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總!”時墨將手機拿到傅小瑤眼前,給她看。
傅小瑤看了一眼,果然是陸寒川的號碼。
她疑惑,“他怎麼會打電話給你?”
難道她在這兒,已經被他發現了?
“不清楚。”時墨把手機拿回跟前,細微一想,接着說道:“應該是昨天那通電話,今天陸總看見了我昨晚給他打的,所以他專門回過來的,接嗎?”
他問她。
傅小瑤點頭,“當然!”
她還想聽聽陸寒川的聲音呢。
“那好。”時墨輕嗯一聲,講電話接通了,並打開了擴音,方便傅小瑤聽。
“是我!”陸寒川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傅小瑤下意識的皺起秀眉。
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怎麼比以前冷了那麼多,讓人一聽就覺得渾身冰涼。
“陸總,中午好。”時墨跟陸寒川打着招呼。
陸寒川沒有回打,而是問道:“你找我有事?”
時墨知道,他問的是昨晚那通電話。
“也沒有什麼大事,我要回國了,在回國之前,我想了解一下我們兩家集團目前合作的具體進度。”時墨看着傅小瑤對陸寒川說。
傅小瑤微微鬆了口氣。
她還真怕他把她的下落說出來呢。
“合作的具體進度?”陸寒川眼尾微挑,“關於這個,每個月月底的盤點報表上有,我不信時總的助理不轉給時總你,所以時總,你大半夜打電話給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謊言這麼快被看穿,時墨也不喫驚,依舊掛着一臉淡然的微笑,“我的目的,真的只是這個。”
“哦?”陸寒川嘲諷的勾起嘴角,顯然還是不信,“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半夜問合作進度的。”
“我啊,我爲了回國後不倒時差,所以現在正在提前倒時差,因此纔會在半夜給陸總你打電話,實在不好意思。”時墨抱歉的道。
傅小瑤張大嘴巴,像看陌生人一樣看他,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她沒想到,她真是沒想到,這人所謂的溫文爾雅,矜貴紳士,居然只是其中一面,另一面居然是個睜眼說瞎話,還不臉紅的白切黑。
果然……人不可貌相麼!
“是麼,既然時總在倒時差,那就好好倒,不要有點小事就到處擾民。”陸寒川顯然也很不滿時墨,嘲諷了一句後,將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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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見他臉色不好,給他倒了杯水,“先生,誰惹怒了你啊?”
“一個不重要的人。”陸寒川丟開手機,揉着還有些昏沉的額頭,聲音低啞的回着。
宋姨聽他這麼說,也不好細問,便閉上了嘴。
陸寒川喝完水,放下水杯,“外面的人,趕走了嗎?”
“被物業趕出去了,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會死心,還嚷嚷着要報警,要讓先生你去坐牢呢!”宋姨不滿的說道。
今天一大早,傅家那對夫妻就跑過來鬧事,哭着吵着要先生賠他們兒子。
她好不容易將那對夫妻趕走,可沒過多久又來了,鬧得比之前還要厲害,甚至放言說先生不賠他們兒子,就讓先生坐牢。
真是愚蠢至極,先不說傅子軒的死,跟先生沒有半毛錢關係,就說傅子軒做的那些事,死的也活該。
而那對夫妻連鬧兩次,哭着喊着的都是他們的兒子,沒有一次問過太太怎麼樣了,就算太太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好歹也叫了他們二十多年的爸媽,他們關心一下不過分吧。
然而呢,一句也沒有!
所以宋姨一點兒也不同情傅家,誰讓這家人壞到了骨子裏呢。
“他們要報警就讓他們去報好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送我去坐牢!”陸寒川冷漠無情的開口,眼中更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跟不屑。
很明顯,他絲毫沒有將那對夫妻放在眼裏。
宋姨也是,這會兒都不想提他們了,提起來噁心。
“對了先生。”突然想起了什麼,宋姨拍了拍大腿,“今早喬特助過來了,說是戚家父女不肯籤財產轉贈書,吵着要見你呢,要你親自過去,他們才肯籤,我一直應付傅家那對夫妻,都給忘了這事兒了。”
“不肯籤?”陸寒川凌厲的臉龐一沉,周身冷氣降到最低。
“喬特助是這樣說的。”宋姨打了個哆嗦回道。
陸寒川脣角勾起涼薄的弧度,“既然這樣,那我就過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說罷,他站起來。
由於站的太快,再加上本來就昏沉腦袋,這會兒更_暈了,眼前都有些發黑。
宋姨見他身體在晃悠,一副隨時要倒在沙發上的模樣,嚇得不輕,趕忙將他扶住,“先生你怎麼了?”
“我沒事。”陸寒川將手臂抽回來,擡腳往門口走去。
宋姨見他臉色都是白的,很不放心的跟在身後,“先生,你的頭是不是還痛?”
陸寒川彎腰換鞋,沒有迴應。
他這個樣子,在宋姨看來依然就是默認。
眼見着他換好鞋,就出門了,宋姨一把拉住他,不讓他走。
“先生,你就先別去看戚家那對父女了,你先跟我去醫院,找邵醫生看看,好好檢查一下腦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昨天就一直頭疼,到今天還沒好,這明顯就不對勁。”宋姨萬分焦急的勸着。
陸寒川皺着眉頭,用力的把手從她手裏扯出來,“好了,只是有些隱隱作痛,沒什麼大礙,宋姨你讓開。”
“不行!”宋姨擋在門前,就是不讓他出去,並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先生,你要知道很多大病,都是從一些不被人放在心上的小毛病引起的,你不能就這樣忽略不管。”
陸寒川當然知道宋姨在擔心自己,但他真的不覺得自己這個頭痛頭暈是什麼大毛病。
在他看來,就是好昨天顱內充血引起的,過些天就會好。
“好了宋姨,我決定了的事不會更改,你最好給我讓開!”陸寒川幽深如黑洞的雙瞳泛冷的盯着宋姨,語氣不容置喙。
宋姨表情僵了僵,似乎有些害怕了,朝旁邊走了一步,把門口讓了出來。
陸寒川不再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看着他驅車離開的影子,宋姨憂愁的嘆了口氣。
自從昨天太太出事,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後,先生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冷,氣勢更強盛,也更說一不二了,就連自己身體出了毛病,都不放在心上。
想到這,宋姨無奈的搖搖頭,拿出手機給喬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叮囑他要隨時注意先生的情況,一旦先生出現頭很痛的樣子,就立馬送先生去醫院。
陸寒川還不知道宋姨在他離開別墅後,爲她安排的這些。
他一路疾馳的來到戚家別墅。
喬木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看到車來了,他走過去,替陸寒川拉開車門。
陸寒川下了車,徑直往別墅裏走,“戚雅有沒有說,見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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