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裏的人,豈不是把她跟邵司年的話都聽去了?
思及此,傅小瑤小臉有些發燙。
不過很快,她臉上的燙意就散了下來。
聽見了就聽見了,反應這車她沒見過,車裏的人,也肯定不認識,聽見了也沒什麼。
更何況,這裏黑燈瞎火的,車裏的人,肯定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呢。
秉着這樣的想法,傅小瑤轉身朝公寓大樓走去。
邵司年離開了公寓區後,就一直感覺到後面有車在跟着自己。
此刻已經很晚了,接近凌晨,路上的車本來就不多,是不是有車跟着,一眼就能看出來。
看着後視鏡裏那輛窮追不捨,他變哪個倒,後面就跟着變哪個道的車,他眉宇間不由得染上了些許凝重。
這車,的確是衝着他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邵司年緊皺眉頭,加快了開車的速度,把車往警局的方向開。
後面車裏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忽然也加快了速度,並且還摁起了喇叭,像是在讓他停車的意思。
邵司年沒有停車,一直把車往前開。
開出了一條街後,後面那車的喇叭,忽然沒按了。
就在他以爲後面那車要放棄追他的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邵司年騰出一只手,把手機拿了出來,也沒有看來電顯示,單手劃過接聽後,把手機放到了耳邊,“誰?”
“是我,停車!”電話那頭,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響起,淡淡的回了四個字。
邵司年眯了眯眼,“陸寒川?”
“嗯。”
“你在哪?”
他沒聽錯的話,剛剛陸寒川讓他停車!
“我在你車後面,停車!”陸寒川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子邵司年明白了,後面那輛一直追着他的車,不是什麼要對他不利的,而是陸寒川。
想明白了後,邵司年額角青筋跳了跳,心裏一陣火大。
他把車靠邊停下,開門下了車。
果然,後面那輛車也跟着停了下來。
邵司年走過去,敲了敲那輛車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搖下,陸寒川那張熟悉冷峻的側臉暴露在了空氣中。
邵司年沒好氣的揪住他的衣領,“陸寒川,你搞什麼鬼?你一路追着我,又是變道又是摁喇叭的,你到底想幹嘛?”
“讓你停車。”陸寒川淡定的把衣領扯回來。
但看着衣領上的皺褶時,他薄脣不悅的抿了起來。
“你到底從什麼時候跟在我後面的?”邵司年看着他,“還有,這大半夜的,你怎麼還在外面晃悠?”
“我從時瑤的公寓樓下跟着你的。”邵司年整理完衣領,聲音冷冷的回答。
邵司年愣住了,“你說什麼,你從哪兒……”
“時瑤公寓樓下。”陸寒川又道。
邵司年臉色變了,“你怎麼會在那兒?還有,你在那兒多久了?”
“很久了,我兩個小時前就等在那裏,然後就看到了你們。”陸寒川神情莫名的看着他,緩緩又吐出一句,“並聽到了你們全部的話。”
他去時瑤樓下,也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今晚,他失眠了。
睡不着後,沒有向平時那樣,喫安眠藥來麻醉自己,而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開車來到了時瑤的公寓樓下。
他想着,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休息了,他也沒有打擾她的意思,就只准備在她樓下待一會兒。
但沒想到的是,呆了一會兒後,就看到她跟邵司年坐同一輛車回來了。
“聽到了全部的話?”邵司年眼鏡反着光。
陸寒川緊盯着他,“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是認識的,而且你叫她小瑤?”
“叫小瑤怎麼了,她名字叫時瑤,我叫她小瑤有什麼問題嗎?”邵司年目光微閃的回道。
陸寒川薄脣又輕輕開啓,“那你認識她這件事,爲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我曾經給你打過電話,問過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跟傅小瑤長得很像的女人,你說你見過,但你說不認識,可現在是什麼意思,你不但認識,你還跟她表白!”
“男未婚女未嫁,表白多正常的事,倒是陸寒川你,這麼關心這些幹嘛?”邵司年嘲諷的看他。
陸寒川薄脣抿出幾分寒冷,“你離她遠點兒,她是我的!”
“什麼?”邵司年表情微變,“陸寒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難道他記憶恢復了?
不,應該沒有。
要是他記憶恢復了,他這會兒肯定只叫傅小瑤的名字,而不是叫時瑤了。
“我說,你離時瑤遠一點兒。”陸寒川重複。
邵司年冷笑,“憑什麼?你說小瑤是你的,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嗎?你現在有妻有女,你還把小瑤看成你的所有物,你把她當什麼了?想讓她無名無分的跟着你?”
“我會和戚雅離婚!”陸寒川冷冷道。
邵司年不屑一笑,“離婚?說得容易,等你能做到再說吧,不過我覺得,你現在肯定做不到。”
被下過精神暗示的人,最多只是說說而已。
真要離婚的時候,精神暗示恐怕就發揮了作用,讓他離不成吧。
“你什麼意思?”陸寒川隱隱聽出了邵司年話裏有話。
邵司年聳了下肩膀,“沒什麼意思,你好自爲之吧,我先走了。”
他拍拍陸寒川的肩膀,沒心情跟他說太多,轉身朝自己車走去。
上了車後,邵司年一拳錘在方向盤上,眼底噙着些許不甘。
陸寒川跟傅小瑤這兩個人,果然是命中註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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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失去了記憶,卻還是愛上了對方。
一個即便是恨着對方,但心裏還是沒有全部放下對對方的感情。
這樣的兩個人,他竟然妄想徹底分開他們。
現在想來,還真是可笑。
這兩個人,是分不開的!除非一方真的不愛了。
可是可能嗎?
陸寒川失去了記憶,還是愛上了傅小瑤。
而傅小瑤雖然口口聲聲不承認,但從她的表現來看,她也是愛着的,既然相愛,他們就是分不開的。
看着邵司年的車遠去,陸寒川不知怎麼的,覺得自己看到了邵司年的車身,都充滿了落寞的氣息。
而這抹落寞,竟讓他心裏有些高興,。
但高興的同時,心底還很在意一件事,那就是邵司年跟時瑤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還有他對時瑤的稱呼,也讓他很不舒服,很在意。
不過這抹在意,又在他想起時瑤拒絕了邵司年的告白後,消失不見了。
只是他兩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這一點,他一定要弄清楚,他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很重要。
思及此,陸寒川也上了車,開車往集團駛去。
第二天。
陸寒川從辦公室裏的休息室出來,一個電話突兀響起。
他揉着隱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走到辦公桌前,把手機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接聽了電話,“什麼事?”
“先生,不好了,蘇蘇跑出去不見了。”電話裏傳來宋姨着急慌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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