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職場就像風和日麗的大海,表面平靜,陽光,微風,和煦。實則暗潮洶涌。
就像身邊的同事,每個人表面都是一片和氣,但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麼。
如同你不知道水底下游來的,究竟是友善的海豚?還是兇猛的巨鯊?
隔壁卡臺的對話,乍一聽上去沒什麼問題,可仔細分辨,不難發現男人的用心。
兩人的聊天從工作說到生活,女人的回答客氣有禮,可男人的話裏話外卻盡是示暗。
原本司一笙和夏凌是打算趕緊喫完飯陪着喬嘉許去看房的,結果夏凌實在聽不下去了。
放下筷子的同時,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不加掩飾的聲音悠然響起:“最近網上有篇文章特別火,不知道你們看過沒有?”
喬嘉許不想惹事,畢竟三人中有兩個都懷了孕,拉着夏凌拼命搖頭,本想讓司一笙幫忙勸解,結果司一笙十分配合的問了句:“什麼文章?”
心中無奈,喬嘉許只能認命的聽着夏凌繼續說着:“從各種角度解析男上司騷擾潛規則女下屬的慣用伎倆,知道都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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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第一步就是展示自己的過人之處,讓女下屬對他形成崇拜和依賴之後,開始搞事情,想辦法將人調崗,調職,當然,事情要在他的可控範圍之內纔好做思想工作。接下來,通過無休止的加班,變得熟捻之後,可以開一些葷素不忌的玩笑和調侃了再帶女下屬感受他的奢靡生活。待水到渠成,便準備表白,勾飲,佑惑,甚至要挾,從而達到最終的目的。”
“說起這個話題,我只想說,女人這輩子真是太難了,長得漂亮的惹眼,長得難看又被人嫌棄。好看的卻沒有工作能力,會被人說成是花瓶,如果不幸成爲才女,雖然被人羨慕又會遭到莫名的騷擾!好像只要你長得漂亮,有氣質,有才能就避不開這樣的話題。”
話音落下,司一笙嘆了口氣,聽到夏凌又接話道:“若是真的能遇上個百裏挑一的男上司,也是真心喜歡倒也是良緣,就怕只是利用和佔有,以此完成自己的欲-望,纔是最危險的!”
兩人一唱一和,一番對話後,直接將隔壁卡臺的聲音吞沒。
原本說這番話也是想給那女生提個醒,可接下來怎麼走,如何走還要看人家自己的選擇。
言盡於此,司一笙和夏凌也沒有說太多,喫子飯,三人便離開了餐廳。
飯點時間,餐廳門口聚集了不少代駕,也有不少顧客陸續離開。
三人正往路邊走去時,一眼觸及到不遠處拉拉扯扯的身影:“小菲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男人是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說話時,一雙手還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女人的腰間摸去。
雖然只是個背影,僅憑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便能看出,長得也不會太差。
而對於男人的行爲,女生也在儘量避開:“不用了主任,您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家離這不遠,打車也方便。”
說話間,女生便準備擡手攔車,卻又被男人將手拉住:“小菲,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上我的車,我叫了代駕剛好送你!”
喫飯的時候,男人就有意無意的想給她灌酒,舉止輕浮的同時又一直在暗示她要識時務。
直至聽聞隔壁桌在討論職場潛規則的事,男人才面色悻悻的規矩了一些。
現在纔剛離開餐廳就開始迫不急待的要暴露本性了?
聞着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燻人酒氣,加上那種陌生的氣息,女生已經蹙起了眉心,卻還是咬緊牙關。
雖然整個人都繃得很緊,依舊還是客氣拒絕;“這條路我經常走,一個人可以,就不麻煩主任了!”
女生說着便想走,可手腕上的鉗制卻如何都無法掙脫,聽到主任笑着出聲:“小菲,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家裏的情況我都知道,再說憑你的能力,不該止步於此。不如我送你回去,直接討論一下你未來的職業規劃,怎麼樣?”
男人話說得隱晦,可落在女生身上的眼神卻越發的肆無忌憚。
其實男人說得不錯,早就注意是真的,只是沒有付出行動也一直在觀察。
直至前段時間的報道,男人才放下了防備,覺得對方也是個能玩得開的。
卻不料,聽到他這番暗示後,女生也不再剋制了,直接沉下了臉來:“肖主任,請您自重!”
之所以沒撕破臉,本是想着給彼此留些餘地,日後纔好繼續共事。
哪裏想到,男人的臉色也明顯不太好看,乾脆挑明:“別特麼跟老子裝什麼貞節烈女,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但你特麼要是不識趣,別說回來繼續上班了,信不信老子將你送去非洲去伺-候黑-人?”
說話間,男人便作勢要將女人往車上扯。
殊不知,這一幕,直接落在了司一笙三人的眼中。
早在看到兩人拉扯時,夏凌便拿出了手機點下錄像鍵,此時觸及到眼前情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走上前推進鏡頭時,還不忘提醒着:“對,就這樣,動作幅度再大一些,日後作爲呈堂證供才更好定罪!不過利用公職強迫女員工發生-性-關係,要被判幾年來着?我還真是挺好奇的!”
男人原本事不關已,直至聽聞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尤其在觸及到夏凌舉着的手機時,更是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大步朝着夏凌走去。
只是還不等走近,手腕便被拉住。
男人一怔,下意識看向出現在眼前的高大身影時,也是在這瞬間,整個胳膊,都猝然用力拉扯。
只聽到“咔嚓”一聲,伴隨着清脆骨裂的聲音傳來的,還有男人淒厲慘絕的嚎叫聲。
接着,男人便被秦觀一腳踹了出去,躺在地上就沒再站起來過。
餐廳門口人不少,除了幾個代駕,還有不少前來用餐的顧客,和餐後離開的人。
原本對於方纔的拉扯,大家習以爲常,並未引起多大的注意,也沒有人願意去多管閒事。
可這聲慘叫,卻是驚着了不少人,全都不約而同的望過去。
經歷過疼痛,男人酒醒了大半,隨之再次叫嚷了起來;“艹,雲菲菲你特麼居然帶人算計我,我看你特麼是不想幹了,都是被玩剩下的,裝特麼清高…啊….”
男人話還沒說完,秦觀直接動手卸了他的下巴,任男人支吾着再也發不出聲音。
對此,秦觀只是沉沉的說了句:“四爺說了,所有不利我家夫人胎教的聲音都要杜絕屏蔽!”
話音落下,人已回到司一笙身邊站好。
雲菲菲驚慌未定,只覺得呼吸急促,雙腿發軟,仍舊心有餘悸,直至此時才恍然回過神來。
卻隨着秦觀回到司一笙身邊的動作,一眼觸及到站在司一笙身邊的喬嘉許時,雲菲菲蒼白的小臉更是滿目震驚。
就連由遠及近的警笛聲傳來,都沒能打斷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