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看着她慢吞吞的樣子,嫌棄得不行,“你一個姑娘家都能住,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能住?”
話說得好聽,可是到酒店秦牧就後悔了。
這丫頭現在賺的錢並不少,但是還是捨不得花錢,這哪裏是酒店啊,分明就是幾十塊錢的旅店。
不僅衛生條件堪憂,安全可能都有問題。
秦牧拖着她的箱子,轉身就走,“馬上跟我走。”
蔚藍,“過時間了,不住錢也不能退房費。”
秦牧,“你想死啊?”
蔚藍,“……”
說了他住不習慣便宜的地方,要跟着她來,現在還不准她一個人住。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煩人。
不過看在他連夜趕來幫她忙的份上,她也不跟他計較了。
秦牧選了當地最好的酒店,一個單間一晚上房費都是好幾千那種。
蔚藍還是搶着把房錢付了,沒好意思要特地過來幫忙的秦牧付錢。
一間房都要幾千,兩間都要將近一萬的價格了。
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辛苦賺的,蔚藍實在捨不得亂花,就只訂了一間,想着自己一會兒睡沙發將就一晚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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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上去了,房間配置各方面條件自然都是好的,空調提前開着,房間裏也暖和。
蔚藍進門便脫掉外套。
秦牧看着她,“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跟我住一起?”
蔚藍,“又不是沒有一起住過,還裝什麼純情。”
秦牧劍眉一挑,“你說什麼?”
蔚藍,“我說又不是沒有一起住過……”
話,未說完。
秦牧突然逼近她。
蔚藍嚇得連連後退,“你,你幹嘛?”
秦牧步步緊逼,很快將蔚藍堵在了牆角之上。
蔚藍退無可退,“秦牧別鬧了!”
秦牧,“誰跟你鬧了?”
蔚藍,“你,我……”
秦牧低頭,定定地看着她,“蔚藍……”
他的眼神太過熾
熱,蔚藍不敢與他對視,側過頭躲避着他,“你想幹嘛啊?”
秦牧擡手,輕輕撫着她精緻白
皙的臉蛋兒,“以後有事要跟我說,不要一個人偷偷地面對。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身爲你未婚夫,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原來,他是想跟她說這個。
雖然話不好聽,但着實是在關心她。
蔚藍心臟兒突然噗通噗通地亂跳,張嘴想要說什麼,嗓子卻顫抖得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秦牧低頭,輕輕地蹭着她的額頭,“蔚藍,應我。”
他的聲音,又沉又性感,直直地擊打在蔚藍的心臟之上,“我,我知道了。”
秦牧,“真的知道了?”
蔚藍輕輕地哼出一個音節,“嗯。”
秦牧低頭尋找到她的脣……
蔚藍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睜睜看着秦牧的脣越來越近,最近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只覺得溫溫的,軟軟的東西貼在她的脣上,先是輕輕的蹭,接着又加重了力道。
蔚藍本能迴應,誰曉得秦牧卻突然退開。
他摸摸她的頭,“時間不早了,你先去洗漱。”
蔚藍,“……”
他這是在跟她玩純情?
秦牧,“看着我幹什麼?還想要?”
蔚藍,“閉嘴!”
她轉身跑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
雖然兩人訂了婚,但是兩人還是太年輕,以後還有許許多多不確定的因素。
兩人將來能不能結婚,很難說。
有些事情,一時衝動做了。
一時快樂,難免以後後悔。
而她,沒有後悔的資本。
好在秦牧也沒有繼續亂來,給了她冷靜的時間。
蔚藍梳洗出來時,秦牧在陽臺抽菸。
忍不住,她又出聲提醒,“讓你少抽些煙,怎麼老是記不住。”
這次,秦牧還真聽話,將煙摁滅了,“快睡吧。明天要用最好的精神去見你們蔚家人。”
蔚藍,“嗯,我睡沙發,把牀留給你。”
秦牧,“隨你。”
可能是累了,蔚藍窩在沙發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身體突然騰空,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人抱着塞進了溫暖的被窩。
蔚藍睜開眼睛,見秦牧正在給自己蓋被子,“秦牧,你又要把牀讓給我睡嗎?”
秦牧沒有解釋,“吵醒你了?”
蔚藍搖頭。
秦牧又用手指戳她,但是力道很輕,根本戳不疼,“睡吧。”
因爲根本就沒有清醒,蔚藍閉上雙眼,很快又睡着了。
秦牧坐在她牀邊,安靜地看着她恬靜的睡顏。
她睡得很沉很香。
再沒有惡夢打擾她睡覺。
他還記得,她剛來帝都那會兒,那時候他們倆被家人強行關在一間房間。
她睡得極不安穩,一晚上能被惡夢驚醒幾次。
那個時候,倒不是他特意關心她。
而是他的睡眠輕,她被驚喜時會吵醒他。
他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被惡夢一次次驚醒。
好在,幾個月過去,她漸漸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自己也有能力賺錢養活自己,慢慢地變得自信了。
更重要的是,她不在蔚家,不用天天面對壓迫她的蔚家人。
遠離讓自己窒息的地方,狀態肯定會越來越好。
現在,她不僅自信多了,對旁人也不再那麼害怕,連他招惹到她的時候,她都敢罵人了。
沒有控制住內心的悸動,秦牧伸手輕輕的戳了戳蔚藍的臉蛋兒。
看來她最近也有好好喫飯,臉蛋兒也比剛剛認識那會兒圓潤了不少。
可能是感覺到不適,睡夢中的蔚藍突然出手,想要拍開在自己臉上作怪的異物。
秦牧順勢將她的手握入大掌之中,緊緊地握住,“膽小鬼,以後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任何人都不敢再欺負你。”
是的。
他一定要變得強大。
不會再讓任何人強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
這一覺,蔚藍睡得很沉。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妹,陽光透過白色紗簾灑進房間,讓房間裏彷彿鍍了一層金光。
“你個豬頭,終於醒了。”
秦牧好聽的聲音忽然響在耳畔。
蔚藍側頭,見他坐在牀側,手裏抱着筆記本電腦,應該是在處理工作的事情。
秦牧合起電腦屏幕,“睡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