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來參加開業慶典的,看到氣球,鮮花,拱門,紅毯這些裝飾物,根本沒有多想。
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在混淆視聽。
這些道具放在不同的地方,本就有不同的用法,哪怕順序不定,花樣不同,但也確實見證了不少情侶的愛情和婚姻。
雖說自古以來,還是套路最得人心。
但在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肯願意爲你挖空心思,費盡心機的討你歡心,爲你精心準備這一切,任何女生在這個時候都會因此感動,覺得自己這個世界上是最幸福的女人。
而喬嘉許也是如此,只覺得整個人都懵懵的,聽着他溫柔的快要將她溺斃的聲音,心跳和呼吸都在急速加劇。
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細細密密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手心裏俱是熱汗。
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喬嘉許甚至不知道唐炳森是怎麼將鑽戒戴在的中指上,只記得依昔聽到了下面傳來的起鬨聲,口號聲,讓她的心跳更是一下快過一下。
待她反應過來時,接下來的開業慶典流程已經舉行完畢,唐炳森正擁着她接受親朋好友的道賀。
其實無非都是些,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的官方祝福語。
只有商文曜最爲不同,待大家各自散去時,才牽着夏凌的手,與蕭允一同走了過來。
沒有道喜,反而開口就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弟妹啊,不是我說你,剛纔的投懷送抱也太不是時候了,這麼好的機會,幹麻不讓唐小七給你下跪?”
唐炳森顯然心情不錯,對於商文曜的話也沒介意,反而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這讓喬嘉許多少有些不自在,耳朵也因爲商文曜的打趣變得緋紅,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回答:“既然已經知道心意,又何必拘泥於形式?再說那樣的事,不適合他來做!”
對於喬嘉許來說,唐炳森既有着世家公子的卓然,又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
秀逸絕倫,清貴尊華。
所以喬嘉許的這番說詞也是心裏話,其實對她來說,唐炳森能爲她做這麼多,喬嘉許就已經很開心了,可讓她看着唐炳森跪在自己面前,喬嘉許做不到。
“哎呦,這就開始心疼上了?”商文曜這個人精兒,一眼便看出了喬嘉許的心思,滿眼璦昧,促狹一笑:“弟妹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男人啊,他就是蹬鼻子上臉的物種,你現在不把他收拾的服服貼貼的,那你以後就要做好被唐小七喫得死死的準備!”
知道商文曜是在故意取笑她,喬嘉許的臉頰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
還不等她思量好如何回答,便被唐炳森伸出手,直接將她摟在了懷裏,而後朝着商文曜挑了挑眉:“怎麼,你有意見?”
“我就有意見怎麼了?好兄弟要求婚,我居然到了現場才知道,還不允許我發泄一下不滿?蕭老四你說對不對?”
對此,蕭允只是遞過去一個看向智障的眼神,而後朝着唐炳森和喬嘉許說了聲恭喜。
觸及到兩人的相處模式,明明沒有不妥,可商文曜卻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直至看清蕭允清清冷冷的樣子,神情間沒有絲毫驚訝時,才猛的反應過來:“不是吧?這麼大的事,你倆又串通好了瞞着我!”
蕭允沒有回答,而唐炳森卻毫不留情的回了句:“你這個大嘴巴,我要是跟你說完,今天還有驚喜可言?”
商文曜覺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嚴重的質疑,於是極爲傲嬌的撇過臉,不想再理這兩個臭男人,糟老爺們壞得很!
其實別說是商文曜,就連唐家父母也被唐炳森瞞得在鼓裏。
兩個孩子自從上次出國旅行後,回來後就沒了進展。宮憶曼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有好幾次私下裏向兒子旁敲側擊,問他們有什麼打算,結果她家好兒子都回答說不急。
氣得宮憶曼好幾次都有種想抽他的衝動,敢情他是不急,可看着和兒子玩得好的都結了婚,還都當了父親,宮憶曼也是急得不行,就連唐承義也問了兩次,是想抱孫子了!
前段時間,喬嘉許一直在忙着分店開業的事,原本宮憶曼還想着趁着今天,問問喬嘉許的意思。
到底是兒子不靠譜啊,還是小姑娘還有顧慮?
結果還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自家那臭小子就給了她這麼大的驚喜。
此時宮憶曼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又驚又喜的同時,更是顧不得抱怨兒子的隱瞞,正在接受好友的道賀。
爲了給喬嘉許積攢些人脈,宮憶曼今天帶了不少朋友過來,本意也是給兒媳婦的店裏招攬一些生意,哪裏想到,自家那臭小子倒是給她露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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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接受好友們的道賀時,宮憶曼還不忘將兒子兒媳叫過去,一同表示感謝。
聽到宮憶曼的召喚,唐炳森便牽起喬嘉許的手朝往宮憶曼所在的位置走去。
唐炳森自從出現後,一直表現得冷靜自持,看不出半點波瀾和漣漪。
若非感受到唐炳森手心的汗意,喬嘉許根本沒察覺到唐炳森的異樣,尤其在想到自己方纔的失態,喬嘉許也忍不住打趣:“我還以爲只有我一個人緊張!”
唐炳森失笑。
並沒說其實掩蓋在一臉平靜之下的,是他早已經失去正常頻率的心跳,還有那種焦灼,緊繃,急促,紊亂…等各種情緒的交織。
自從籌劃求婚以來,雖然今天的情形已經在腦海裏過了上百遍,但當真的經歷時,向來自信的他,隨之而來的則是忐忑。
若非親自經歷,唐炳森也沒想到,一向視感情爲無物的他居然也有今天,且甘之如飴。
見唐炳森笑而不語,喬嘉許又問:“所以你說的臨時有事,就是去接舅舅了?”
唐炳森沒回答,只是凝視着她,溫和的眼神,眼底漾着一抹深情,輕聲發問:“不然你以爲在我心裏還能有什麼事比你更重要?”
“既然是求婚,自然要有雙方長輩在場,其實也可以讓別人去接,可是我想讓舅舅放心把你交給我,自然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只是飛機臨時晚點,才遲了一些,沒能準時趕過來,沒生我氣吧?”
喬嘉許搖了搖頭。
他將一切都想到了,想到在這樣重要的場合將舅舅請過來一起見證她的幸福,甚至爲了讓舅舅安心親自往返機場。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不僅給了她驚喜,給了她體面,也即將會給她一個家。
她還有什麼可生氣的?
當清澈的眸子微微溼潤時,喬嘉許挽上唐炳森的手臂:“雖然這樣說很客氣,但還是想謝謝你爲了做的一切!”
“真是個傻丫頭!”
唐炳森擡手滿是憐愛和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心,纔將人擁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