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如今你父皇盯得緊,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就待在東宮裏好好的讀書,剩下的交給母后便好。”皇后看着太子。
太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不能讓太子再繼續冒險。
她一定會讓太子風風光光的繼承這李朝的江山!
太子聽着皇后的話,隨即眉梢一挑,“聽母后話中的意思,母后是有主意了?”
“多的你就不要問了,你只要知道,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皇后看着太子,意味深長的道。
太子點頭。
臨走前,皇后想起一茬,說道,“你與安容成婚那麼久,也該抓緊時間,爲皇家綿延子嗣了。”
說起這個,太子面露一絲嫌惡,“這個女人,三天兩頭病着,兒臣已經很久沒有進過她房裏了。”
聽到這,皇后的面色也垮了下來。
爾後淡淡道,“安容的父親畢竟是定國侯,身份不容小覷,你這次的事情,怕是你這個岳父心中都頗有微詞。你找個時機,去拜見拜見你這個岳父。”
“是,母后。”太子現在十分相信皇后,便應下了皇后的話。
太子走後,皇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原本安容生下子嗣的話,那便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孫,皇上一定高興極了。”
“皇后娘娘彆氣了,這種事情,也急不得。”玉容上前勸慰道。
“如何急不得?偏偏安容的父親是朝中一等定國侯,實力雄厚,且手中又有兵權。也正因爲如此,太子這幾年爲了安撫定國侯府,連個側妃都沒娶進門過。”皇后想想,越發覺得氣憤。
玉容抿了抿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過了一會兒,皇后頭疼的越發有些厲害,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眼玉容,“這幾日讓汪平盯緊李硯同那裏。”
“是,奴婢遵命。”
……
在得知狩獵大會即將進行後,曜瞳每日都待在射擊場亦或是馬場內,勤加練習。
短短几日的時間,身手越加的精進。
每日,在練習完後,曜瞳回到臨華宮,沐浴過後,便會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裏,研究西山狩獵場的地形圖,制定一個只屬於自己的祕密計劃。
“樂顏……”曜瞳又一次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紅繩,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
不知道樂顏,現在在做什麼?
“殿下。”正安靜時,房門被輕輕的敲了敲,傳來了依蕊的聲音。
“有事嗎?”曜瞳淡問。
依蕊在門外道,“貴妃娘娘給殿下熬了一碗參雞湯來,請殿下享用。”
“進來吧。”曜瞳道。
話落,依蕊推開了門,手中端着一個托盤,一個砂鍋內,放着一鍋熱氣騰騰的雞湯。
依蕊將雞湯放下後,替曜瞳盛了一碗,遞到曜瞳的面前,“殿下,聽紅棠姐姐說,這是貴妃娘娘親自下廚熬的,貴妃娘娘見殿下這段日子練習辛苦,心疼不已,所以特意熬了雞湯。”
聽到這話,曜瞳的心裏,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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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這碗雞湯,曜瞳微微攥緊了拳頭,原本堅定不移的心,又產生了幾分的動搖。
但很快,曜瞳便恢復了理智。
他心中深深的明白,他不屬於李朝,他要去找樂顏,他要去過平凡的日子。
“你下去吧。”曜瞳淡淡道。
依蕊頓了頓,點頭。
在依蕊走後,曜瞳拿起勺子,輕輕的喝了一口雞湯,便又放下了勺子。
直到那碗雞湯徹底涼透,也再沒有拿起勺子。
月初七,兩年一次的皇家狩獵大會,正式到來。
前一晚,李朝皇帝已經率衆人抵達會場,在各自分配好營帳後,舉行了一場篝火大會。
隨着樂曲聲在會場響起,篝火宴會上充斥着歡聲笑語,衆人相互敬着酒,聊着天,氣氛融洽。
曜瞳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神情淡淡的看着周圍這些興致高昂的人,滿心只有那個自己籌謀了許久的計劃。
越是臨近,越是令他感到不安和緊張。
想着想着,曜瞳下意識的看了眼此刻正坐在皇帝身邊的柳貴妃,柳貴妃面色有些的蒼白,精神泱泱,顯然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他知道,往年柳貴妃從不參加狩獵大會,因爲顛簸的路程會加重她身子的不適,今年是爲了自己,才破例來參加的。
正想着,柳貴妃注意到了曜瞳這裏,母子倆對視一眼後,柳貴妃笑着朝曜瞳點了點頭。
曜瞳微怔,脣角也微微扯出一抹弧度。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站在了曜瞳的面前。
曜瞳擡眼,只見太子不知何時出現,手中正端着一個酒杯,面上的表情,也有幾分的玩味。
“拜見太子。”曜瞳站起身來,對着太子行了個禮。
不遠處,五公主李珺琪見太子靠近曜瞳,有些緊張的攥緊了衣袖,目光緊緊的落在這裏。
這邊,太子看着曜瞳,卻是輕笑一聲,道,“來,三弟,今夜月色圓滿,哥哥敬你一杯。”
見此,曜瞳也不好推脫,端起自己桌上的酒杯,與太子輕輕的碰杯。
兩人各自一杯酒下肚後,太子脣角微勾,忽的上前,伸手一把按住了曜瞳的肩膀。
曜瞳驀地握拳,整個人處於警備狀態。
太子卻輕輕的拍了拍曜瞳的肩膀,凝着曜瞳,目光陰鷙,冷冷一笑道,“你看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一副格格不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都在排擠你呢!”
“也是,你一個鄉下來的小子,哪裏參加過這種場合,也不怪你,也不怪你,哈哈哈。”太子說着,酒勁有些的上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曜瞳看着有些醉了的太子,提醒道,“太子殿下喝多了。”
“不,本太子沒有喝多!”太子抓着曜瞳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李硯同,這次狩獵大會,本太子會讓你知道,你這個沒本事的狗東西,根本不配做李朝的三皇子!”
說罷,只見太子冷哼一聲,鬆開了曜瞳,往自己的席位走去。
曜瞳仍舊站在原地,對於太子剛纔的話語,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覺得十分的可笑。
堂堂李朝的太子,竟然被他一個小藥童給威脅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