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問題,剛好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
邵司年摘下開口,一臉疲憊的回答,“放心吧,我出馬還能有失敗的麼?手術很成功,以後她的腎不會有任何問題了,不妥要定期做維護。”
“這沒關係,定期做維護,總比有問題的好。”時母說道。
邵司年看着她,“伯母說的是,好了,大家都散開一下吧,小瑤該去病房了,你們一會兒去病房看她。”
“行。”時父點了下頭,最先來開推車。
他一走,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在圍着,都散開了。
傅小瑤被推去了病房。
陸寒川一直目送,直到看不見了,才依依不捨的收回。
“爸,媽,很抱歉我沒法招待你們,你們剛來,行李也沒放下,我讓寒翎招待你們,你們先回陸家老宅休息,倒倒時差,等小瑤醒來,我電話通知你們。”陸寒川看了看時父,又看了看時母。
至於時墨,他自動忽略了。
時墨嘴角抽了抽。
別以爲他看不出來陸寒川是故意的。
而且陸寒川這聲爸媽喊得聽流暢啊。
“好,我們正好也有些累了,那就麻煩你了。”時父對陸寒川的稱呼,也沒有意義,坦然接受了。
時母也是。
雖然對陸寒川失憶時候,娶了別的女人不太滿,但現在他恢復記憶了,而且還很深情,她也就放下了不滿。
現在又聽他喊這一聲嗎,就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了。
“寒翎。”陸寒川喊了唐奕一聲。
唐奕點頭,“放心吧,伯父伯母交給我,我要是不行,還有福伯呢。”
“二少爺說得對,大少爺,還有老婆子我的,至於小宋跟小寶就留下吧,小宋可以照顧大少奶奶,小寶就留着陪大少奶奶,我相信等大少奶奶醒來後,看到小寶也會開心。”福伯也說。
陸寒川嗯了一聲,“那就麻煩你們了。”
話落,福伯跟唐奕就帶着時父時母還有時墨走了,宋姨跟小寶留了下來。
陸寒川彎腰把小寶抱起,三人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傅小瑤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麻醉終於過了。
宋姨是最先發現她醒來的,醒來後,就連忙去喊陸寒川。
陸寒川正帶着小寶打疫苗。
小孩子抵抗力弱,邵司年建議小寶大一些抵抗力的疫苗,這對小寶有好處。
對孩子有好處的,陸寒川自然不會反對,所以就帶着小寶去了兒童科,結果剛打完,宋姨就找過來了,說傅小瑤行了。
陸寒川一聽,連忙帶着小寶往住院部跑去。
到了的時候,裏面還有邵司年。
邵司年正在查看傅小瑤的手術縫合,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來了?”
陸寒川理也沒理他,徑直朝病牀走去。
傅小瑤扭頭看向他,對他露出一抹蒼白又虛弱的微笑。
陸寒川眼眶當場就紅了,“終於醒了。”
“嗯。”傅小瑤眼眶也有些微紅。
小寶睜着兩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媽媽。”
“乖!”傅小瑤對小寶慈愛一笑。
小寶朝她傷口的位置看去,“媽媽,還痛嗎?”
傅小瑤搖搖頭,“不痛,有小寶的關心,媽媽一點兒也不痛,還有,媽媽對不起小寶。”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小寶歪了歪頭。
傅小瑤沒有回答,只深深的嘆了口氣。
爲什麼?
因爲腎的緣故,她的腎衰竭,都是遺傳到,她真的害怕小寶也被她遺傳到。
連着換兩個腎的痛苦,她已經經歷過了,說真的,她不想小寶也經歷。
邵司年跟陸寒川何等聰明啊,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陸寒川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只能眯眼給邵司年投遞了一個眼神。
邵司年嘆了口氣,就知道自己的出面。
“小瑤,其實你不用擔心,你的問題雖說是遺傳,但我瞭解過你家的遺傳病史,基本上都是遺傳給女性,男性遺傳的概率,遠遠沒有女性的高,所以小寶很可能不會被遺傳到。”邵司年說。
傅小瑤聽了這話,希翼的望着他,“真的嗎?”
“我不敢說百分之百吧,百分之六十,雖然還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性,不過那也得等小寶長大了才能檢查出來,畢竟你這種腎衰竭都有二十多年的潛伏期呢。”邵司年想了想回道。
傅小瑤覺得也是,勉強的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但願小寶真的不會被我遺傳吧。”
她溫柔的看着小寶。
小寶對她笑了一下。
雖然笑容很淡,但她能夠看得出來,那就是笑了。
這時,傅小瑤忽然想起了什麼,對陸寒川問道:“剛剛我聽宋姨說,我爸媽也來國內了是嗎?”
“對。”陸寒川應着。
傅小瑤皺了皺眉,“那這麼說,我之前發生過什麼,他們也知道了?”
“時墨是個大嘴巴,告訴了他們。”陸寒川毫不留情的出賣了時墨。
傅小瑤抿脣,“我哥怎麼這樣啊,說好的替我隱瞞,不讓我爸媽擔心的呢。”
“其實時總說出來,也是爲了你好,就算現在不說,以後伯父伯母也會知道的,那個時候,他們恐怕會更生氣吧,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你都瞞着他們,現在說出來,你還是個病患,他們疼惜你都來不及,哪裏會生氣啊。”邵司年說道。
傅小瑤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你這麼說也對,那我爸媽現在在哪兒?”
“在老宅,他們應該一會兒就要過來。”陸寒川回答。
傅小瑤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那我就不睡了,就等他們吧。”
“沒事,你睡吧,等他們到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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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這一個多月,睡得太多了,雖然這會兒還有些昏沉沉的,不過還好,我還能忍。”傅小瑤打了個哈欠。
陸寒川看她如此執拗,也不好再勸,把小寶放到她病牀上,“你在這裏陪媽媽,爸爸去外面接外公外婆。”
“嗯。”小寶乖乖的點頭。
陸寒川走了,邵司年也沒有多呆,調整了一下她的點滴後,也離開了病房。
時父時母來得很快,差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來了。
時母是個很感性的人,來了就先哭了一通。
時父雖然沒哭,但是看着傅小瑤醒來後,一貫不苟言笑的臉上,也變得柔和了很多。
傅小瑤知道,他們是高興,高興她手術成功,高興她可以活下去了。
“爸,媽,哥,你們坐啊。”傅小瑤起不來,只能用另一只沒有打點滴的手指了指幾個椅子,示意他們坐下。
時墨二話沒說,拉開一張椅子就坐了。
時父隨後,時母沒有坐椅子,而是坐在了傅小瑤的病牀邊,用哭過的眼睛看着她,“你這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哥跟我們說,你染了什麼病毒要快死了的時候,我跟你爸都差點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