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但還是有不甘心的記者在門口蹲守。
萬一四爺突然心情好,發善心允許他們進去,自己也能搶到個獨家報道不是!
雖然,這樣的機率很小,但媒體記者們也不想錯過這萬分之一的機會。
就算真的進不去,外圍的情形能夠錄到一些,哪怕只是四爺和四夫人現身的情形,也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寒風凜然,涼意浸透肌髓。
而他們仍舊抗着攝像設備,嚴陣以待,沒有絲毫的退縮和鬆懈。
殊不知蕭允和司一笙早就從對外封閉的地下停車場進入了酒店,因爲時間還早,並未進入宴會廳,而是直接去了二樓的休息室。
而這個消息,直至守在門口的那些媒體記者們收到四爺派人給他們送去的熱奶茶,才後知後覺,今晚已經再無報道的機會。
但也沒有空手而歸,而是拍了門口受邀賓客出現的情形,現場直播,還不忘在錄製的最後,恭祝此次名商年會圓滿成功,祝福名商越來越好,再次輝煌。
畢竟喝了四爺的奶茶,總要爲四爺說兩句好話。
再說,能喝到四爺送的奶茶可不容易,沒讓安保人員將他們趕走,還有奶茶喝,自然受寵若驚。
而此時的休息室內,也是熱鬧非凡。
除了蕭京臨時有臺手術來不了,由蘇梓歡代爲參加,再就是夏凌還在坐月子,也沒能出現。
不過,今天這樣的場合自然少不了商文曜,只見他今天穿了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鋥亮的皮鞋,頭髮全都用髮膠固定好。
再加上秀逸絕倫的面容,看上去,整個人顯現出三分清貴,五分風流,兩分肆意的風姿。
走進門時,還不忘撩閒擡槓:“看今天這排面,總讓我有幾分蕭老四大婚的錯覺!”
“說起辦婚禮,誰有你鬧出的笑話多?”
畢竟婚禮當天,差點將夏母接回家的烏龍還歷歷在目,而夏靖永黑沉的臉色也被人做成了精典的動畫表情,至今還在廣爲流傳。
再想起蕭京這個伴郎的現場表現,商文曜嚴重懷疑他是面前這兩人派去攪局的。
重要的是,若是蕭老四取笑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是未婚的唐炳森。
商文曜自然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唐小七,不用你現在猖狂,等你娶媳婦的時候,還不是要指仗我們這些兄弟?”
“就你這半吊子,我還真不敢用!禮到就行,人不用來了!”
“你…”
商文曜氣得不行,又說不過他,只能轉頭找蕭允評理:“蕭老四,今天可你的主場,我來可都是看你的面子,唐小七這麼說話你也不管管!”
“我的主場你打扮的這麼騷包做什麼?趁着夏凌不在,難道你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說這話時,蕭允勾起了脣角的笑意,透出一股邪氣,還有無法忽視的壞。
“我…”
商文曜下意識想要回懟,卻在關鍵時刻,瞥了眼坐在一旁低聲聊天的司一笙和喬嘉許,當即反應過來:“別想坑我,我對我家凌凌的真心那可是日月可鑑!”
見那兩人誰也招惹不起,商文曜乾脆湊到了司一笙和喬嘉許的身邊。
“小嫂子,給你看我閨女…”
自從有了女兒,商文曜就成了炫女狂魔。
逢人見面,哪怕人家只是客氣的問上一句孩子的情況,商文曜都會立刻拿出手機給人看照片。
不僅如此,還拉着人家說小葡萄的趣事,直至說夠了,才放人離開。
所以現在,只要跟在商文曜走在一起,就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所有人都主動自覺的與之保持一米距離,甚至遠遠的看到是商文曜,轉身就走,絲毫不敢猶豫。
生怕走晚了,再被他拉去說女兒,看照片,沒完沒了。
他是一臉的幸福慈愛,聽的人則是一臉的無奈!
將商文曜的樣子收入眼中,蕭允和唐炳森也是沒有辦法,見那邊說得熱鬧,唐炳森才壓低聲音尋問:“最近沒再發生什麼事吧?”
接近年關,大家也都是在各忙各的。
尤其是唐炳森,公司的事一大堆,還要忙着婚房裝修,籌備婚禮,整個人都快成了陀螺。
上次聚會後,兩人也最近也沒怎麼聯繫。
自知唐炳森說這話的深意,蕭允的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隨之搖了搖頭:“沒有!”
“當年與成馳交好的人都查過了嗎?”
“還和當年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按說不該是這樣的,就好像成馳曾經生活的痕跡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
想起這件事,就會讓蕭允覺得很無力。
上次三人的分析,明明感覺與真相只差一步之遙,卻也只是止步於此,再難向前推進。
重要的是,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人身威脅,一天解決不了人,蕭允便始終都覺得不能安心,尤其是不敢拿家中妻女的安危開玩笑。
但也因此,更令蕭允堅定,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暗藏着某件不爲人知的真相。
感受到蕭允的情緒變化,唐炳森也能理解,緩聲安慰:“不用急,他既然已經有所動作,就一定會再出現的!”
“說不定今天就是個契機,只是不知道他會以什麼形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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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決定做大這次的年會時,其實蕭允就想到了。
之前蕭允也猶豫過,不知道是否應該趕在這個時候,如此高調行事。
可轉念一想,敵人在暗,他在明,況且這種事,躲是躲不過去的。
與其受制於人,不如聽命自己。
畢竟對方每一次行動,都有暴露的風險,只要是人,有出現的軌跡,就會留下破綻,總會有跡可循。
只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明白對方的意圖,接下來的事纔好進行。
殊不知,蕭允所言,其實也正是唐炳森所擔心的。
許是因爲擔心所致,總覺得今晚的年會,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