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喬炎的事,待唐炳森趕到新定的餐廳時,蕭允和商文曜已經點好了菜,正在等他。
見到唐炳森走進來,商文曜一臉八卦的看過去,挑了挑眉:“怎麼樣?經過今天這事,小舅子已經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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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炳森顯然心情不錯,聞言,眉目溫和的淺淡一笑,難得開口:“那小子倔着呢,哪有那麼容易?”
“碰上你這麼個姐夫,那小子也只有認栽的份了!”
想到方纔的情形,滿滿的套路和陰謀,商文曜難免感慨一番。
對此,唐炳森也不介意,反而心情不錯的樣子,拿起筷子還叮囑着:“喫飯吧,一會兒還有事!”
“什麼事?”
“到時候就知道了!”
見唐炳森故弄玄虛的不肯多說,商文曜也沒有多問,倒是蕭允,意味深長的看了唐炳森一眼。
唐炳森看上去心情不錯,晚餐吃了不少,還有閒心問起了商文曜婚禮的籌備情況。
喫完飯,幾人又喝了會兒茶,不多時,便見唐家人敲門進來:“七爺,人抓住了!”
“在哪兒?”
“街心公園,兩人正在交易,剛好被抓了正着!”
聽到唐家人的回答,唐炳森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走吧,去派出所!”
眼看着唐家人應了聲便退了出去,商文曜一臉懵逼,心想着都鬧到了派出所,這熱鬧他沒理由不去湊啊,當即沒再猶豫的跟了上去。
而蕭允深沉的眼中也頓顯清明之色,看來爲了籠絡小舅子,小七這次也是拼了!
派出所門口,負責案件的警官正等在門口,三人趕到時,剛好碰巧遇到郭經理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被從警車上帶下來。
看到唐炳森,工作人員連忙迎上前:“多謝七爺幫忙,否則哪能這麼快抓到人!”
“陳警官太客氣了,維護正義是每個公民的道德義務。”
正是暮色四合之時,唐炳森迎光而立,溫潤的臉上當即被鍍上了一層柔光。
可郭經理卻在見到唐炳森時卻像是看到鬼了一般,臉色當即變得慘白,感覺後頸都涼透了。
自以爲演技精湛,卻沒想到,早已被看出破綻。
接下來的審訊進行的很順利,兩人均對這件事供認不諱,不過兩人也是臨摹效仿,誰知第一次做這種事便出師不利,碰到了喬炎,還扯出了唐家七爺。
這麼看來,栽在七爺的手中倒也不冤!
其實,若非唐炳森知道喬炎賺錢心切,早就派人留意起他的動向,也不會這麼快將人抓住,還揪出了郭經理這條大魚。
當天接到的報警便結了案,派出所的工作人員也很高興,向唐炳森表達謝意時,唐炳森沒有別的要求,只說這個案子的結果不要對外公佈就行,反正人已抓住,就此結案也無需聯繫當事人便可。
反正報警後,餐廳便已經勒令停業配合調查,所以郭經理被抓的事也不至於鬧得人盡皆知。
直至走出派出所,商文曜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說唐小七,你藏的夠深的啊,明明對這件瞭如指掌,怎麼當時不說出來?”
見唐炳森笑而不語,商文曜恍然驚覺:“你該不會是故意當着喬炎的面在演戲吧?”
若是唐炳森當時交底,那麼髒物根本來不及變現,接下來的事也不可能發生。
商文曜以爲唐炳森這麼做,無非是爲了爭取和小舅子接觸的機會,可商文曜哪裏想到,爲了這事,喬炎連欠條都寫了。
到頭來,唐炳森配合警方抓住了犯罪人員,也收回了被騙的髒款,等於一毛錢沒損失,還搭建起了與喬炎的債務關係?將喬炎推進了坑裏?
自此喬炎在還債的路上一去不復返,而唐炳森則有了與小舅子來往的理由,還怕喬炎不乖乖上套?
商文曜根本沒留意到,從派出所出來,唐家人刻意與唐炳森保持的距離,那副模樣,也不知是怕被套路?還是擔心知道太多,會被滅口?
喬炎哪裏知道,在他回家後,還有這樣一出重頭戲?
不過即便不知道被算計了,喬炎這一晚也睡得不好,回憶起現場的情況,貌似圍觀的人不少,萬一被人發到了網上,怕是姐姐這邊根本是瞞不住。
本想發信息給唐炳森提個醒,又擔心那個心思深沉的傢伙萬一操縱輿論,藉機向姐姐示好,他豈不是就被出賣了?
喬炎被折磨了整晚,才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貌似自己好像上了賊船。
本來是想着,唐炳森這樣的人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結果現在卻成了他的債權人,而且他們還有了共同的小祕密?這都什麼情況?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見網絡上一片平靜,別說視頻鏈接,連只言片語都沒有。
喬炎終於放下心來休息,結果睡得正香時,又被敲門聲吵醒。
睡眼朦朧地起身去開門,卻在觸及門口出現的纖細身影時,睏意頓時消散,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你來幹什麼?我家不歡迎你!”
一段時間未見,範琳整個人清瘦了不少,也不似之前那般濃妝豔抹的樣子,素淨的小臉,穿着也很清爽舒適。
即便如此,喬炎仍舊忘不了範琳對姐姐的過去所爲,攔在門口的高大身體,紋絲未動,擺明了不歡迎她。
感受到蕭炎的態度,若是往常,範琳定會不依不饒的罵他,可眼下,可是微微垂下眼斂,聲若蚊蠅:“我是來找姐的!”
“如果我沒記錯,我媽只生了我們姐弟倆,請問你算哪位?”
面對喬炎的質問,範琳始終眼眸低垂,但喬炎的話還在繼續:“以前每次你這麼喊我姐,一準兒沒好事,怎麼你還嫌坑得我姐不夠?現在居然找上門來了?”
“範琳我告訴你,趕緊走,以後別來我家,也別讓我再看到你!再敢打我姐的主意,我跟你拼命!”
眼看着喬炎將她推出去,便要關門,範琳連忙阻止,拉着門不肯放手:“喬炎,我來找姐是有很重要的事,你讓我見姐一面好不好?”
“不可能!”
這些年在楊依依那裏受了不少氣,範琳也向來都是陰陽怪氣的說話。
那時候,他們寄人籬下,沒有辦法。
最不能容忍的是,他們母女倆這麼欺負人,還將那些髒心思用在了姐姐身上。
看見範琳,喬炎便覺得渾身血液逆流同,憤怒叫囂,雙手攥緊,像是隨時都會控制不住一般:“你和你媽對我姐的傷害還少嗎?除非我傻了,纔信你的話。趕緊走,不然我報警了!”
喬炎擡手,正要將範琳扒在門上的手甩開,卻在這時,樓道里響起熟悉的聲音:“喬炎,誰來了?一大早你和誰在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