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跟祖母說一聲就可以了,祖母不會生氣的。”時墨保證。
他都這麼說了,傅小瑤本身就很關心陸寒川,自然沒什麼意見,嗯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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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坐穩了,我要加速了,不然一會兒就被陸總甩掉了。”時墨提醒着。
傅小瑤抓緊身前的安全帶,“我坐穩了。”
時墨說了聲好,將油門往下踩了踩,往陸寒川駛去的方向追去。
追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傅小瑤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秀眉皺起,“這是去醫院的方向啊。”
難道陸寒川的目的地就是醫院?
他生病了嗎?
想着,傅小瑤心裏一沉,放在安全帶上的手緊了緊,眼中更是噙着毫不掩飾的擔心。
時墨餘光瞥她,“別多想,也許陸總只是有事纔去呢。”
“去醫院能有什麼事?”傅小瑤還是擔心。
去醫院不就是看病的麼。
“等到了不就知道了。”時墨轉了一下方向盤,隨即問道:“你要出現在陸總面前嗎?”
傅小瑤思索了幾秒,“如果他真是看病的,我就出現,如果不是,我就先等等。”
“也行,他停車了。”時墨看着前面停下的邁巴赫,也將車停在醫院門前的一個停車位上。
傅小瑤鬆開安全帶,“我們也下車吧。”
說完,她戴上羽絨服的帽子,打開了車門,然後鬼鬼祟祟的跟在了陸寒川身後。
時墨看她這樣,像個做賊的似的,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了外科,傅小瑤看着陸寒川進了邵司年的辦公室,趕緊小跑幾步到邵司年辦公室門外,打算偷聽一下陸寒川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找邵司年有事的。
“寒川,你怎麼來了?”邵司年的聲音率先響起。
傅小瑤將耳朵往門框的位置靠了靠,想聽的更清楚一點,時墨站在她身後,沒忍住將她這副樣子給拍了下來準備晚點兒發給祖母看。
“我有問題要問你。”這次是陸寒川的聲音,並帶着一絲急切。
傅小瑤鬆了口氣,提起的心也落了回去。
原來他沒有生病,不是來看病的啊。
“什麼問題?”邵司年放下手中的鋼筆,將頭擡起來,露出一張佈滿疲倦的臉。
從昨天到現在,他一刻也沒有休息,一個勁兒的用工作麻痹自己,用忙碌來沖淡自己的痛楚。
只有這樣,他纔不用去想,他喜歡的那個人,可能已經沒了的事。
“腎衰竭有沒有潛伏期?”陸寒川纔不管邵司年累不累,用拳頭錘了一下他的辦公桌,沉聲問道。
“腎衰竭?”邵司年狐疑的挑了下眉,“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門外,傅小瑤也跟着點點頭,她也想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小瑤。”肩膀忽然被人點了兩下。
傅小瑤壓低聲音看向時墨,“怎麼了?”
“我去給祖母打個電話,要是一會兒我沒回來,你就去車上等我。”時墨將車鑰匙給她。
傅小瑤接了過來,“我知道了,你去吧。”
時墨揉了揉她的頭髮,拿着手機走了。
“怎麼都喜歡揉我頭髮啊,我的頭髮就這麼好揉嗎?”傅小瑤噘着嘴,不開心的嘟噥着。
辦公室裏,邵司年的問話聲還在繼續,“寒川,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得了腎衰竭吧?”
“沒有!”陸寒川不悅的抿起脣,“你就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潛伏期!”
“有,不過這種情況很少,一般有潛伏期的腎衰竭,都是隱性症狀,在病發前根本看不出來,甚至就連體檢也有可能查不出來,不過這種的腎衰竭,基本都是家族遺傳。”邵司年詳細的回答他。
隨後覺得又不夠,又補充道:”至於潛伏期,每個遺傳家族的潛伏期都不相同,有些是幾年,有些十幾年,總而言之,就是在潛伏期間,那個人跟正常人一樣健康,但潛伏期一過,就會立馬發病,並且腎臟的衰竭速度比普通腎衰竭患者要快!”
陸寒川聽完,腦子裏像是被人用錘子重重的錘了一下,捶的他身形一晃,就要往下倒去。
好在他面前就是辦公桌,他及時將手撐在桌上,纔沒有真的跌到。
但他撐桌子的動作用力過大,把辦公桌都移了位置,桌角擦過光滑的地磚,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傅小瑤聽見這動靜,差一點沒忍住就要現身了,但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她又將邁出去的一只腳給收了回來。
“寒川你怎麼了?”邵司年看到陸寒川情況不太對勁,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將他扶到一邊的沙發坐下。
陸寒川半扶着額頭,聲音低啞,“我沒事。”
剛剛他只是聽到上述腎衰竭的描述,跟戚雅說的差不多,一時之間受了點刺激。
“真的沒事嗎,你臉色在發白。”邵司年不放心的伸出手,想去探他的額頭。
但還沒碰到,就被陸寒川揮手阻攔了,“行了,你這裏還有傅小瑤的體檢記錄嗎?”
“有,怎麼了?”邵司年眼鏡反光。
傅小瑤扒在門框上的手指曲起,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
什麼情況,怎麼突然提到她了?
“戚雅今天告訴我,說葉嵐就有這種遺傳性潛伏期的腎衰竭,所以我特地過來問一下你,既然你有傅小瑤的體檢記錄,那你能判斷她是否遺傳了這種腎衰竭嗎?”陸寒川緊盯着邵司年。
邵司年眼睛睜大,“什麼?你說小瑤她親媽……”
陸寒川點頭。
門外,傅小瑤捂住嘴,瞳孔顫抖,腦子裏更是嗡嗡作響。
如果她的理解沒出錯的話,他們是說她親媽有遺傳性腎衰竭,而她就被遺傳了?
這怎麼可能……
“寒川,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萬一戚雅在騙你呢?”邵司年收斂好內心的驚訝,神情很是嚴肅的看着陸寒川。
陸寒川揉着太陽穴,舒緩痛的快要裂開的腦袋,“所以我已經讓喬木去查葉嵐母家的病史了,要是最後查出來葉家並沒有這種遺傳病,那我自然不會放過戚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明確告訴你,我是有小瑤的體檢記錄,可是之前的體檢記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我無法知道小瑤到底有沒有被遺傳,除非讓小瑤親自過來,專門檢查一下腎臟。”
說到這兒,邵司年摘下眼鏡,露出一雙黯然的眼睛,“可惜,她不會回來了,她已經死了……”
連屍體都找不到。
“她沒死!”陸寒川騰地一下站起來,臉色很不好的凝視着邵司年,“我相信她沒死,她只是始終了,並且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寒川……”傅小瑤聽到男人這番話,心裏感動不已。
邵司年同樣站了起來,“你怎麼就確定她沒死,那麼大的火,她能跑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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