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吧……”傅小瑤手指點在脣上,有些不確定的回道。
陸寒川雖然是說了不怪她,可是後面他明顯又不高興。
所以她根本不確定,他到底生沒生氣,他的心思,太難猜了!
餘琳不知道傅小瑤心裏的想法,還真信了她的話,“看來陸總真的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呢,這都不生你氣。”
“溫柔嗎?”傅小瑤低喃。
或許吧,陸寒川的確是溫柔的,可他的溫柔,卻極少給她。
給的都是那個叫戚雅的女人!
想到這裏,傅小瑤心裏被刺了一下,又酸又痛。
“好了琳琳,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過幾天再回來。”她拉上行李箱,將內心的情緒壓下,勉強擠出一抹笑來。
餘琳有些不捨的點頭,“去吧,我送你到酒店外。”
“嗯。”
兩人拉着行李箱,手挽手的出了酒店。
喬木一直在車裏等,看到兩人過來,推開車門下了車。
“傅祕書,都收拾好了嗎?”喬木看着傅小瑤手上的行李箱。
傅小瑤頷首,“好了。”
“把箱子給我吧,傅祕書你先上車。”喬木伸出手,主動拉過箱子去後備箱放。
傅小瑤默默無語的看了他幾秒,心想果然不愧是陸寒川身邊的人,有人的時候叫她祕書,沒人的時候叫她夫人,稱呼轉換的如此自然,都不怕禿嚕嘴的。
“那小瑤,我就先回去了。”餘琳揮了揮手,對傅小瑤道別。
傅小瑤回過神輕嗯了一聲,“好,你回去吧。”
餘琳抱了抱她,轉身走了。
傅小瑤拉開車門上了車,喬木在前面問道:“夫人跟她的關係很好?”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傅小瑤微笑着回答。
喬木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她對夫人還挺關心的。”
“嗯,琳琳和我認識很多年了,也算是我的閨蜜,在一些事上幫了我很多。”
“這樣啊。”喬木不明所以的回了一句,接着就不說話了。
傅小瑤猜不透他問這些是什麼意思,也沒心情去想,將頭轉向了窗外。
半個小時後,醫院到了。
傅小瑤拉着行李箱走進病房,陸寒川正靠在病牀上打電話,見她進來了,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見視線收了回去。
傅小瑤本來也不指望他會歡迎她,自然也不會把他的冷淡放在心上,安靜的在角落蹲下,打開行李箱開始放置自己的東西。
爲了不打擾到他,她每一個動作都放的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一點聲音。
所以等他電話都打完了,她東西都還沒有歸置好。
“傅小瑤,你把東西全部搬過來了?”陸寒川瞥着傅小瑤擺出來的東西,沉聲開口。
這女人,是在搬家嗎?
傅小瑤拉上空箱子放在一邊,“對啊,反正東西也不多,就乾脆全搬過來了,都是用的上的。”
“這還叫不多?”陸寒川皺着眉頭。
他的桌子都被放滿了好嗎?
不過看到桌上那堆東西里,有一半是瓶瓶罐罐的藥,他最終還是沒有,把讓她將這些東西收回去的話說出來。
“行了,你把那邊的電腦給我。”陸寒川指了指傅小瑤身後的電腦。
傅小瑤拿起電腦遞給他,“你要工作嗎?”
“嗯。”
“這不好吧,你現在……”
“閉嘴!”
傅小瑤頓時一噎,委屈巴巴的將嘴閉上。
她只是關心她,想跟他說,他現在才做了背脊矯正手術,還是多休息的好,結果他居然一點都不願意聽。
要是換做戚雅,他可能就不是這樣的態度了。
傅小瑤眼神黯淡的垂下,周身瀰漫着消極的氣息。
陸寒川察覺到了,眯眼看着她,“你又怎麼了?”
“沒事。”傅小瑤將頭低下。
陸寒川沒有移開目光,幽深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直把她看的渾身發毛。
“那個……”她縮了縮脖子,“你餓了嗎?”
陸寒川抿着薄脣沒有接話。
傅小瑤捏了捏手心,“你要是沒喫飯的話,我出去買點。”
也順便給她自己買點。
在酒店的時候,她心思都在他這兒,自然就沒心情喫飯。
現在來到他這裏了,她就開始感到有些餓了。
“你知道怎麼買?”陸寒川眉尾微挑。
傅小瑤拿出手機晃了晃,小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在車上的時候,我下了一個翻譯軟件。”
“呵,看來你還有點小聰明。”陸寒川摩挲着鍵盤。
也是,她要是沒點小聰明,又怎麼能說通爺爺,讓爺爺出面要求他帶她來這裏呢。
“還好啦,就是突然想到的。”傅小瑤真以爲陸寒川是在誇她,不由得紅了紅小臉。
陸寒川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行了,你快去吧,早點回來。”
“嗯嗯,我這就去,不過寒川你要喫什麼?”
“隨便,清淡點的。”
“好,那我去了。”
傅小瑤揮揮手,歡快的跑出了病房。
她前腳剛走,後腳喬木就神情嚴肅的進來了,“陸總,剛纔事務所來電話,說是二少有消息了。”
“當真?”陸寒川啪的一聲寇下電腦。
喬木鄭重的點頭,“是的,但是消息不多。”
“快說,我弟弟他是不是還活着?”陸寒川咬着腮幫子,一貫冷沉的眸子裏,竟然有了絲絲急切。
“陸總猜得沒錯,二少的確還活着,事務所那邊根據二少的胎髮,在全世界的dna庫裏搜尋,終於找到了二少的痕跡,十年前,二少出現在了h國的一家整容機構。”
“整容?”陸寒川手掌猛地扣緊電腦邊緣。
喬木看了看他,“是,事務所根據這個初步判斷二少可能整容了。”
“那有沒有查到誰帶他去的?”陸寒川陰沉着臉,雙眼迸發出濃濃的憤怒。
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整容。
更何況還是四年前,弟弟也才十五歲不到,他不相信這背後沒有誰指使弟弟。
因爲弟弟當年,可是專門被陸家的仇人偷走的!
“沒有,事務所只查到這一點,其他的好像都被人故意抹去了,查不到。”喬木遺憾的搖了搖頭。
陸寒川倒是沒覺得多意外,但失望多少還是有點。
“喬木,你覺得當年那個人爲什麼偷走我弟弟?”陸寒川垂下眼瞼,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就知道,他此時心裏的憤怒還沒有消散。
喬木低下頭,有些不確定的推測道:“我聽老爺說,二少是被陸家的仇人抱走的,有沒有可能那個人偷走二少,就是想培養二少,讓二少替他向陸家報仇?”
“這一點,我和爺爺之前都想到過,但一直沒有下定論,不過現在聽到我弟弟整容,我想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了。”陸寒川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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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弟弟跟他或者跟爸媽長得有些相似,背後的人怕計劃失敗,才讓弟弟整容的。
“既然如此,那陸總,我們爲什麼不直接盤查陸家的仇人呢?說不定這樣還能更快找到二少!”喬木看着陸寒川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