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賓客,多數都是久聞四爺威名,但一直苦於無緣相見,如今有幸一睹四爺風華,不免唏噓感嘆四爺真是年輕有爲。
就連年輕一些的女人們也被蕭允的玉顏雪姿所吸引,心裏想着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大概非司一笙莫屬。
嫁了個人中龍鳳的老公也就算了,偏偏長得漂亮出身又好。
想到司家,女人們心裏的那一點小嫉妒,小豔羨,小失衡也全部跟着煙消雲散。
好吧,誰讓她們輸在了起點上還能怨誰?
再說,只憑四爺如高山白雪般的氣質與容貌也不是她們這些凡人所能覬覦的。
隨着相攜的兩道身影走進宴會廳,瞬間成爲全場焦點,賓客們紛紛與之打着招呼。
“四爺!”
“四爺,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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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子沐轉頭看去,只見蕭允緩緩走來,水晶燈落下的璀璨光芒,似是給他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令蕭允看上去好似如神蹟般降臨。
從初見時,許子沐便被這個男人吸引,直至現在,從未改變。
他是她的救贖,她的希望,她的期待,她努力的方向,是她年幼時,想要走出後院,與之並肩的動力。
雖然她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晚了一步,不過沒關係,她有耐心等。
就在許子沐看得癡迷時,蕭允與司一笙已經走到了近前,原本還指望許子沐在這時向他們引見的合作商,眼看着許子沐一臉呆滯的狀態,距離最近的人只能硬着頭皮上前:“四爺,久仰大名!”
不是他們着急,實在是四爺現在的行爲意味不明,儘早弄清四爺的心中所想,也可以儘早做出應對。
被人攔住,蕭允並未惱怒,只是幽深的眸子在以許子沐爲中心的幾人身上掃過,幽幽出聲:“各位是…?”
其實早在舉辦宴會之前,蔚爲便已將手中整理出來的合作商名單及公司情況給自家四爺過了目。
尤其是最近幾位合作商與許子沐走得較近的情況,蔚爲也一併彙報了。
所以在聽到自家四爺遲疑的聲音時,蔚爲當即便明白過來,自家四爺怕是故意讓他們當衆難堪,也並未多言。
倒是許子沐,因此反應了過來,眉眼一彎,笑着上前:“四爺,這幾位是晉中的合作商…”
就在許子沐準備爲蕭允一一引見時,卻見蕭允眉頭一擰,原本溫潤的神情頓時浮現出一絲冷意:“看來許小姐與各位各作商的關係不錯?只是許小姐不要忘記了,股東是不允許參與到公司運營過程中的,許小姐這是準備打破我設定的規則?”
許子沐這番行爲,本意是想向蕭允證明,相比司一笙,她纔是惟一能在事業上幫助到他的人。
她急於證明自己,可惟一沒想到的是,她做了這麼多,四爺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當衆讓她難堪?
聽聞蕭允的話,許子沐瞳孔緊縮,小臉微白,下意識解釋:“四爺誤會了,我…”
蕭允瞥了她一眼,根本沒給她解釋的機會,溫和平穩的聲音已然響起:“衆所周知,紅衫樹從來沒有單株生長,哪怕高達30米,紮根也很淺,爲什麼?”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神情驕矜禁欲,又一副沉穩內斂的模樣:“因爲紅衫林,都是成片長生的,哪怕根淺,但連成了片,再大颶風也不可能將它們颳起。所以事情證明,與人合作,才能共贏,那麼與人合作的基礎是什麼?”
“是真誠!但據我所知,各位貌似並未擺出這樣的態度,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談?”
原以爲,有許子沐從中斡旋,與晉中繼續合作的事根本沒有懸念,哪裏想到,四爺半分面子都沒給,還當衆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
合作商們全都變了臉色,正準備開口時,便聽蕭允溫吞的聲線再次傳來,似是軟刀子一般,在他們的心上慢慢拉扯。
“還有,與晉中合作,我要看的是誠意,公司實力和老闆人品,以上三點缺一不可,否則就算再會籠絡人心也沒有商量的餘地!因爲我要對我的公司負責,對公司上下全體員工負責!”
從始至終,蕭允的聲音都是不急不躁,卻字句千鈞,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冷然徹骨。
這個男人,表面看似像個文弱書生,但舉手投足都散發着高高在上的睥睨感,那種從骨子裏流露出來的冷貴優雅,就像是發號施令的王,讓人忍不住膜拜。
就在宴會廳的氣氛因此變得低靡壓抑時,突然響起的掌聲,在周圍過於安靜的環境內,顯得格外震耳。
聞聲望去,便見從不遠處走過來的中年男子,身穿深色西裝,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面容周正,帶着一絲斯文之氣,不過也可能是人到中年,刻意內斂了鋒芒。
在衆人的注視下,中年男子徑自走到兩人面前,神情間是掩飾不住的欣賞:“向某今日是不請自來,方纔聽聞四爺的那番話,深覺贊同,一時沒忍住纔會如此,還請四爺莫怪!”
“向主席這般便是折煞蕭允了,從笙笙那邊論,我還要叫您一聲向叔叔,所以向叔叔叫我名字就好!”
聽聞蕭允所言,向主席笑得更加開懷了幾分:“按說我們不僅是校友也算師兄弟,這麼一論,還是我佔了你便宜。”
“無礙,反正都是一家人!”
向景山對這一家人的說辭甚爲滿意,兩人客氣過後,纔將視線落在司一笙的身上:“笙笙,你給老師找了個好孫婿,若老師泉下有知,也便放心了!”
“向叔叔好久不見!”
向景山是外祖父的學生,關於向景山的故事,司一笙也聽外祖父說起了一起,說他家世優越卻不以此爲傲,大學時便已創業,第一桶金便賺了個盆滿鉢滿,直到父親過世纔不得已繼承家業。
原本外祖父在世上還會經常過去探望,但自從在葬禮上一別後,便沒再見過面。
但在司一笙大婚時,還是收到了向景山的重禮。
按說來了黃島,理應感謝一番,但又怕太過麻煩向景山,才一直沒有過去拜訪。
看到司一笙,便令向景山想到了昔日老師對他的教誨,一時間有些感慨:“你這丫頭,來了黃島也不知會兒一聲,老師不在了,我還在,總要替老師護着他老人家最疼的外孫女纔行。”
“向叔叔說得對,都是笙笙不好!”
自然司一笙顧慮頗多,也沒計較,反而笑着出聲:“不過也沒關係,你不找我,我自己來便是了。晉中正在關鍵期,只要蕭允不嫌棄,我手中的資源全部都可以與蕭允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