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蕭允突然找了過來,成文頗有些意外。
雖說兩人明裏暗裏鬥了這麼多年,但要說蕭允主動登門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帶了不少人過來,也是開天闢地頭一次。
成文這邊陷入沉思,暗自揣測蕭允的意圖,而宋伊芳聽到這個消息則臉色驚變。
畢竟做賊心虛,很多事雖然在計劃之中,但未知變數卻無法控制,且越想便越心慌。
兩人各懷心思時,門外遲疑的聲音已再次傳來:“成爺,要不要讓兄弟們…”
“不必了!”成文眯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既然貴客登門總不能失了禮數,請四爺和七爺過來一敘便是!”
“是!”
門外腳步聲遠去,成文也將宋伊芳放了下來,朝着裏間的休息室示意:“乖乖進去等我,這邊的事情解決好我再好好收拾你!”
“好!”
這個時候,宋伊芳也沒了與之調-情的心思,心緒複雜的應了一聲,便擡步走進了休息室。
成文這邊雖然下了命令,但那邊蕭允和唐炳森也已經帶人來到了公司門口。
見到眼前陣仗,安保人員自然不會輕易將人放進門。
若是平時倒也罷,此時的蕭允心情正處於陰沉之中,情緒也接近爆發的邊緣,更沒時間與之斡旋,直接擡起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眼看着那位安保人員的身體像是沒有重量一般,直接飛了出去,接着就是一記悶響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嚇得另幾位安保人員也頻頻後退。
奈何自己職責如此,雖然心中驚慌不已,但也只能硬着頭皮硬挺着。
爲了壯膽,還從腰間抽出了平時用於唬人的電棍。
對此,蕭允絲毫不爲所動,只是邁步上前的同時,隨之開口:“你們確定要攔我?”
因爲刻意壓着聲音,使得聲線變得越發低沉,透着些許威懾力,再加上凌厲迫人的視線,給人一種無端的壓迫感,聽得人心頭直顫。
尤其是那不斷向他們靠近的腳步,沉穩有力,彷彿每一步都踩在他們兩人心尖上一般。
幾名安保人員見氣勢不敵,只能軟下語氣來:“四爺,我們也是拿錢做事的,您就不要難爲我們了!”
“如果我說,非要爲難你們呢?”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透着無邊的寒意,聽得人心頭直顫,如同外面的嚴寒天氣,蕭瑟肅殺。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電梯門打開,方纔向成文匯報之人的身影出現,觸及到眼前陣勢,尤其是一邊還倒下了一個,痛苦不堪的模樣。
男人心中一驚,連忙小跑着過去:“你們在做什麼?四爺登門做客,你們攔在這裏像什麼樣子?”
話音落下時,男人又轉換上獻妹的神情,對蕭允笑得燦爛不已:“下面人不會做事,還請四爺見諒!成爺知道四爺和七爺過來,已經泡了一壺好茶,正在樓上等二位爺!”
對此,蕭允只是淡淡瞥了男人一眼,便徑自朝着電梯走去。
離開前,蔚爲還不忘向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的安保人員遞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而後便十分乖巧的快步跟上了自家四爺的腳步。
他家四爺輕易不會動手,但只要出手,定然可以讓人刮目相看,而這位安保大哥,也只能說他運氣不好而已。
蕭允這邊人還沒到,成文那邊已經知道了一樓發生的事。
換作他人,一定會認爲蕭允帶人上門,動了他的人,和打了他的臉無異。
可成文卻不以爲然,反倒覺得能被蕭允打倒的都是廢物。
蕭允人還在電梯裏,那位被打的安保人員已經被開除了,雖然得了筆養傷費,但和丟掉工作相比,這些顯然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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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送上車離開時,其餘幾位安保還依舊心有餘悸。
“這都是什麼事啊,爲了老闆捱打,還要面臨着失業,之前是誰說的,要在門口立個牌子,四爺和狗,禁止入內。現在倒好,親自派人來迎接,最後遭殃的還是我們,敢情都是我們的錯了!”
“小點聲吧,再不服氣有什麼用,人家是老闆,當然要聽人家的,誰讓我們是打工的。”
“打工也是人啊,我們應聘的是安保,但也沒說要用命來換錢啊,別說小沈委屈,我特麼都覺得憋屈!”
“反正咱們就都留個心眼就行了,小沈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鑑!“
就在幾人低聲議論時,蕭允也已經順利來到了成文的辦公室,纔剛進門,成文已經笑着起身相迎:“樓下的事我都聽說了,手下人辦事不利,我已經將人開除了,還請四爺不要見怪!”
成文這個笑面虎,向來會拉仇恨。
上一次在餐廳也是,懲治手下,血濺當場,看上去是他管教嚴明,實則一切還不是衝着蕭允去的。
這次更是,蕭允一腳將人踹的直接丟了工作,換作是誰,也是要恨上蕭允的。
明明做不擇手段的事,且要處處透着算計,卻偏偏表現出哥倆好的姿態。
要不是深知兩人的恩怨,看到成文這副親切和善的樣子,就連唐炳森也差點認爲兩人是多年舊友一般。
但蕭允卻顯然沒有與之周旋的心思,只是眸子鋒利的看着成文,像是帶着能見血封喉的毒藥,臉色更是淒厲可怖。
“是你做的吧?”
“什麼意思?”突如其來的質問使得成文一臉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是你!”蕭允眉心緊蹙,顯然是在極力壓抑着:“人到底在哪裏?”
成文本就被蕭允問得不明所以,此時觸及到他狠戾的眼神,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漸漸斂去:“看來四爺今日登門是來者不善!”
他的聲音冷冷淡淡,卻無法令人忽視上位者的壓迫感,笑意盡失,看向蕭允時,寡淡的臉上是一貫的清冷,語氣不深不淺,不輕不重:“只不過四爺這麼做是不是不妥?帶人過來打了公司的安保人員倒也罷,現在又要說出這麼一番意味深長的話來,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未免也太不合規矩了吧?”
聞言,蕭允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眸,如鷹隼般犀利:“你敢說笙笙失蹤與你無關?”
”我成文再不濟還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
”好!”蕭允點了點頭,臉色依舊陰沉如水:“這件事最好與你無關,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眼看蕭允轉身便要離開,成文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下次四爺再想來興師問罪,也麻煩拿出證據來,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好說不好聽,輿論傳言害死人的道理四爺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