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陸總,您不要衝動!”兩個保鏢也爭先恐後的勸說。
陸寒川太陽穴高高鼓起,額頭上的青筋更是要爆開了一樣,“那麼大的爆破,你覺得以她自己的奔跑的速度,能跑得過蔓延得那麼快的大火嗎?”
“這……”喬木噎住了。
陸寒川不再理他,還是想往裏面衝。
喬木回過神來後,目光閃爍了一下,心裏下了一個決定,“陸總,對不起,爲了你的安全,請你原諒我這麼做,等你醒了,我隨你處置!”
話落,他深吸口氣,然後擡起手刀猛地劈在陸寒川后頸上。
陸寒川眉頭一皺,當場失去了意識。
“你們兩個,先把陸總送回去,這裏我來處理。”喬木吩咐道。
兩個保鏢領命,架着陸寒川上了車。
在場只剩下喬木了,他擡眼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火海,拿出手機報了火警,隨後朝追過來的交警走去。
處理完逆行違章的事後,喬木就站在這裏等,等火警過來滅火。
火警來得很快,幾十輛消防車一起滅火,場面讓人震撼。
可火勢實在太大,以至於直到天黑了,這場大火才徹底熄滅。
但這裏什麼卻什麼都沒有了,整片工業區都成了廢墟,讓人看了唏噓不已。
這時,喬木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走到一邊,將手機拿出來接通,“什麼事?”
“喬特助,陸總醒了。”電話那頭的人回道。
喬木看了一眼身後的廢墟,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了,你想安撫陸總的情緒,我馬上回來。”
通話結束,喬木收起手機,朝火警隊長走去,“同志,我有事先離開了,稍後你們進去搜尋的話,如果搜尋到屍體,一定要立馬通知我!”
“好的。”滿臉是灰的火警隊長答應了下來。
喬木道了聲謝,驅車離開了。
兩個小時後,他來到別墅,剛走進房間,迎面便飛來一個水杯。
喬木看清了後,知道是誰扔的,也沒有躲,任由水杯砸在在頭上。
噼啪一聲,水杯從他頭上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而她也被砸的頭破血流,好不悽慘。
但喬木沒有在意,甚至也沒有去擦頭上的血,徑直朝牀的位置走去。
陸寒川因爲白天情緒太過激烈,導致顱內充血,這會兒還在打吊針,渾身疲軟無力,根本起不來。
他看到喬木,就想起了喬木打昏自己的事,聲音冷的想來自九幽地獄一樣,“喬木,你好大的膽子!”
喬木垂下眼瞼,“對不起陸總,我不該打昏您,但是我並不後悔,我不能讓您涉險。”
陸寒川聞言,狠狠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現場情況怎麼樣?找到她了嗎?”
“火已經滅了,現場全被燒燬,什麼都沒有了,火警大隊正在清理現場,我已經跟他們說,要是找到……屍體就立馬通知。”喬木越說越小聲。
尤其是屍體兩個字,他幾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
陸寒川眼睛又開始發紅了,“你到底是從哪裏知道,她當時沒有上車的?”
喬木不敢隱瞞,將戚雅當時的話說了出來。
“戚雅……”陸寒川咬牙唸了一遍這兩個字,眼中兇光大盛,“去,讓人好好審問她跟那個司機,我不相信傅小瑤會自己下車!”
戚雅說傅小瑤是爲了去找傅子軒。
可是他知道,傅子軒早就跟她不對付了,她這次被綁,也是因爲傅子軒。
她雖然善良,卻也不是無底線的善良,她是絕對不會爲了傅子軒下車的,所以她到底是怎麼下車的,真相絕對不簡單。
喬木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眼睛眯了眯,剛要應聲去照做,敲門聲就響了
他走過去,將門打開,兩道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一個是宋姨,另一個是穿着白大褂的邵司年,兩個人臉上都佈滿了汗水,呼吸也很不穩,明顯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
“先生,太太救回來了嗎?”宋姨奔到牀前,焦急的問。
邵司年雖然沒有開口,但擔憂緊張的眼神看着陸寒川,同樣等着他的回答。
陸寒川薄脣抿得很緊,周身氣壓很低,沒有回答。
宋姨急了,“先生……”
“宋姨。”喬木呵止,然後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宋姨意會到了,轉身出了房間,喬木也跟着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陸寒川跟邵司年了。
他們是從小的朋友,彼此之間都較爲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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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川這個樣子,讓邵司年明白了什麼,帥氣的臉上漸漸變得蒼白,嘴脣也失了血色,“寒川,小瑤出事了是不是?”
陸寒川薄脣微微動了動,聲音沙啞的像幾十歲的老人,“我救下她後,發現了爆彈,她沒有上車……”
“什麼?”邵司年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情緒激動的質問,“她爲什麼沒有上車?你當時在做什麼?你爲什麼要丟下她?”
一連三個問,讓陸寒川心臟抽痛,兩只手死死的捏了起來,吊針回血都沒有在意。
“我不知道她當時沒有上車,我跟她也不在一個車!”陸寒川眼睛通紅的回道。
邵司年鬆開他,“那她現在呢?”
“還沒有找到……”陸寒川閉上眼。
邵司年踉蹌了兩步,“你們在哪裏出事的?”
陸寒川沒有隱瞞,將工業區的位置說了出來。
邵司年轉身離開,開車朝工業區駛去。
到了那裏,火警還沒有走,上百的火警穿着耐溫服在清掃廢墟。
看着這慘烈的廢墟,邵司年摘下眼鏡,眼睛都溼潤了,心臟更是痛的無法自拔。
燒成這樣,別說人了,神仙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邵醫生。”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溫潤的男音。
邵司年揉了揉眼睛轉過身,看着朝自己走來的男人,覺得有些眼熟,“你是?”
“時墨,我們在陸老爺子的葬禮上見過。”時墨朝他伸出手。
邵司年卻沒有心情跟他握手,戴上眼鏡繼續看着那篇廢墟,“時先生怎麼會來這兒?”
“我跟傅小姐認識,我馬上就要回國了,本來打算今天去跟她親自道別的,結果去了醫院後,得知她被綁架了,然後然人調查,查到了這裏。”
“原來是這樣。”邵司年低喃,臉上寫滿了哀傷。
時墨看他這樣,眼底掠過一抹不知名的精光,轉瞬即逝,“邵醫生很在乎傅小姐?”
邵司年悲哀一笑,“在乎又怎麼樣,人可能都沒了……”
“節哀!”時墨輕吐兩字。
邵司年難過的用一只手蓋住臉,沒有接話。
時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邵醫生,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也不等邵司年回話,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到了車前,助理小聲的時墨彙報,“時總,傅小姐發燒了,還有流產的徵兆,我們必須馬上送她就醫!”
“她人呢?”時墨問。
助理指了指後面那輛車。
時墨走過去,將車門拉開,一個臉色白的嚇人,並渾身溼透的女人躺在後座上,豁然是傅小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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