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插曲,並未影響到婚禮的進程,典禮結束,司一笙便趕去換禮服。
而隨着商文曜與夏凌雙雙攜手迴歸,場中賓客的猜測盡數消散,而年如彤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並不知道小兒子想要訂婚的打算,年如彤還以爲是小情侶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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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聽說夏凌只是花粉過敏,纔會在感覺不舒服後跑下臺,年如彤便也放下心來,轉而看向夏凌父母和高家舅舅:“沒事沒事,兩個孩子的感情好着呢”
“你們生了個好女兒,將夏凌培養的這樣優秀,這孩子貼心,我們娘倆也投緣,恨不得去哪都將人帶着呢”
年如彤一邊說着,還一邊向商炎彬使着眼色,示意他也說兩句,沉着個臉坐在那,知道的是他不苟言笑,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看不上人家孩子呢
再說關係到兒子的婚事,他這個當父親的總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吧
那夏家爸媽還好說,就是那位高家舅舅,感覺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年如彤是想着,他們都是男人,好溝通。
哪裏想到,得到指定後的商炎彬直接來了句:“夏凌是好孩子,就是跟着我們家文曜有些白瞎了”
啥叫白瞎了
你就算客套,也不至於將自己兒子說得這麼不堪吧尤其是這個時候,你這不是上眼藥呢嗎
年如彤氣得不行,偏偏還不能表現了來,只能偷摸的在桌子底下用力踩了商炎彬一腳。
商炎彬喫痛,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硬生生承受着來自老婆的憤怒,心中委屈成個球。
是你讓我說,說不對還要踩我,上哪說理去
好在夏家父母並沒在意,只是隨之附和着:“文曜那孩子也不錯,聰明正直,性格也好。”
“夏家媽媽,您看今天這場合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這幾天,我想趁着高家舅舅也在,咱們一起喫個飯,早晚都是一家人,咱們得多親多近啊”
之前過年的時候,蕭允曾經去過高家拜訪,聽說蕭允結婚,高晉茂自然也不能失禮,便趕了回來參加婚禮。
眼看着兩位母親聊得熱火朝天,高晉茂的視線則落在了外甥女的身上。
花粉過敏
之前怎麼沒聽說
坐在位置上,夏凌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感受到舅舅的視線,夏凌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剛想起身開溜,便見高晉茂朝她揮了揮手,將她叫到身邊。
“舅舅,怎麼了”
“你和那小子在一起了”
明知道高晉茂的意思,夏凌仍舊故作不明,眨了眨眼:“不是舅舅同意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高晉茂輕咳了一聲,神情間明顯有些不太自然。
“那舅舅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外甥女,身份有別,高晉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叮囑着:“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那小子要是敢對你不老實,我打斷他的腿”
坐在另一側的商文曜,莫名的覺得後頸一涼。
-
更衣室裏。
司一笙纔剛換好禮服出來,便見蕭允推門走了進來。
敬酒服是一條紅色的長款禮服,肩膀處鑲嵌的鑽石,閃閃發光,剛好與婚禮的星空主題相結合,浪漫到放肆。
簡約的設計,將司一笙映襯的更加豐盈秀韻,嬌麗可人。
三套衣服,穿在司一笙的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風情也各不相同,婉約的美,恬靜的美,以及眼前豔麗魅惑的美。
每一種,都令蕭允情難自已。
見蕭允愣在門口,司一笙連忙低頭掃了眼禮服,直到確定沒有問題,才忍不住尋問:“怎麼了”
“太美了”蕭允緩聲開口:“讓人移不開眼睛”
因爲身邊還有安洛的助理和化妝師在,司一笙臉頰頓時飛上紅雲,嗔瞪了他一眼:“就會說混話”
“我老婆美還不讓說好霸道的小妻子”
蕭允走近,當衆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而後抱起她坐在了化妝鏡前:“累不累”
“還行”
司一笙真心覺得,籌辦婚禮就是折騰,她只不過將流程走了一遍,就感覺腿帳腳痛的。
想想整個婚禮的籌備都是由蕭允完成的,心裏更加覺得甜蜜,忍不住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四哥,謝謝你”
“還叫四哥是不是要改口了”
自知蕭允意有所指,也知道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只是覺得當着別人面前叫那兩個字有些不好意思。
眸光一轉,當即轉移了話題:“夏凌和二哥沒事吧”
察覺到小丫頭的刻意躲避,蕭允也沒再逼她,就不信她能躲一輩子早晚會讓她乖乖叫出口。
“沒事,我剛剛過來時碰到他們,說是夏小姐花粉過敏,有些不舒服”
說話間,蕭允蹲下身來,替某只沒良心的小東西揉了揉腿,而司一笙則一臉的糾結。
之前夏凌收花時,可沒見過敏,難道是針對個別的花纔有反應
不管了,總之兩人沒事就好
將兩人的甜蜜互動收入眼中,給司一笙跟妝的化妝師,這一口狗糧也是喫的心甘情願,還偷偷拿出手機給兩人拍了幾張照片。
蕭允身着精緻優雅的西裝,渾身散發着一股子驕矜貴氣,站在穿着紅色禮服的小嬌妻身邊,宛若落在凡間的天神,兩人極其的養眼,也惹人豔羨。
做好了造型,兩人便回到宴會廳進行婚禮的最後步驟敬酒。
司老太太心疼小兒媳,怕她身體受不住,敬了長輩這桌後,便直接將人留在了身邊休息。
於是整個敬酒過程,都是蕭允帶着商文曜完成的,且大多數的酒都進了商文曜的肚子裏。
即便商文曜有些酒量,一圈下來,也是熬不住,被夏凌直接扶去了樓上房間休息。
“你怎麼樣啊想不想吐,我給你…”
第一次見商文曜喝了這麼多酒,夏凌有些擔心,東倒西歪的好不容易將人扶進房間。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商文曜直接帶倒在了牀上。
“文曜,你喝多了”
“我沒有”
商文曜孩子氣的否定,而後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苦着一張臉:“你拒絕了我,我心裏難受”
“”
夏凌不明所以,一臉的疑惑不解。
她什麼時候拒絕他啦,也咋不知道
“凌凌,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商文曜的女人,可是你爲什麼要拒絕我我好難過”
夏凌蹙眉,聽得一頭悟水。
正在等他接下來的話時,卻聽到耳邊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人家大爺睡着了
夏凌無奈,用力將他推開,本想等他睡醒了再問,卻在給他脫了皮鞋,準備蓋被子時,一眼觸及到從他西褲口袋裏劃落的絲絨戒盒。
難道剛剛他是打算向自己求婚
想到方纔她當衆跑開的畫面,夏凌直接將臉埋在了被子裏,簡直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