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麻煩調個頭,去邵氏附屬醫院。”傅小瑤對開車的時機說道。
白天她還可以忍。
但現在都快第二天了,她的生日都快過了,她實在等不了了。
她一定要過去看看陸寒川和戚雅在幹什麼,到底是他陪戚雅過生日了,還是戚雅真出什麼事了。
傅小瑤滿懷心事的來到醫院。
她站在醫院大門口,擡頭看了看醫院的招牌,吸了口氣後才擡腳走了進去。
來到戚雅病房門口,傅小瑤沒有急着敲門,而是站在門外通過門上的玻璃往裏看了看。
只是這是特級病房,她能看到的只有一小部分,根本看不見病牀的情景,連陸寒川有沒有在裏面,她都沒有看見。
沒辦法,她只能收回目光,擡手敲了敲門。
門內很快就有腳步聲傳來。
傅小瑤將手放下,秉着呼吸等着來人開門。
門開了,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撲鼻而來。
傅小瑤不用去看,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她緊了緊手心,然後小嘴委屈的撅了起來,“寒川……”
“你怎麼來了?”陸寒川看着她,聲音沙啞中透着疲憊。
傅小瑤咬了咬脣,“我來看看你和戚小姐。”
“大半夜你跑過來看我們?”陸寒川皺眉。
傅小瑤低下頭。
原來他也知道是大半夜啊。
既然是大半夜,他爲什麼一直不肯回去呢。
“我能進去看看戚小姐嗎?”傅小瑤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寒川擋在門口沒有讓,“沒什麼好看的,你回去吧。”
傅小瑤站在原地沒動,“我不回去,我來都來了,你就讓我看看她吧,白天你走的那麼着急,我也擔心戚雅小姐是不是出事了。”
“你擔心?”陸寒川語氣變得冷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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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瑤點點頭,“嗯……”
“呵,你也會擔心?”陸寒川譏諷。
傅小瑤覺得他這話很是奇怪,擡起頭不解的看着他,“有……有什麼問題嗎?”
“傅小瑤,裝傻充愣有意思嗎?”陸寒川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眼中一片冷厲,“小雅出事,難道不是你乾的嗎?”
“我?”傅小瑤錯愕的指着自己。
所以戚雅是真的出事了?
那他來這裏,不是陪戚雅過生日的,而是來看戚雅情況的。
思及此,傅小瑤連忙抓住陸寒川的胳膊,問道:“寒川,戚雅小姐出什麼事了?”
“別裝了!”陸寒川冷漠的甩開她的手。
他力氣用的很大,傅小瑤一個不妨,身子往後倒去。
傅小瑤整個人都嚇傻了,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反應。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飛快的跑了過來,將她一把抓住摟緊了懷裏,這才避免了她摔倒的悲劇。
“沒事吧?”邵司年關切的問着傅小瑤。
傅小瑤後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你!”
她從他懷裏出來,感激不已的朝他鞠了個躬。
要不是他及時出現救了她,她這麼一摔下去,孩子絕對保不住!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想到這,傅小瑤既委屈又責備的看向陸寒川。
陸寒川正在爲邵司年救了她的那一幕感到火大呢,忽然瞥見她投來的眼神,心裏的怒火更甚,“傅小瑤,你什麼意思?”
傅小瑤移開目光,“沒什麼。”
“說清楚!”陸寒川鉗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硬掰了回來,讓她只能看着他。
她還有臉委屈。
甚至還來責備他。
她怎麼也不想想她自己做了什麼,她差點要了小雅的命!
傅小瑤下巴被陸寒川捏的生疼,眼睛不自覺就溢出了水霧。
邵司年看她這樣,心裏有些不忍,抿脣站了出來,“好了寒川,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好好說?”陸寒川冷笑,“她害得小雅差點丟了命,卻不肯承認,還來我面前裝無辜,假兮兮的說擔心小雅。”
“丟了命?”傅小瑤聽到這裏,眼睛猛然瞪大,“什麼叫丟了命?”
陸寒川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轉向邵司年,“你看,她就是這樣裝無辜。”
“我沒有!”傅小瑤大聲辯駁,“我都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是啊寒川,這件事情是真是假還有待定論呢,戚雅現在沒有醒,有什麼問題,等她醒來再問她。”邵司年勸道。
陸寒川眸子危險的眯起,“我相信小嫣,畢竟沒有誰會拿生病撒謊。”
“這可不一定。”邵司年嘀咕。
陸寒川沒有聽清,也不感興趣,只冷冷的凝視着傅小瑤,“中午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小雅有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所以你現在應該慶幸小雅沒事,不然我真的不會饒恕你。”
說罷,他鬆開她的下巴,砰地一聲把病房的門關上。
邵司年站的最近,差點被門撞到鼻子,他嚇了一跳,迅速往後退了一步,“我去,我是來檢查麻藥的啊,就這樣把我關在門外?”
“邵醫生。”傅小瑤揉着通紅的下巴,啞聲喊道。
邵司年收起被關在門外的不忿,表情軟化了下來,“這裏沒有寒川,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還是不了。”傅小瑤搖搖頭,緊接着迫切的問道:“邵醫生,寒川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戚雅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他要說是我害的?”
邵司年嘆了口氣,“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戚雅在病房割腕自殺了。”
“什麼?”傅小瑤整個人驚訝不已,“自殺?”
“不錯,幸好護士發現的及時,不然這會兒她就不在這兒,而是在太平間了。”
“可是她爲什麼自殺?她自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傅小瑤急得不行。
邵司年拍了拍她的頭,示意她別這麼激動,“這就要從中午說起,中午寒川那通電話你應該知道吧?”
傅小瑤點頭,“知道。”
“那是我打的,我用戚雅的手機打的,我跟他說戚雅自殺了,在她的牀頭上還有一封遺書,不過說是遺書,倒不如說是懺悔書。”
“上面寫了什麼?”
“上面寫了她不應該回國,不應該再和寒川聯繫,更不應該參與你和寒川之間,讓你以後不要再罵她小三,說她破壞你和寒川感情之類的話……”
聞言,傅小瑤臉上血色盡褪,身子晃了晃,就要摔倒。
邵司年見狀,趕緊拉着她道走廊的涼椅上坐下。
“難怪寒川跟我說那句話……”傅小瑤自嘲的笑了出來。
原來陸寒川就是聽了這封遺書,所以才覺得戚雅自殺,是她害的。
邵司年皺眉,“所以這些話,你真的對戚雅說了?”
傅小瑤握緊手心,“我是說過,可絕對不是今天,而是之前,之前她經常打電話挑釁我,威脅我離開寒川,我氣急了,才說了這些話,但當時她還很囂張,根本沒有輕生的樣子,可是現在……難道真是我害的嗎?”
她有些懷疑自己了。
“不,不是你害的。”邵司年輕輕搖頭,“我想我大概知道她自殺是爲什麼了。”
他了然的摸了摸下巴。
傅小瑤立馬扭頭看他,“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