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戚東銘就會被放出來了!
她不明白,她那麼努力,好不容易爲自己和孩子報了一些仇,可到最後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傅小瑤被西裝男人無情的丟開,神情茫然的倒在地上,整個人眼神呆呆的。
老人起身,拄着柺杖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丫頭,你可別怪老頭子我手段不好,你要是乖乖的簽了字,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爲什麼?”傅小瑤手指緩緩扣緊身下的地毯,眼裏迸發出機率恨意,“我跟你無冤無仇!”
老人冷哼,“你跟老頭子我是沒有仇,可是老頭子我跟陸家有仇,誰讓你又是陸家的媳婦呢。”
跟陸家有仇?
傅小瑤身子微微一顫,“你到底是誰?”
老人杵了杵柺杖,“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戚家現在投靠了老頭子我,以後就和陸家不死不休了。”
“什麼?”傅小瑤震驚。
戚家投靠了這老頭?
那這麼說,戚東銘是想跟這老頭一起針對陸家了?
“看來你猜到什麼了啊。”老人冷冷的俯視着傅小瑤,“你是個聰明的,但就是眼神不好,非要嫁進陸家趟這趟渾水,所以丫頭,有些報復,就由你先替陸家承受吧!”
聞言,傅小瑤心臟驟然一縮,她捏着拳頭從地上爬起來,“你想幹什麼?”
她問話的同時,目光也在房間裏四處張望,儘可能的尋找保護自己的東西。
老人看出了她的意圖,也沒有阻止她的行爲,反而還覺得她的行爲可笑至極,無異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你們兩個!”老人指向傅小瑤,對兩個西裝男人吩咐,“給我好好招呼一下這位陸家少夫人,只要別弄死,怎麼都行,從這一刻開始,我也要讓陸家嚐嚐,我當年遭受過的痛苦!”
話落,老人杵着柺杖顫顫巍巍的離開了房間。
房門再一次緊閉,傅小瑤絕望的抓緊手中的果盤。
剛剛她看見了,那個老人出去的時候,門外還有人在守着,這就意味着她根本沒可能開門逃走。
而且就算門外沒有人守着,她也跑不過這兩個男人。
“你們別過來。”傅小瑤緊緊的將果盤抱在懷裏,做防備狀的盯着兩個男人,眼裏寫滿了驚懼。
兩個男人得了老人的命令,怎麼可能會聽她的,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個擡起腿就朝她踢去。
傅小瑤被踢中肚子,頓時慘叫一聲倒地,懷中的果盤也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那兩個男人見傅小瑤疼的臉色煞白,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也絲毫沒有心軟,上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奄奄一息才停下。
而此時,傅小瑤眼睛已經掙不開了,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
兩個男人稍稍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後,就出門彙報去了。
過了幾分鐘,人又回來了,但只回來了一個,手裏還提着一個包。
男人將包甩在傅小瑤的頭頂,“老爺說,你今天所受的這一切,都是被陸家牽連的,你要恨就恨陸家,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得救以後回去告訴你丈夫,讓他做好準備,迎接接下來更瘋狂的報復。”
說完,男人就將門關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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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再次恢復黑暗,傅小瑤身子稍微動了一下,顫抖着伸出手,將頭頂的包摸了過來,然後艱難的睜開眼睛,翻出包裏的手機,撥通了陸寒川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好似陸寒川一直在等這通電話一樣。
陸寒川略帶急色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過來,“小瑤,你在哪兒?”
“寒川……”聽到陸寒川的聲音,傅小瑤小嘴一撇,一股巨大的委屈感從心底涌了上來,“我……”
“你怎麼了,快說,你到底在哪兒?”陸寒川又問了一遍,並且語氣比剛纔更急。
他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很不對勁,好像在隱忍什麼。
傅小瑤看着黑漆漆的房間,大力的喘着氣,“我在……我在……我不知道我在哪兒……”
“什麼?”陸寒川眉頭一皺,隨即又問,“你周圍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嗎?”
“對不起寒川。”傅小瑤狼狽的臉上強扯出一抹絕望的笑,“我可能回答不上來了,我撐不下去了,好痛啊……”
語畢,她身子晃了晃,只感覺腦子裏像針刺一樣痛了一下,然後手機突然從手上滑落在地,她人便失去了意識。
電話那頭,陸寒川哐噹一聲,心裏猛地升起一股不妙,他握緊手機加重音量對着電話喊道:“小瑤?傅小瑤?”
沒有迴應。
陸寒川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陰沉至極的將電話掐斷,然後給喬木撥了過去。
“陸總?”
“傅小瑤的手機開機了,馬上定位她的位置。”陸寒川聲音冰冷的命令。
“是!”喬木應了一聲,趕緊照做。
兩分鐘後,一個定位就發送到了陸寒川的手機上。
陸寒川看着上面的地址,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他從宋姨那裏得知後傅小瑤被人帶走了,就立馬派人去找,但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
他甚至都懷疑她被帶出城了,都準備安排人去各大機場車站查出行記錄,但沒想到她居然就在酒店。
思及此,陸寒川不再耽擱,立馬出發前往酒店。
到了酒店,他不等酒店的人開門,就自己一腳將房門踹開。
房間裏很暗,陸寒川一腳踏進去,就聞到了空氣中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
房間裏有血腥味,難道……
“開燈!”陸寒川大聲命令。
他身後的喬木立馬將燈打開。
房間裏頓時明亮了起來,但所有人都驚呆了,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女人姿勢扭曲的躺在那裏,滿臉是血,一看就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目前不知生死。
這一刻,陸寒川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驟停了。
“陸總,夫人她……”喬木最先反應過來,驚駭的看向陸寒川。
陸寒川沒有迴應,臉色緊繃的朝女人走去,走到她跟前蹲下,大手有些顫抖的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察覺到她還有一些微弱的呼吸後,他立馬抱起她,飛快的朝門口奔去。
喬木見狀,也趕緊追了上去。
醫院,救急室外。
陸寒川坐在冰涼的椅子上,頭微微垂着,兩只手交叉在一起,用力的收攏着,顯示出他此刻內心並不如他表情這般冷靜。
“陸總。”喬木拿着手機走過來。
陸寒川雙眼一眯,聲音沙啞的開口,“怎麼樣?”
“查過了,那間房的房客有三個人,都是男的,其中兩個是保鏢,而開房的身份證,就是其中一個保鏢的,所以查不到真正主謀者的身份。”喬木一臉抱歉的說道。
“查不到?”陸寒川對這個結果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