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幽怨的看着她,“他打了,只是那個時候總監您在通話中,所以他才找到我,讓我給您的。”
傅小瑤挑眉,隨後嘴角抽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麼。
剛剛她的確跟陸寒川打電話,打了很長一段時間。
“好吧,我知道了,還有事嗎?”傅小瑤扶額。
莉莎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翻開,“下午四點總監您還要見一個客戶,您別忘了。”
“不會。”傅小瑤點頭。
麗莎將筆記本合上,“那總監,我先出去了。”
說罷,她轉身朝門口走去。
傅小瑤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搖搖頭。
隨後,她將臉上的笑收起來,表情嚴肅的將閃存插到電腦上,讀取裏面的東西,裏面是一條視頻。
傅小瑤皺着秀眉,狐疑的將視頻點開,一張熟悉到讓她憎恨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那是,戚東銘!
傅小瑤眼睛死死的盯着視頻裏的戚東銘,時隔六年,他老了很多,頭髮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一褶一褶,看起來像個七十歲的老人。
而且他很瘦,顴骨跟下巴都很尖,眼眶都凹陷了下去,再加上臉上的皺紋,讓他看上去沒有一點兒老人該有的慈祥,說一聲尖酸刻薄都不爲過。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他今年才五十七歲,但看着像七十歲,也不知道這六年他經歷了什麼,但看得出來,他過得很不好。
這對傅小瑤來說,無疑是一個好事,只要戚東銘過得不好,她就覺得開心!
傅小瑤目光專注的盯着視頻,視頻裏,戚東銘被手鍊腳銬的綁在一張生鏽的單人鐵牀上,整個人閉着眼睛,似乎還昏迷着,沒有醒過來。
而他身處的環境陰暗潮溼,沒有一處光源,只有一站昏暗的小燈,勉強照亮周圍的一切。
傅小瑤看了許久,纔看出這似乎是一個密室。
所以戚東銘被時墨派人抓了,關在了一個密室裏。
正想着,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傅小瑤將視頻暫停,拿起手機一看,笑了,連忙接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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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哥哥的禮物了嗎?”時墨笑着問。
傅小瑤立馬反應過來,他說的禮物應該就是閃存,重重的點頭,“收到了,我現在正在欣賞呢。”
“喜歡嗎?”時墨又問。
傅小瑤看着視頻上形容枯槁的戚東銘,嘴角勾起,“當然,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那就好。”時墨滿意的道。
傅小瑤往椅背上靠了靠,“哥,你在哪兒找到他的?”
“在鄉下。”
“就是我之前提供的那個線索的鄉下嗎?”傅小瑤問道。
時墨嗯了一聲,“沒錯,他改名在他老家生活,而且相貌比以往蒼老太多,我派過去的人,差一點就沒認出他,準備放棄離開的時候,一個村民喊了他原來的名字,我們這才把他抓住。”
“原來如此,居然被村民坑了。”傅小瑤心情大好的笑出聲。
時墨也笑,“是啊。”
“不過戚東銘爲什麼會在他老家呢,而且還改了名,還一看就過得不好。”這是傅小瑤目前最困惑的。
時墨回答她,“他是被戚雅送回去的,至於原因嘛,無非就那幾種,要麼擔心你哪天回來了,會報復,畢竟戚雅是最相信你還活着的人,另一種就是擔心哪天陸寒川恢復記憶,也會處置他們,所以戚雅就把他送到鄉下了。”
“呵,她以爲把人送到鄉下就安全了嗎?”傅小瑤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時墨笑了笑,“有時候最簡單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要不是邵醫生提醒你,你會想到戚東銘在他老家躲着嗎?”
傅小瑤神情一僵,尷尬的低下頭。
“看吧,人的思維很容易產生固定性,你從來沒有想過戚東銘會放棄都市的繁華,躲回貧困的家鄉。”
傅小瑤受教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一點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
“不過還好,邵醫生想到了,還提醒了你,不然要抓到戚東銘,又得很久之後了。”時墨感慨。
傅小瑤心中對邵司年充滿了感激,“是啊。”
她晚上親自做一桌菜,請他喫飯吧,就當感謝他提供的線索。
想着,傅小瑤緊了緊手心,就這麼決定了。
電話那頭,時墨又說:“至於戚東銘爲什麼過得不好,原因是沒有錢。只能靠自己種地謀生,他養尊處優了二十多年,早就忘了如何種地,如何做飯之類的生活技能了,所以六年下來,就蒼老成了這樣。”
“什麼?沒錢?這怎麼可能!”傅小瑤驚呼。
戚東銘當年被唐山整了,雖然損失了大半家產,可手裏還剩下很多家產啊。
他還將一半家產分給了戚雅。
當年她想把戚東銘跟戚雅的家產搶回來,因爲那都是屬於她跟她親生母親的,但後面因爲被戚雅下了殺手,纔沒有將這些拿回來,還在這父女兩手上。
可現在時墨跟她說,戚東銘手裏沒錢了,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是真的,戚東銘手裏沒有錢,他的錢,全被戚雅用手段搶走了。”時墨說。
傅小瑤倒抽一口冷氣,“戚雅?”
“是啊。”
“她爲什麼這麼做?”
“這父女兩之間的感情好像已經沒了,所以戚雅搶走戚東銘的財產沒有絲毫心軟,我想戚雅大概是念在戚東銘養育了她一場,疼愛了她一場的份上,沒有將他趕盡殺絕,只是把他丟在了家鄉自生自滅吧。”時墨分析。
傅小瑤聽完後,久久沒有出聲。
直到時墨以爲她不在了,準備喊她的時候,她纔開口,“哥,你說戚東銘後悔了嗎?”
“嗯?”時墨有些沒理解她的意思。
傅小瑤眼神幽暗,“後悔跟戚雅的母親舊情復燃,後悔這麼寵戚雅,如果他沒這麼做,他或許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時墨想了一瞬,“誰知道呢,這種人的思維,往往正常人不能理解,也許他並沒有後悔呢,也許他只後悔當初抽你骨髓的時候,沒讓你死在手術檯上。”
傅小瑤瞳孔一震,喉嚨有些發賭,說不出話來。
是啊,也許戚東銘後悔的不是當年背叛她親生母親,而是讓她活了下來。
時墨又道:“對於戚東銘跟戚雅這種人來說,一旦他們不幸,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他們曾經做錯了什麼,而是做的時候沒有收拾好尾巴,給自己留下了隱患,你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隱患,所以瑤瑤,你不用去想戚東銘到底後悔了沒有這種幼稚問題。”
“嗯,抱歉,我還是太單純了。”傅小瑤捂住臉。
時墨聲音溫柔起來,“好了,別多想,現在戚東銘也抓到了,想想怎麼對付他吧。”
聞言,傅小瑤深吸口氣,連忙調整自己的心態,神情恢復了認真,“哥,你把戚東銘關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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