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皺了下眉。
傅小瑤又道:“羅蘭沒有十年是出不來的,而戚雅最終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戚東銘也會坐牢,所以沒人會收養陸蘇蘇,所以我才問你,你想養着陸蘇蘇嗎?”
“你呢?”陸寒川沒有回答,反而過問她的意思。
傅小瑤白了他一眼,“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我是陸蘇蘇的大姨,我也不會養她,她有戚雅這個媽,我就不會接納她,更何況,她把我的小寶害成這樣,我就更加不會待見她了。”
別說她心狠,連個孩子都容納不下。
誰讓陸蘇蘇要做出那些事呢。
如果陸蘇蘇沒有遺傳戚雅的惡毒,沒有對小寶做出那些事,她可能會大發慈悲,給陸蘇蘇安排一個好去處。
可現在,她纔不會管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把陸蘇蘇送到孤兒院。”陸寒川並不覺得傅小瑤不收養陸蘇蘇有什麼問題。
換做是他,他也許還不能做到她這個地步。
“隨便你,反正我不想看到你養陸蘇蘇,更不許你以後給陸蘇蘇一分錢,你的錢,都是小寶的。”傅小瑤愣愣的告誡他。
陸寒川笑着點頭,“嗯,都是你們的。”
傅小瑤瞪他一眼,糾正他,“我纔不要呢,我有錢,以後我的錢,也是小寶的。”
“好。”陸寒川應了一聲,忽然拿出手機。
傅小瑤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狐疑的看着他。
只見他撥通了喬木的電話,對電話那頭吩咐道:“你給我立一份遺囑,把我名下的所有股份,流動資金,包括一切不動產全部列上去,一旦我發生意外,陸瑾辰將全部繼承。”
“你……”傅小瑤驚住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立遺囑。
而且還是當着她的面。
電話那頭,喬木也被陸寒川的舉動給驚到了,雖然很想問陸總爲什麼這個時候立遺囑,但聽着陸總那不容置喙的語氣,最終還是忍住了,應了下來。
通話結束,陸寒川把手機放下,笑着看對面還在驚訝的女人,“現在放心了?”
傅小瑤抿了抿脣,隨後別過頭去,“哼。”
陸寒川拍了拍小寶的腦袋,“等到戚雅被抓捕歸案後,我就把陸蘇蘇送去孤兒院,另外,在宣佈小寶爲我繼承人的事。”
傅小瑤又餵了小寶一口粥,“隨你。”
“把小寶給我吧,我來喂,你餵了這麼久,應該累了。”陸寒川伸出手。
傅小瑤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小寶給了他。
他們父子親近,她也不會阻止。
傅小瑤在老宅呆了一個上午,喫過中午飯後,就離開了,回公司開會。
陸寒川本來要送她的,不過中途接到一個電話,需要及時視頻處理,只能作罷。
傅小瑤回到公司,莉莎就立馬給她遞上開會資料。
會議的內容不是特別重要,所以並沒有開多久。
開完後,傅小瑤也沒有在公司多呆,又開車去了醫院,看唐奕去了。
等看完唐奕,時間也到了下午五點。
她來到邵司年的辦公室,邵司年給她倒了杯水,“陸寒川的記憶恢復了是嗎?”
傅小瑤接過水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
“是,但我還是想從你這裏確認一下。”邵司年推了推眼鏡。
傅小瑤喝了口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邵司年沉默了兩秒,“那你打算怎麼辦?重新跟他在一起嗎?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對你放手的。”
“我不會跟他在一起,我報完仇後,就會離開這裏。”傅小瑤摩挲着水杯,淡淡的回答。
邵司年對這個答案其實有些驚訝的。
如果陸寒川沒有恢復記憶,她放棄陸寒川出國,他能理解。
可是現在陸寒川恢復了記憶,她仍然要放棄陸寒川出國,他就有些不太懂了。
“我跟陸寒川之前早已物是人非,不可能了。”傅小瑤說道。
邵司年問,“那小寶呢?小寶跟誰?”
“一人跟一段時間。”傅小瑤回答他。
這是她一開始就想好的。
邵司年嘴角抽了抽,“這樣行嗎?對孩子來說,一個完整的家庭纔是最重要的,父母同時陪伴纔是一個家,而你們這個……”
“小寶不是一般的孩子。”傅小瑤看着他說道。
邵司年揉了揉額頭,“我知道,正因爲小寶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才更需要父母的陪伴,尤其是對於一個有自閉症的孩子來說。”
傅小瑤閉了閉眼,“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心裏有膈應,我無法做到毫無芥蒂的再跟陸寒川在一起!”
“這……”邵司年突然沒話說了,因爲他也知道她的難處。
“好了,不說這些了,陸寒川有告訴過你,戚雅的腎跟我的腎可以匹配的事嗎?”傅小瑤問。
邵司年搖搖頭,“這倒沒有,不過陸寒川真的說戚雅能夠匹配?”
“他這麼說應該就是真的。”傅小瑤有些不確定回答。
邵司年激動的握起手心,“那太好了,那你就真的有救了,不止你有救了,還能有其他病人獲救呢。”
聽着這話,傅小瑤笑了,“戚雅還沒死呢,你就惦記她的器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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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醫生,當然要上心,不過就是不知道戚雅現在在哪裏。”邵司年有些頭疼。
傅小瑤眼神稍稍有些泛冷,“放心吧,她總會出現的,我在這裏,她總會來找我的,就算不爲了我,還有陸蘇蘇呢。”
“說的也是。”邵司年點點頭。
傅小瑤打了個哈欠,“我該走了。”
“一起吧,我今天不加班了。”邵司年脫下身上的白大褂。
傅小瑤沒有異議,嗯了一聲同意了。
兩人來到停車場。
傅小瑤拿出車鑰匙摁了一下,邵司年去拉副駕的車門。
兩人剛要上車,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對邵司年打着招呼,“邵醫生,這是你的車啊?”
“怎麼了?”邵司年對那人詢問。
傅小瑤也看着那醫生。
醫生指了指車輪,“剛剛我送一個病人離開的時候,看到有人在這車附近轉悠,還時不時拍了兩下,因爲那人外形有些兇悍,所以我多注意了兩下。”
“兇悍?”
傅小瑤跟邵司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凝重。
不過很快,邵司年先收回目光,對那醫生感激的笑了一下,“謝謝李醫生提醒。”
“不客氣,我看那人不像什麼好人,邵醫生你多注意點,最近我們醫院不怎麼太平,醫鬧的事情太多了,昨晚半夜就有一羣家屬跑到我們醫院大鬧,說我們醫院的藥喫死了人,把我們醫院的實驗室都給砸了。”被邵司年稱作李醫生的醫生搖頭感慨。
邵司年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也聽說了。”
“所以啊,邵醫生你小心一點,那些醫鬧的家屬都跟神經病一樣,纔不管到底是哪個醫生治療的,只要看見是醫生就大吵大鬧。”李醫生說完就走了。
傅小瑤問邵司年,“你們醫院遇上醫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