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的吧,畢竟她可不是以往那些奔着陸寒川去的女人,而是陸寒川的合夥人。
如果陸寒川腦子還算正常,就該知道孰輕孰重。
可惜,她看不到戚雅被責備的場景。
傅小瑤遺憾的嘆了口氣。
忽然,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小瑤收斂思緒將手機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連忙將電話接通,“司年。”
“小瑤,拍賣會結束了嗎?”邵司年問。
傅小瑤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子,“差不多了。”
“這樣啊,那你趕快回來吧,小寶想你了,怎麼都不肯睡覺。”邵司年看着那個坐在牀頭玩魔方的小朋友,苦笑的道。
這孩子雖然因爲自閉症的緣故不哭也不鬧,但性子卻十分難纏。
尤其是讓他睡覺,他根本就不理會。
想了想,他就打電話給她了。
傅小瑤聽見小寶想自己了,眼神柔和下來,“我也想他了,我馬上回來。”
“好,你快點啊,現在很晚了,小寶再不睡覺,明天肯定起不來。”邵司年抓抓頭髮說。
傅小瑤嗯了一聲,“我會的,辛苦你了司年。”
“沒事兒,你路上小心。”邵司年叮囑。
傅小瑤笑着點點頭,講電話掐斷,然後走出休息室,去拍賣會的主辦方那裏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回到酒店,已經快午夜了。
傅小瑤擰開套房的門進去,便聽見了邵司年講故事的聲音從臥室的方向若有若無的飄來。
她輕輕一笑,放輕腳步朝着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開着,她走過去就將房間裏的景象看在了眼裏。
只見小寶坐在牀頭,邵司年坐在牀邊,一個扭着魔方停不下來,一個捧着童話書唸唸有詞。
這副場景,看着好像是一個在哄另一個睡覺,實則都是在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傅小瑤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音。
她的笑聲也成功的打斷了房間裏的一大一小。
這一大一小同時停下手中的活計朝她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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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司年看她,猶如看救星一半,眼睛都亮了,“小瑤,你終於回來了。”
他終於可以解放了。
這小孩兒,太難伺候了。
明明之前的半個月都不是這樣的,難道就因爲媽媽來了,所以性子也變得傲嬌起來了?
旁邊,小寶雖然說不出話,但眼睛也是緊緊的盯着傅小瑤的,似乎也在高興她的迴歸。
“嗯,我回來了。”傅小瑤笑着朝着一大一小走過去。
走到跟前時,邵司年站起來,把位置讓給她。
他知道,她肯定想抱抱小寶。
果不其然,傅小瑤讀懂了邵司年的舉動後,朝他感激一笑,然後彎下腰,將小寶抱了起來。
小寶也很乖的趴在她肩頭一動不動,手裏的魔方也不扭了。
邵司年看的嘖嘖稱奇,“小寶果然是想你了,你看,你回來他都不玩魔方了。”
傅小瑤心柔成了一汪水,看着小寶白嫩嫩的小臉,沒忍住親了一口,“媽媽也想小寶了。”
小寶小小的身體僵住,似乎被親愣住了。
過了幾秒,他突然摟住傅小瑤的脖子,把小腦袋埋在她頸窩裏不動了。
看到這一幕,邵司年笑了,“小傢伙不會在害羞吧?”
傅小瑤輕輕拍着小寶的後背,“是啊,我們小寶也是個容易害羞的小朋友呢。”
小寶還是沒有動,只是身體更僵硬了。
傅小瑤知道,他把他們的對話都聽進去了,心裏很是激動。
小寶的自閉症,果然有了很明顯的好轉。
要是以往,無論他們怎麼逗弄他,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只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要麼玩魔方,要麼坐着發呆,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會默默的聽着他們的話,會做出一些肢體反應。
看來這次帶小寶回國,是做對了。
想罷,傅小瑤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扭頭對着一旁的邵司年說道:“司年,你先在外面等我吧,我先哄小寶睡覺。”
“好,那我先出去了。”邵司年點點頭,跟小寶道了聲晚安,轉身出了房間。
傅小瑤在他走後,把小寶重新放回牀上,然後去拿剛剛的故事書,準備哄小寶睡覺。
沒想到的事,小寶一鑽進被窩,就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根本不需要她哄。
傅小瑤沒辦法,只能將故事書放下,摸了摸小寶的小腦袋後,關了燈退出了房間。
客廳裏,邵司年正在喝水,聽見腳步聲,轉頭看來。
看着傅小瑤一邊伸着懶腰一般朝這裏走,不禁有些驚訝,“這麼快就把小寶哄睡着了?”
“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哄,小寶就自己睡了。”傅小瑤笑着說。
邵司年給她也到了一杯水,“原來如此,果然還是你回來的好啊,他自己就乖乖睡了,我陪他的時候,怎麼哄他都不睡。”
“應該是想等到我回來吧。”傅小瑤接過水杯,抿了口水,輕笑着說。
邵司年頷首,“應該是這樣,小寶那孩子一直都沒有安全感,而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只有等到你,親眼見到你,他纔會放心。”
“是啊。”傅小瑤坐了下來。
邵司年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酒香,皺了皺鼻子,“你喝酒了?”
“喝了一杯,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傅小瑤無在乎的笑笑。
邵司年抿脣,“一杯也不行,少喝點,你另一顆腎還沒有資源呢。”
“我知道,這種事順其自然吧。”傅小瑤雲淡風輕的說。
五年前,她換了一顆腎,讓她成功的活到了現在。
但兩年前,祖母去世後,她的身體再度出現異常,檢查後得知,她的另一個腎,也開始出現了衰竭,也就是說,她另一顆腎,以後也必須換!
只是她情況特殊,很難找到合適的配型,時家爲她找到一顆,已經很不容易了,再找一顆,哪有那麼簡單呢,所以她的心態放得很穩,看的也很開,醫生說了,已經換了一顆腎的她,即便另一顆腎完全衰竭,找不到合適的,她也能活個十年左右。
十年時間,足夠她陪伴小寶長成少年了。
看着對自己身體毫不放在心上傅小瑤,,邵司年有些心累,“你呀……”
“好了,不說我了,陸寒川的頭痛你知道嗎?”傅小瑤放下水杯問。
邵司年皺眉,“我知道,不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忘了跟你說,今晚的拍賣會,我就是爲了他去的,三天前,喬木受他指揮來問我去不去拍賣會,我想知道他的目的就去了,結果還沒套出來,他就頭痛昏過去了。”傅小瑤撇嘴道。
邵司年恍然的擡擡下巴,“原來如此,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死心,還有些懷疑你的身份,所以想親自試探你。”
“試探?”傅小瑤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他怎麼試探?他對我的記憶,不是停留在我跟他結婚的時候麼?結完婚之後的三年記憶,不是全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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