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金向標教育培訓學校廣安校區,正式揭牌宣佈營業。
隨着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的慶典活動後,在主持人的介紹下,薛涵易穿着一身職業裝走上臺。
梳得一絲不苟的長髮在腦後隨意挽了個低馬尾,本就纖細的身材更現高挑,渾身透出職業女性纔有的精明與幹練。
爲了配合今天宣傳,薛涵易還請來不少媒體記者,希望得到更好的宣傳。
此時站在攝像頭前,薛涵易沒有絲毫的緊張,嘴角掛着得體的笑容,緩聲開口:“大家好,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金向標培訓學校廣安分校的開業慶典。金向標教育培訓學校,是一所從事中考、高考培訓及校內外同步輔導的教育機構。”
“學校建成十幾年來,不斷完善和創新辦學的教育模式,一直引領着行業規範化的發展。”
“最重要的是,金向標有着多年的辦學經驗以及專業優質的教師團隊,除了採取文化課與藝術類等相結合的模式,金向標還十分重視心理健康的教育,以鍛鍊抗壓能力爲基礎,從而激發學生的學習動力,受到廣大家長及學子的廣泛認同與好評…”
得知金向標教育學校在廣安開了分校,不少家長帶着孩子特意在開業這天趕來參觀學習,也想趁機找專業的老師諮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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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場的家長十分認真,聽聞薛涵易的聲音再次響起:“相信在場的各位家長一定深有同感,隨着孩子學習的深入,輔導起來也越來越喫力,那麼金向標的存在便爲您解決了這個難題….”
薛涵易所言令在場不少家長動容,衆人聽得聚精會神,卻在這時,人羣裏響起一道略顯尖銳的女聲:“說到難題,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請薛校長解釋一下”
話音落下,人羣中走出幾人,爲首的便是一名穿着打扮土裏土氣的中年婦人,其他幾位皆爲男性,也是長得膀大腰圓,看上去十分彪悍。
看清來人,薛涵易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卻還是第一時間朝着助理遞了個眼色。
自知薛涵易是想息事寧人,女人更加猖狂了起來,直接躥向一旁的主持人,伸手奪下她手中的麥克,再次看向站在舞臺上的薛涵易,眼中盡是挑釁:“怎麼你這是害怕了”
薛涵易沒想到林景慧會出現在這裏,但也自知來者不善,只是眼下這樣的場合,只能軟着聲音勸着:“景慧,有什麼事我們私下說,你先跟着助理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好”林景慧態度堅決,轉而看向身後的在場衆人:“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叫是林景慧,臺上那位是我們林家的媳婦。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特意趕過來,不爲別的,就是想讓在場的各位認清檯上那女人的真面目”
說話間,林景慧已站上了舞臺。
用了兩天的時間,她終於打聽清楚了,那不識好歹的女人不僅要離婚,居然聯合林暮笙那個踐丫頭一起來勸父母離婚。
現在他們離婚的消息鬧得人盡皆知,就連景程也跟着受到了影響,林景慧終於知道他哥爲什麼說拿不出錢來給她了,敢情都是這女人鬧的。
得知這些後,林景慧當晚就回了老家,將丈夫家的男人都帶了出來,父母雖然不在了,但他們林家總不能讓那女人牽着鼻子走不是。
最重要的是,她的經濟支柱不能受到任何影響。
剛進婆家時,孃家窮也沒少受氣,這些年,好不容易在婆家能夠揚眉吐氣了,不用辛苦勞作也能有錢花了,結果她哥現在卻告訴她沒錢了
林景慧現在恨不得撕了薛涵易,說出口的話自然便撿難聽的來說。591看.591kxs.
只不過,薛涵易也不是喫素的,眼看着林景慧滿臉的橫肉,油鹽不進的樣子,薛涵易當即沉下臉來:“林景慧,我知道你來鬧,是因爲我和你哥離婚的事…”
“我哥”不等薛涵易的話說完,林景慧便徑自打斷:“呵你還好意思提我哥”
林景慧認定了一切都是薛涵易的錯,再次面向臺下的衆人,扯着脖子道:“我跟你們說,你們把孩子送到這兒來,那就是誤人子弟。你們知道這女人是什麼樣的人嗎”
“林景慧”
聽聞帶有警告性的聲音,林景慧只是斜暱了她一眼,滿眼的不屑與嘲諷:“怎麼怕了”
“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趕緊給我回去乖乖和我哥好好過日子,否則我兜了你的老底,讓大家好好聽聽你到底是個怎樣的貨色”林景慧威脅。
“不可能”薛涵易不爲所懼,冷着聲音道:“我已經向法院提起了訴訟,所以,就算你在這裏鬧也沒用”
“行啊”林景慧點了點頭,不懷好意的看了薛涵易一眼,轉而幽幽出聲:“我跟你們說,臺上的女人,她就是不要臉的踐貨。當年嫁給我哥時,就已經不是清白的了,挺着個肚子,裏面揣着不知誰的雜種嫁過來”
“薛涵易,要不是我哥要你,未婚先孕,連孩子的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恐怕唾沫腥子都能咽死你了吧結果你現在不知恩圖報,還敢和我哥鬧離婚”
“還有你生的那個踐丫頭,也是個白眼狼,我哥供她喫供她喝,養她長大,她居然勸我哥同意離婚她就是這樣回報我哥的”
“你們說說,這樣作風不正的女人,你們誰敢把孩子送到這個學校來她會教什麼只會把你們的孩子一個個變成教唆犯”
臺下的家長們,哪裏想到站在臺上的薛涵易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家長們只覺林景慧說的不無道理,一個個當即搖着頭,連忙帶着自家孩子匆匆離開了。
這現場說教版本,還是少聽爲妙,現在的孩子本就不好管,走爲上策
眼看着好好的開業典禮變成鬧劇,家長們領着孩子紛紛搖頭離開,留下的只有那些受邀前來的媒體記者們。
隨着人羣散開,薛涵易一眼觸及到站在人羣盡頭的林暮笙,手中還捧着一大束鮮花,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臺上所發生的一切。
即便被揭穿了當年醜事,薛涵易也沒覺得這樣難堪,倒是此時見到了女兒,薛涵易纔開始手足無措了起來,啞着聲音輕喚:“笙笙”
她不怕面對別人的指點,也不在意別人如何說她,薛涵易最怕的就是女兒受到指點,被人說成是個沒媽生沒爸疼的孩子。
否則,當年她也不會在走投無路時嫁給林景輝,只爲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可又哪裏想到,世事無常,事情竟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此時見到林暮笙,所有的理智被瓦解,薛涵易當即紅了眼眶,也是在這個時候,林景慧掃了母女兩人,看向站在臺下的一衆大漢,囂張指揮着:“給我砸,把這裏全都給我砸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