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愛我啊!”戚雅抓住他的手臂,“你愛的人是我,不是傅小瑤,你遲早要跟她離婚和我在一起的,寒川,你不能離開我。”
“離婚?”陸寒川將手抽出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婚?”
戚雅神情一僵,“你不會和傅小瑤離婚?”
陸寒川抿脣,“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這樣的想法。”
三年前,他剛和傅小瑤結婚的時候,他或許這樣想過。
但隨着時間過去,這樣的想法也已經淡了。
到現在,他甚至還覺得這樣下去也挺好。
“怎麼會……”戚雅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般,嘴脣顫抖了起來,“你爲什麼不會和傅小瑤離婚,寒川,你愛的人是我啊,你不愛她,你和她維持這種沒感情的婚姻有什麼意義?”
“這不是意義,而是責任,我和她已經結婚了,我就要對她負責。”陸寒川沉聲說道。
戚雅蒼白着臉搖頭,“那我呢?我又該怎麼辦?”
“你?”陸寒川擰眉。
戚雅眼淚流了出來,“是啊,你難道真以爲我這次回來只是爲了治病嗎?我還是爲了你啊,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在她認識的男人當中,只有陸寒川最優秀。
她絕對不能放手!
最重要的是,她要讓那個人後悔拋棄她,她要讓那個人知道,有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在等着她,所以她又怎麼能讓陸寒川跟傅小瑤在一起!
“你說什麼?”陸寒川被戚雅的話驚住了,表情凝重起來,“你說你想和我重新在一起?”
“嗯……”戚雅點頭,“我知道當年我做的不對,可是寒川,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我在國外經常想着你,我……”
“可你從來沒有聯繫過我。”陸寒川冷臉。
戚雅咬着嘴脣,“我想聯繫你的,但是我害怕陸爺爺知道,陸爺爺不喜歡我……但是寒川,我想明白了,只要我們重新在一起,就算陸爺爺不喜歡也無所謂,還有當年的事,我也不會再犯了……”
說着,她期待的看着他。
不知道爲什麼,陸寒川內心並沒有觸動,反而還覺得她莫名的虛僞,總覺得她口不對心。
搖了搖頭,陸寒川將這樣的念頭壓下,神情淡淡的說道:“小雅,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爲什麼不可能!”戚雅激動的坐起來,“寒川,我知道的,你還愛我,我也在乎你,我們纔是最該在一起的。”
“對不起小雅,如果這番話,你三年前對我說,我或許會答應,但現在一切都晚了。”陸寒川垂眸。
他和傅小瑤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不可能拋棄她。
“沒有晚!”戚雅抱住陸寒川的腰,“寒川,一切都不晚,只要你和傅小瑤離婚,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只要你們離婚……”
“我不會離婚!”
戚雅雙臂收緊,“爲什麼不肯離婚?別說是因爲責任,我不相信,如果你要對她負責,大不了你多給她一些錢啊,像她那種市井小民,本來就是爲了錢才嫁給你的。”
“她不是爲了錢!”陸寒川冷聲反駁。
戚雅瞪大眼睛,“你幫她說話?”
陸寒川眸色微微閃爍了一下,“我不是幫她說話,我只是實話實話,她嫁給我,不是爲了我的錢。”
“我不相信,你就是幫她說話,寒川,你是不是對她動心了?”戚雅身子顫抖的問。
陸寒川表情變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冷靜,“沒有的事!”
“可你一直向着她,如果不是對她動心,你爲什麼不和她離婚,責任是可以用錢買斷的,你卻不願意,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出別的!”戚雅憤怒的看着他。
陸寒川別開目光,“你別胡亂猜測,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那你就和她離婚,跟我在一起啊,她配不起你不是嗎?她也不是你理想中的妻子不是嗎?”
“沒錯,她不是我理想中的妻子,可是我已經認定了她。”陸寒川眼神十分認真。
戚雅身子晃了晃,“認定了她?你還說你沒對她動心。”
“隨你怎麼想吧,總之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們以後少見面吧,他們說的沒錯,我和你的確該保持距離,等你痊癒了,我就不會和你聯繫了。”陸寒川一邊淡然的說着,一邊將她扶着躺下。
戚雅揮開他的手,不肯乖乖躺着,又強行坐了起來,“你是要和我決裂?”
“不是決裂,只是我們之間,該畫個句號了。”陸寒川看着她說。
戚雅哭着搖頭,“我不,寒川,你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不然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寒川,我們不要結束好不好……”
她哭成這樣,陸寒川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心疼,他扯了張紙巾幫她擦去眼淚,“我承認,我還沒有徹底放下你,但現在我已經在學着放下了,小雅,你也該學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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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放。”
“小雅,聽話……”
“不,我不聽,寒川,你別這樣殘忍……”
陸寒川深吸口氣,忽然發現自己跟她有些說不通,正當他薄脣抿起,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抱歉啊兩位,我真不是故意想打斷的,只是我的聽診器忘了拿了,病人還等着呢,所以我能進來嗎?”邵司年掛着玩味兒的笑臉站在門口,嘴上說着抱歉的話,實則一點抱歉的態度都沒有。
戚雅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裝作柔柔弱弱的樣子開口,“是司年啊,你進來吧。”
邵司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那就謝謝了。”
這女人,還真是會裝!
邵司年走了進來,將另一邊牀頭的聽診器拿上,“寒川,關於戚雅的身體,有些話我想單獨對你說說。”
“既然是我的身體,那就在這裏說吧,我也想知道還有什麼問題。”戚雅微笑的看着邵司年,實則笑容根本不達眼底。
邵司年推推鼻樑上的眼鏡,“這怎麼行,有些問題不方便跟病人說,爲的就是不加重病人的心裏負擔,所以寒川你出來吧。”
他率先走了出去。
陸寒川看了戚雅一眼,“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擡腳身上,留下戚雅氣憤的錘着被子。
走廊上,陸寒川停下腳步,“剛纔謝謝了。”
他知道,邵司年故意把他喊出來,就是替他解圍的,不然這樣下去,他還不知道要跟小雅說多久。
不過看剛纔的情況,說得再久,她也不會聽進去。
“你是該謝謝你。”邵司年轉過身來看着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陸寒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你都聽見了?”
“差不多啊,你是真的打算跟她斷了?”邵司年環起手臂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