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廠房。
喬嘉許是硬生生的被人用冰水澆醒的。
南寧雖天氣炎熱,但被一盆冰水披頭蓋臉的淋下來,還是令喬嘉許宛如掉入冰窟裏一般,徹骨之寒,深入骨髓。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雖然警察沒有再找過她,但喬嘉許姐弟倆還是依照工作人員的叮囑,暫時沒有離開南寧。
本想着,既然來了,就乾脆趁這個機會帶弟弟四處轉轉。
結果等了幾天,也沒有等到回覆。
姐弟倆原本訂好了明天回去的機票,誰知出來買個特產的功夫,竟然就發生了意外。
事發時,只記得被人拉上了車,還未看清對方的長相,就覺得呼吸困難而徹底暈死了過去。
此時,喬嘉許艱難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雙腿…
喬嘉許下意識動了動,卻發現手腳都被牢牢的束縛在椅子上,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尾瑣的笑意:“醒了”
這聲音。。。
喬嘉許當即望去,一眼便觸及到禿頭胖子正赤赤果果着上身穿着大褲衩坐在不遠處的木椅上,一腳還踩在另一張椅子上,一臉享受的喝着啤酒。
他的面前,擺了不少下酒菜。
而他連筷子都沒用,直接上手抓了個雞腿塞進口中啃了兩口,滿嘴油膩的樣子,令人作嘔。
雖然不知道自己此時所處位置,但也可以看出來,這是一間空曠的廠房。
上百平米的空間,四周被蒙着白布的儀器堆滿,只留下一塊狹小陰冷的空間。
水泥地面上盡是灰塵,恨不得每一步踏下去,都會帶起無數塵土飛揚,令喬嘉許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見到她望過來,餘海露出一抹獰笑,拎着酒瓶子朝她走來:“想不到吧,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餘海的聲音在空蕩的廠房裏發出回聲,聽上去,更加令人頭皮發麻。
“你想幹什麼”
喬嘉許滿眼防備的盯着餘海,背在身後的雙手正在不動聲色的解脫束縛。
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應對。
又身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除了餘海外,還有四五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喬嘉許很清楚,這個時候,她若不自救,只會成爲這些人的盤中餐。
畢竟好運不會一直眷顧着她,她也不能每一次在危險時刻都能碰上能保她平安無虞的人。
“幹什麼”餘海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兄弟們,肆意猖狂的大笑起來:“你們聽到了嗎她居然在問我想幹什麼”
話音落下時,似是深淵一般的黑眸已轉而看向喬嘉許,神情間盡是沉淪,大步上前,一把將擡起喬嘉許的下顎:“你以爲,砸了小爺的頭就沒事了我餘海,在這裏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跟我叫板。”
“你是第一個,我很賞識你,所以,請你過來深入考察一下,看你的膽子究竟有多大”33.33xiaoshuo.
似是觸及到了喬嘉許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餘海毫不吝嗇的提醒着:“放心吧,這裏是個廢棄廠房,四周荒無人煙,不會有人來這裏的。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探討”
說這話時,餘海的手還趁機在她細滑的皮膚上摸了兩把,眼中欲望一覽無遺。
即便手腳被束,喬嘉許也無法容忍這樣的褻瀆,強硬的扭頭,將他的鹹豬手甩開。
本以爲這樣的動作是惹惱了餘海,結果卻見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手指相互碾了碾:“還挺有個性”
“不過沒關係,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姑娘”餘海仰頭灌了口啤酒,脣角笑意不斷加深:“我餘海別的本事沒有,但看上的姑娘保準能調教的服服貼貼,一個個的再捨不得離開我”
“哈哈。。。”
廠房裏,幾人的笑聲令人惡寒,尤其是那帶有穿透力的眼神,似是恨不得能將喬嘉許剝光了一般。
喬嘉許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卻也自知此時惹火幾人對她沒有半分好處,只能想盡辦法的與之周全:“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如果你現在放過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利用說話的功夫,喬嘉許用木椅的棱角使勁兒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繩子。
他們捆綁得太結實,喬嘉許試探了幾次都無法掙脫,只能另想他法。
而聽到她的話,餘海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出聲:“犯法呵呵”
“那你以爲,原本應該呆在拘留所裏的我,爲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小姑娘,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餘海彎下腰來,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的替她擦拭着發間滴下來的水珠兒。
動作很輕,卻令喬嘉許升起了一身的寒意。
男人身上的汗泥味混合着他呼出的濁氣,落在她的臉上,讓人忍不住犯惡心。
喬嘉許屏住呼吸,聽到餘海說:“不過,我就喜歡天真的小姑娘,只是不知道你的身體是否也這樣無暇。”
接着,整個人已低下頭來,便要朝着她的脣上壓下來。
手腳被束,喬嘉許沒有辦法掙扎,也沒有時間考慮,幾乎在這同時,只見喬嘉許大力的低下頭來,直接用額頭撞上他的鼻子。
眼看着兩道血注頓時流下,男人有些氣急敗壞,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臭裱子,別特麼不識擡舉”
餘海身高體胖,這一巴掌也是用了力氣了,令喬嘉許的臉瞬間便腫了起來,青紫不堪。
似是覺得這一巴掌還不過癮,還擡腿一腳將她坐的木椅踹了出去。
喬嘉許身後是一段鋪了瓷磚的地面,因爲落灰的緣故有些滑,木椅被踹出去後,滑了一段距離,纔要倒下。
喬嘉許很清楚,這椅子一倒,先不說會不會直接將她磕暈倒,就連她的雙臂也必然會受到重創。
到時候,任人揉圓搓扁,她這一生也就如此交待了。
饒是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此時,她卻半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閉緊雙眼,任由悲劇發生。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刺痛感沒有如約而至,反而像是定格了一般,她的身體傾斜成了45度角,便停了下來。
意料之外的結局令喬嘉許猛的睜開眼睛,卻在觸及到陡然出現在眼前的面孔時,所有的故作堅強頃刻瓦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當即喚了一聲:“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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