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鈴木澤美對慕容明珠開始恨起來了。
之前她還以爲慕容明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呢,沒想到她居然食言而肥,不僅沒有遵守她們之間的諾言,而且還將一切都告訴了表哥,她以後別想和表哥在一起了,連能否繼續留在這裏如何都是一個問題。
很好,慕容明珠既然你不義,就不要怪我不仁了鈴木澤美作出了決定後,毫不遲疑地站起身來。
這些天來,因爲之前有馮權將所有的罪責都頂了下來,慕容家替慕容明珠洗白很成功,還有這兩天秦家的雙喜臨門,所以媒體和公衆都紛紛淡忘了慕容明珠的事。
因此,慕容明珠這些天還算清閒,沒有之前那麼精神緊繃了。不過,慕容祁威一個病人卻比這些年輕人還要忙。
不爲別的,就是在理清和羅列家族裏的職權轉移以及集團裏的股份轉讓問題。
“老爺,怎麼又處理這些文件了快放下,到喝藥的時間了。”自從慕容祁威回來後,卉沐一直雷打不動地親自送藥過來給慕容祁威喝。
剛要伸手過來拿藥時,慕容祁威突然猛地一陣咳嗽起來,一攤攤暗紅色的血濺到文件上、衣服上、牀上甚至連地板也沒有得到免幸。
平常不是沒有咳嗽過,可是這次的咳嗽卻非同尋常,意識到自己的大期將近,可是自己還沒有安排好該安排的事情。
慕容祁威無比虛弱的拉着卉沐的手說道:“去,去幫我找,找明,明珠過來,我我有事情要交代她。”
可是,此時此刻的卉沐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反而蹲下來,對着慕容祁威已經變得有些沒有焦距的眼睛說道:“老爺,您說什麼呢我沒聽到。”
“我叫你去去,找明,明珠”慕容祁威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更加蒼白了。
只見卉沐會心一笑,“哦,原來要找明珠啊不過,我幹嘛要找她過來她要是過來了,我怎麼搞垮慕容家呢”
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慕容祁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跟自己朝夕相處的枕邊人居然是個蛇蠍毒婦,真是防不勝防啊
“你,爲什麼要,要這麼,做”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慕容祁威拼盡全身的力氣質問道。
“問得好”卉沐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猙獰,“不知道老爺還記得當初爲什麼要擡我進門麼”
得到卉沐的啓示,慕容祁威立即就想到了,“你,跟她,她,是什麼關係”
“總算想起來了,我是不是要替她感到欣慰呢”卉沐不屑的說道,“若不是你當初欺騙她,說你未婚,她也不會跟你好,更不會懷上你的孩子,最後知道真相後生下瀅語便抑鬱寡歡,最終含恨離去”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知道麼是你,害了我表姐紅顏早逝;是你,害了瀅語剛剛生出來便失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是你,害了我變成了如今這副蛇蠍毒婦的模樣”卉沐扭曲的叫道,“你說我該不該拿擁有百年曆史的慕容家作爲陪葬呢
”
卉沐不懷好意的反問,讓慕容祁威咳得更厲害了。不過,作爲三十幾年的枕邊人的卉沐卻一點都不爲所動,反而變本加厲道:“我知道這是你最在意的東西,所以我就勉爲其難,好心好意地弄垮它,讓它陪着你一起到地下向表姐賠罪吧”
說完,卉沐便拿走了慕容祁威剛剛處理的文件,取而代之的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遺產分佈表給慕容祁威簽字。
慕容祁威雖然沒看清紙上的字,但是不用猜都知道這是一份不好的協議,所以扭過頭去拒籤。
“放心吧,老爺我怎麼可能還會再騙您簽字呢您好好看落款人是誰”卉沐一臉得意地指着那個剛剛被簽上的字的地方。
果然,當慕容祁威瞪大眼睛,瞧見那個無比熟悉的名字時,心如死灰,白眼一翻,便徹底地暈了過去。
卉沐擔心這個慕容祁威老間巨猾,怕他是在假死,於是伸手到慕容冶冽的鼻息去,是冰涼的,這才恍如隔世,慕容祁威終於死了表姐,你若有天之靈,就請安息吧
慕容祁威死後,把慕容家上上下下弄得人心惶惶的。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就在慕容祁威頭七時,慕容御天突然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怎麼回來了”正跪在中央處的慕容明珠頭也不回地問道。
誰知道慕容御天特別目中無人的說道:“這裏是我的家,我回來難道不行麼”
“需要我好心地提醒你一下麼你已經不是慕容家族的人了,所以這裏不歡迎你,麻煩你出去”慕容明珠兩眼緊盯着慕容祁威的遺像,不容拒絕的說道。
誰知道,好久不見了,慕容御天的臉皮變得更加厚顏無恥了。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賴着不走。
這時,卉沐帶着人過來了,家裏的傭人還以爲她帶人過來是爲了趕走慕容御天的,誰知道她卻是來宣告遺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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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啊,本來現在還不到時候,照理來說,卉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宣佈的。可是,受老爺所託,這纔不得已而爲之。”卉沐表達得十分無可奈何,大家都信了她的話,只有慕容明珠目前還沒有任何的表情。
“既然是爸爸的遺囑,有什麼事卉姨趕緊宣佈吧”在旁邊翹起二郎腿坐着的慕容御天起鬨道。
卉沐這才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開口便說了一大堆,而關鍵的意思也就那麼幾句。
第一,家族的繼承人仍舊是慕容明珠,但是念其還沒有嫁人,所以原本由慕容祁威控股的五十七個百分點先放到卉沐的名下,也就是說,慕容明珠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傀儡罷了。
第二,慕容御天怎麼說也是正牌夫人南宮晚晴生下的,所以便接回恢復其二少的身份。
第三,
還有很多的框框條條,不過慕容明珠沒有再聽,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人怕是早有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