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身材的問題,方纔三個女生已經做過討論,但靳言還是忘不了成文手下的那番對話。
依照成文的手段,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哪怕司一笙現在的身體暫時無礙,卻不代表沒有隱患。
之前在爲數不多的見面中,一直沒有機會說話,而打電話過去貿然尋問人家的身體,又顯得有些唐突。
雖然靳言從小被養在舅舅家裏,但並未因此疏於管教,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靳言很清楚。
難得眼前有單獨說話的機會,靳言自然免不了尋問一番。
生怕司一笙不理解他的意思,不等回覆便再次強調:“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如果有,就要及時去醫院檢查,不能耽擱!”
如果說前一句的問候,司一笙還能當作是學弟對學姐的關心,那麼緊隨而至的這句提醒,便不得不引起司一笙的注意。
眉心微蹙的同時,向靳言投過去不解的眸光:“怎麼這麼說?”
都說關心則亂,對於這句話靳言並不理解,直至此刻纔算深有感觸,也在司一笙疑惑的神情中,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沒,沒什麼!”
話音落下時,似是覺得這三個字不足以令人信服,很快再次說明:“就是聽基金會的人說,生產後女性元氣大傷,身體抵抗力也會跟着下降,大家都在說想去家裏看望學姐呢!”
這一次,司一笙沒再懷疑。
雖說辦滿月酒時,基金會的員工也在受邀行列中,但所有人的禮金司一笙都沒收。
大家做得本就是公益事業,雖說基金會有付薪水,但相較於一些外企私企還是不能相提並論。
可大家仍舊能夠將這份愛心傳遞下去,單說這些,大家的禮金司一笙也不能心安收下。
所以聽到靳言提到大家要去看她,司一笙也沒有多想,只是回答:“年底工作忙,讓大家不必費心,等年後我就會回去工作,到時候大家再聚!”
聞言,靳言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學姐你要回來工作了?”
“是啊,準備年後就回去了,所以要麻煩你幫我帶話給大家,讓大家不要麻煩!”
“好!”
之前大家還在猜測討論,說司一笙生了孩子後,怕是不會再回基金會工作了。
畢竟蕭家家境擺在這裏,別說司一笙不工作,就是每天喫飯逛街,享受生活,不靠蕭家,四爺也是養得起的。
還有人說,司一笙給蕭家添了一雙龍鳳胎,單說這一點,蕭家二老也不會再允許小兒媳上班操勞,恨不得供在家裏了。
原本靳言也是在聽說這些後覺得鬱悶,他去基金會工作本來就是爲了司一笙,如果司一笙以後不去了,那他留下還有什麼意義?
剛好表姐打電話叫他出來喫飯,靳言本來沒有心情,哪裏想到,今天這頓飯喫得收穫滿滿。
不僅有幸邀得學姐共進午餐,還得知了學姐就要回去工作的消息,頓時眉眼舒展,嘴角的笑容也驕如暖陽,好心情一覽無遺。
所以在表姐和葉語祺回來時,剛好觸及到靳言的這副眉眼近乎柔和的樣子,連眼睛都是含笑着的。
見狀,表姐忍不住笑着尋問:“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沒什麼!”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靳言搖頭否定,但一雙含笑的眼眸卻始終落在司一笙的臉上,沒有移開過。
兩人回來,幾人也沒有久留,走出餐廳,便一同離開了商場。
直至目送着司一笙和葉語祺上了車,眼看着車子遠去,表姐才收回視線,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身邊仍舊駐足遠望某人,清咳了一聲:“我說少爺,差不多可以了,再看下去,眼珠子要掉下來了!”
靳言沒有回答,直至車子匯入車海,才收回視線,情緒也緒明顯不似之前的低落,反而笑容滿面的說了聲:“走吧!”
眼前情形,使得表姐不得不再次出聲感慨:“說來也是慚愧,我費了好一番口舌都沒能駁得少爺一笑,人傢什麼都沒說,就屈尊一起吃了頓飯,能給你樂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一樣,真是沒處說理去!”
“過完年,學姐就要回基金會工作了!”
想到這事,靳言就無法掩飾自己的好心情,還吹着口哨,哼起了歌。
“怪不得剛剛還沉着一張臉,現在直接多雲轉晴了,果然還是愛情的力量偉大!不過友情提醒你一句,你學姐已經嫁人生子了,心存夢想是好的,喜歡誰也是你的權利,但做夢也要懂得適可而止!更何況還有成馳哥的事…”
“我哥的事和學姐沒關係,再說我也沒想怎樣,只要學姐幸福就好!”
雖然語氣略顯強硬,但好心情仍舊一覽無遺,表姐瞥了他一眼:“既然心情不錯,那咱聊聊姨夫的事?”
聽到這話,靳言的腳步倏然一頓,看向表姐的眸光,倏然冷了下來:“來做說客的?”
自知靳言的性子,表姐連忙否定:“不是,我是覺得姨夫是真心在爲你着想…”
“我不需要!”
靳言斂去嘴角的笑意,面無表情的看了表姐一眼,徑自擡步離開時,卻被表姐一把拉住:“小言,不管怎麼說,父子連心,姨夫也是真的在爲你着想,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總之他想傷害司一笙,我是不會讓步的!”
表姐神情一滯。
原本因爲姨媽的關係,表姐對成文這個姨夫的印象確實不好,所以在成文找她時,心裏也會覺得抗拒和排斥。
只是在聽到成文處處爲靳言着想,甚至還紅了眼圈時,表姐也確實被打動了,這才同意來幫忙說服靳言。
沒料到的是,父子倆的爭執會與司一笙有關。
關於靳言對司一笙的感情,表姐也是知道的,尤其是今日親眼看見靳言在司一笙面前的表現。
其實靳言對司一笙的感情,與其說是喜歡,準確來說,更像是一種嚮往和癡迷。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很愛一個明星,哪怕明知道不能和她在一起,卻仍舊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會想要見她,哪怕是遠遠看着也好,你會分外留意與她有關的一切,想要和她並肩努力,甚至爲了她不惜改變自己,哪怕明知道她遙不可及,也義無反顧。
雖說當年成馳的死與蕭家四爺有關,但表姐很清楚,靳言從未因此遷怒過司一笙。
所以對於靳言的反應,表姐也能理解,沒再多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以後姨夫那邊我不會再見了,但是小言,你也要想清楚,難道你真的打算爲一段根本得不到的感情而執着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