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五顏六色的燈光落下,看得人眼花繚亂。
纔剛走進大廳,刺鼻的菸酒味夾雜着各種香水味撲面而來,令蘇梓歡嫌惡的皺了皺眉,但卻絲毫沒猶豫,拉住一位服務生出聲尋問:“請問費明宇是在這裏工作嗎”
“費明宇沒聽說有這個人”服務生搖了搖頭,指向吧檯處穿着一身西裝的男人:“那位是我們的經理,你們可以去問問他”
“謝謝”
蘇梓歡禮貌道謝,剛要拉着池魚走向那酒吧經理,卻見池魚正望着一處愣神。
只見酒角落裏的卡臺前,一羣俊男靚女正在做遊戲。
雖然蘇梓歡也很少來這裏,但對這吸星大法的遊戲規則也多少了解一些。
其實很簡單,只是由某一個人開始用嘴吸一張牌,然後把牌順時針轉給下一個人,依此類推,如果牌在誰那裏掉了,就要被罰酒。
但這個遊戲的最大樂趣並不在於罰酒,而是在傳遞過程中牌突然掉了,兩個嘴脣的親密接觸。
當然,也不排除某些人爲了一親芳澤故意而爲。
眼看着紙牌掉落時,男生非但沒有避嫌的躲開,而是順勢攬上女孩兒纖細的腰枝,隨之含住了對方的脣。
即便身邊還有人在圍觀,但女孩兒也並未表現出絲毫的生澀,而是擡起雙臂環上男生的脖頸,熱辣的迴應了起來。
很快,起轟聲與口哨聲響起,兩人仍舊處於難捨難分的狀態,好一副甜蜜恩愛的畫面。
最重要的是,那正在熱吻中的男生不是別人,正是與池魚交往了一年後,卻以得了絕症爲由,突然消失的男朋友費明宇。
費明宇是池魚在大二時談的男朋友,雖然家境一般,但人長得還不錯,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交往中,費明宇對池魚不錯,是個體貼細心的男朋友。
兩人大學畢業後,原本已經計劃好,先工作一年,等攢足了買房的首付錢就去註冊結婚。
只是沒過多久,費明宇便對池魚說他得了絕症。
雖然池魚表示過會和他一起面對,但費明宇還是一個人離開了,爲此魚池還傷心了好久
別看池魚看上去性子歡脫,說起來話也是沒個顧忌,實際對費明宇還是放不下。
有一次池魚喝多了,還拉着蘇梓歡說,不知道費明宇如今是死是活還說如果當初費明宇留下,她會願意和他一起面對,甚至願意爲他傳宗接代。
本以爲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哪裏想到,消失的人居然又出現了。
若不是昨晚池魚一時按錯了手機,開啓了位置追蹤,根本不知道,原來費明宇還在人世。
原本池魚還以爲費明宇是因爲病情需要用錢,才躲在這裏打工賺醫藥費,結果兩人匆匆找來,卻見到了這樣一幕
觸及眼前畫面,蘇梓歡當即蹙緊眉心,拉起池魚便朝着那角落裏的卡臺走去。
在這期間,熱吻中的男女已經分開,正願賭服輸的拿起酒杯認罰,正喝得暢快時,突然感覺有人在身後在拍自己。
費明宇不知道是誰,就連場中幾位男女也隨之望過來。
主要是蘇梓歡與池魚站在一起,兩個身着風格不同的美女,本就都長得不錯,再加上蘇梓歡身上又穿着緊身的衣褲,玲瓏身段盡現無疑,一只手還夾着個頭盔,颯爽風姿,自然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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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爲是想要上前搭訕的人,衆人皆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誰知就在費明宇轉身時,還不等看清來人,卻被人迎面砸了一拳。
又酸又痛的感覺在充斥,令費明宇當即捂住鼻尖,差點將眼淚逼出來。
“明宇”
見狀,剛剛與費明宇熱吻的女人連忙上前,想要幫費明宇查看傷勢。
眼中的焦急與關切神情盡現,尤其在觸及到他手中的鮮血時,當即變了臉色,滿臉怒意的瞪向蘇梓歡:“你是誰啊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人,有病吧”
被人莫名其妙砸了一拳,費明宇眼中也盡是迫人的冷冽,只是在擡頭望去時,卻在觸及到站在面前的蘇梓歡和池魚時,臉色當時變得慘白。
隨後很快做出反應,伸手去拉身邊的女生:“容容,沒關係,我沒事,估計是認錯人了”
話雖如此,費明宇卻仍舊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只是仍舊沒有忘記自己斯文儒雅的人設,一邊拉着女生,另一邊去拿巾想要擦去鼻血,眼神飄忽不定,更加不知要如何面對兩人。
心中懷着妄想,希望他的表現會讓池魚知難而退,不要站出來鬧得大家難堪。
可他終究還是忽略了,池魚在看到他之後,整個人完全傻了,別說做出反應,只是神情木訥的看着他。
而蘇梓歡的性子,又豈是輕易服輸的主兒
將費明宇神情間的浮動收入眼中,蘇梓歡勾脣冷笑:“認錯人不好意思,老孃打的就是你”
“喂,你這女人怎麼說話的真以爲我們是好欺負的我勸你趕緊乖乖道歉,否則我今天讓你好看”
那叫做容容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個家境不錯的富家女,說話時更是透出驕縱命令的語氣。
原本已經難看到極至,尤其見蘇梓歡的字裏行間盡是挑釁,令圍坐在卡臺裏的男女直接全都站了起來。
即便蘇梓歡確實長得不錯,但大家一起出來玩,自然要共同進退,總不能眼看着同伴被欺負了去,這要被傳出去,自己臉上也沒有面子。
雙方對峙時,殊不知,蕭京就站在不遠處。
這間設在角落裏的卡臺是去往樓上包房的必經之路,所以在蕭京走過來時,剛好觸及到蘇梓歡砸向那小男生的一拳。
即便早就知道蘇梓歡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卻沒想到,膽子這麼大,居然跑來這裏打架。
方纔蘇梓歡上前,二話不說就動手,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忘記了喝酒或尋樂,紛紛朝這裏圍聚過來。
看熱鬧的人多了,便將通往樓上的入口擋住,身邊隨之響起了刻意壓低的對話聲。
“一般而言,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一種是來找劈腿男友算帳的,另一種就是男朋友和閨蜜好友出軌,來懲治白蓮花綠茶錶。”
“說得好像你知道內幕一樣”
“這根本不用知道,小說裏都是這麼寫的好嗎不過依我看,他們應該是第一種只是對方人多勢衆,這女生怕是要喫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