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被掐得喘不過氣,拼命的拍打他的手臂,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會被掐死。
她的臉色漲得通紅,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要從眼眶裏爆出來。
白朮死死的掐着人,一把將她推進了水裏。
岸邊的水很淺,白婧一屁股跌進了水裏,渾身都溼透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朮,彷彿不認識這個人。
幾分鐘後,她才狼狽的往後退,但是這一退,讓她跌進了更深的水裏。
她變得很惶恐,手忙腳亂的想抓住什麼,差點兒窒息。
白朮沒看她,只是繼續望着江邊打撈的船只。
白婧好不容易掙扎着爬回了岸邊,眼眶紅紅的,大小姐脾氣回來了。
“哥!你是不是瘋了!你剛剛差點兒把我掐死,你是幹什麼啊?!”
她哭着,狼狽的擦拭着眼淚。
白朮被她推得往後退了一步。
她卻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蹲在地上就開始哭。
“你是爲了一個踐人,要跟我生氣嗎?!你怎麼跟媽交代,你說過一輩子都會護着我的!”
白婧的哭喊幾乎是聲嘶力竭。
白朮沒說什麼,他也感覺到痛苦,胸口像刀子絞一樣,手也不停地發抖。
“哥,我前不久弄死雲曉爸媽的時候,你都沒說什麼,今天爲了一個莊晚,你居然發這麼大的火,你是不想搞雲曉,想搞莊晚了是嗎?!”
“閉嘴。”
白朮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甚至都沒什麼起伏。
只是很平靜,平靜的看着江面。
白婧繼續罵罵咧咧,但聲音小了許多。
又過了兩個小時,救援人員過來回復。
“雲小姐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帶着,沉到了江底,也有可能是被衝到了其他地方,這個江面太大了,去年消失的那個人,今年都沒打撈上來,可能都被裏面的魚
蝦喫乾淨了。”
白婧本來還在哭,聽到這話,才知道死的居然是雲曉。
她馬上就不哭了,從地上站起來。
“那個踐人就是命不好!她活該,誰讓她來招惹我的!”
救援人員臉色複雜的看着白婧,又看着白朮。
“這件事交給撈屍人吧,我們要回去了。”
白朮自己的人也在江面尋找,沒有任何信息。
他的腦袋裏太懵了,以至於都沒有衝救援人員發火。
白婧撒嬌的挽住他的胳膊。
“原來死的是她呀,你睡過那麼久肯定有一點點觸動,雲曉這個女人估計還在做夢當我的嫂子呢,她也配,智商也低,被你玩得團團轉。”
“啪!”
巴掌的聲音響起,她的腦袋重重一偏,只覺得自己完好的那半張臉腫了起來。
要知道她現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了,所以反應過來後,她就要去抓白朮。
白朮看向一旁的保鏢,“把她帶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再讓她出來。”
白婧不敢置信,“哥,你這是要軟禁我?”
白朮沒看她,而是在一旁坐下。
這塊草坪都是被江水浸透了的,他坐下後,本來已經乾透的褲子又溼了,但他彷彿感覺不到似的,只是在等待一個結果。
遠處,盛眠收好了望遠鏡,跟司機說道:“現在去醫院接莊晚吧。”
她通過望遠鏡看到了白朮和白婧的爭吵,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但蛇打七寸,白朮在意雲曉,白婧靠的就是這個哥哥,現在兩人內訌,誰都沒有精力來對付
她了。
她的眼底很冷,去了醫院,把莊晚接上車。
莊晚昨晚被帶來這裏後,被醫生折騰了一番,本就沒什麼事兒,剛剛也就辦理出院手續了。
兩人在車內對視一眼,莊晚先問,“雲曉什麼時候出國?”
“今晚凌晨。”
“盛總,那個白婧就跟個瘋子一樣,她真的不會再出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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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瘋子,她哥更瘋,一物降一物,白朮現在找不到莊晚,已經讓人把白婧帶回去了,短期不會讓她出來了,而且白婧昨晚跟白朮借了人,相當於是借白朮
的手害死了雲曉,白朮除了發瘋撈人,什麼都做不了。”
打一條瘋狗的最好辦法,就是先讓他領會到徹徹底底的痛。
痛了,他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