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姐,我把您的話跟各位家長傳達了,他們都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們說,像個您賠罪。”園長在電話那頭說道。
傅小瑤面無表情,“我不接受他們的賠罪,我只要他們付出代價!”
院長就知道她會是這個態度,心裏暗歎一聲,“我知道了,我會跟他們說,至於陸董事長那邊,他說讓您務必跟他見一面。”
“不見,你讓他等着我的報復吧!”傅小瑤想也沒想,拒絕的乾脆。
而後,她直接講電話掛掉。
園長聽着電話裏的盲音,哭聲一笑,把話筒放回了座機裏,然後起身開門出去。
“陸總。”園長對外面那個背對着自己,同樣再打電話的男人禮貌的喊了一聲。
陸寒川聽見了,放下手機轉過身來,“怎麼樣,她答應了?”
“沒有,小寶媽媽拒絕了跟您見面,只讓我告訴您,讓您等着她的報復。”園長將傅小瑤的話傳達。
陸寒川聽了,眉頭皺起。
又拒絕了?
到底那個小寶的父母,爲什麼要一直拒絕見面?
還有報復……
陸寒川自然不會認爲對方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上一次的事還擺在那裏。
上次對方的報復,讓戚雅失去了所有身家不說,還名臭全國,網上罵聲一片,現在都沒有消停下來,連帶着他跟陸氏集團都受了很大的影響,並且他也纔剛剛把陸氏集團的股市穩定。
結果沒想到,蘇蘇又惹事了,這次直接把人孩子給打進了醫院。
也不知道這次對方的報復,又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但他知道,這個後果,絕對要比上次更加嚴重,畢竟上次蘇蘇那丫頭只是帶頭排擠那個小寶,給小寶起外號,對方父母就能讓戚雅變成這樣,這次肯定會更猛烈。
“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陸寒川問。
園長知道他問的是小寶,嘆息了一聲,“那孩子被打的很嚴重,我去醫院的時候,那孩子進了內臟透析室。”
“內臟透析室?”陸寒川心裏一突,心臟莫名的痛了一下。
進內臟透析室,難道那孩子傷了內臟?
“是哪家醫院?”陸寒川沉聲問道,仔細聽,還能聽出他聲音裏的着急。
園長低下頭,“很抱歉陸總,我不能說。”
“這種時候,你還要瞞着?”陸寒川捏緊手機,眼中噙着慍怒之色。
園長咬牙,“真的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權力將小寶媽媽和小寶的下落告訴您,更何況,您的女兒是導致小寶進醫院的罪魁禍首,我就能加不能告訴您了。”
陸寒川額角青筋跳了跳,心裏很是憤怒。
但憤怒也沒辦法,園長的話,說的的確是對的。
蘇蘇把人孩子打進了醫院,作爲幼兒園的園長,沒得到對方家長的同意,的確沒有哪個權力把下落說出去。
不過就算園長不說,陸寒川也有辦法查到,整個C市就那麼多醫院,他一家一家查!
想罷,陸寒川直接拿出手機,當着園長的面,給喬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你馬上派幾十個人去所有醫院查詢這兩個小時內,有沒有一個孩子被送進內臟透析室,半個小時內,我要知道結果。”
“是。”喬木應了一聲,立馬就去照辦了。
園長將這通電話完完全全的聽在了耳中,驚歎於陸寒川的反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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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夠想出這種辦法找人。
但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的確很好,畢竟每個去醫院看病的人都要登記,只要通過醫院的看病記錄,不就能輕易鎖定目標了麼。
“陸總,到我辦公室裏等吧。”園長邀請。
陸寒川也不想在外面一直站着,嗯了一聲,同意了。
喬木的辦事效率很高,派去的人,很快就來到了邵司年這家醫院。
這家醫院本來就是邵家名下的,邵司年雖然明面上是個主任,上頭還有院長,但因爲他身份的原因,院長的權利並不是特別的大,甚至很多事情都還要通知他知曉。
因此喬木派來的人找到醫長,還擡出了陸寒川,希望院長幫忙查詢一下,醫院有沒有進內臟透析室的孩子時,院長就立馬想到了邵司年。
邵司年前不久就親自抱了一個孩子進去,當時透析室外,還有其他病人在等待做內臟透析,結果邵司年抱着一個孩子插隊,還在醫院掀起了一場小小的風波,所以醫院上下都知道這件事。
本來他想着這人身後是陸寒川,就幫忙查的,不曾想,居然還把邵司年扯了進來。
既然這件事情關乎着邵司年,那院長自然就不得不重視起來,沒有立馬答應幫忙調查,哪怕這人身後是陸寒川。
誰不知道陸寒川跟他們醫院未來的繼承人,在六年前就決裂了啊。
於是院長裝作考慮了一會兒的樣子後,假意的答應了幫忙。
他仗着來人看不到電腦屏幕,假裝在用電腦查詢病人的登機資料,實則在把這件事用聊天軟件告訴了邵司年。
邵司年此刻正在小寶的病房裏陪傅小瑤,看到院長髮來的消息後,臉色沉了下來。
“怎麼了?”傅小瑤看出他的不對勁,開口詢問。
邵司年把手機拿到她跟前,示意她看。
傅小瑤看完後,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居然讓人來醫院找了。”
“是啊,不過幸好我們醫院對病人的資料有極高的保密規定,前臺是不會隨意透露病人的資料,所以陸寒川派來的人,只能去找院長,想用陸寒川的身份讓院長幫忙找出小寶,但陸寒川的人沒想到的是,院長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邵司年笑了起來。
傅小瑤沒有笑,沒心情,也笑不出來,不過她心裏倒是安定了下來。
院長既然把那人找小寶的事告訴了邵司年,就意味院長還沒有把小寶的資料給那人。
那人註定是白來一趟了。
“司年……”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吧,我不會讓院長透露小寶的資料的。”邵司年說。
傅小瑤點了點頭,“那就好,謝謝了。”
“不用謝,我出去給院長回個消息。”
“嗯。”
邵司年出去了,傅小瑤將目光放回到病牀上。
小寶還沒有醒來,那兩瓶吊墜也沒有輸完,但小寶小小的手背卻已經鼓了起來,看得她心疼的不行,同時心裏也很後悔。
後悔自己不該帶小寶去幼兒園,後悔當時沒有陪小寶一起去廁所,更後悔帶小寶回國。
她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啊,從來都捨不得讓他受一點傷害,可是回國才一個月不到,小寶就已經被欺負了兩次,這次還直接進了醫院,這讓她真的覺得,她這個媽媽當的一點兒也不合格!
邵司年發完消息回來,看到傅小瑤埋在小寶的胸前,身子在微微發抖,周身更是瀰漫了痛苦自責的氣息時,心裏也頗有些不是滋味。
“小瑤……”
傅小瑤擡起頭,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問道:“那人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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