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你給本小姐等着,來日本小姐摘下你的後位,定要將你和這老巫婆,一起做成人彘,方能解氣!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泰嬤嬤看着林知染惡毒的眼神,又在林知染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林知染一聲哀嚎,連忙從幻想回到了現實。
當林知染被帶到長春宮時,整個人已經被泰嬤嬤折騰的掉了一層皮,心裏的恨意也不敢表現在臉上了。
恆親王妃連似月身邊出來的奴才,竟然也和主子一樣,這麼跋扈,可卻又無法可想。
見到令月的那一刻,恍若見了閻王爺一般,立即跪了下來。
“臣,臣女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令月緩緩擡頭看向林知染,臉上卻帶了一絲笑意,道,“林二小姐這般慌張是爲何,本宮是請你過來喝茶的。”
看着令月這笑容,林知染卻心頭一緊,“皇后娘娘美意,知染……感激不盡。”
“來人,扶林小姐上座,給林小姐倒茶。”令月手端起旁邊的茶杯,飲了一口,說道。
“是。”
不一會,泰嬤嬤便令人將茶和點心端了上來。
林知染擡頭看到泰嬤嬤那一臉橫肉的臉,不禁瑟縮了一下。
“林小姐,請吧。”泰嬤嬤粗聲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林知染端起茶,結果茶水太燙,她又心急,便“啊”的一聲,把嘴給燙了。
這時候,令月朝泰嬤嬤使了個眼色。
泰嬤嬤會意,拍了拍手。
林知染見狀,擡起頭來,便見一個男子從帷帳後面走了進來。
她一看此人的樣貌,頓時猛地站了起來,滿臉漲紅了,“你……”
這男子竟然是……竟然是那日當街侮辱她的那個。
“皇后娘娘,此人果然是你安排的!”林知染憤怒地看向令月,“我沒想到,你爲了不讓我有機會接近皇上,竟然,竟然命人侮辱我的名聲,皇后娘娘身爲後宮之主,這麼做,未免太欺人太甚了!”
“呸!”泰嬤嬤聽罷,嘴裏斥道,“你算老幾,值得咱們皇后娘娘這般費心?就算你站在皇上面前,皇上都不會多看你一眼,那日你搔首弄姿的,皇上看你了麼?”
“你!”林知染一臉怒意,“你們,未免欺人太甚!”
“林小姐,本宮可沒有正兒閒工夫去做這種事,此人是那日當街侮辱你的人不假,但卻不是本宮安排的,本宮也是偶然得知了此事,想着不能讓御史大人的千金受辱,便將此人找了來,要他將此事說個明白,誰知這一問,竟問出了些蹊蹺。”令月娓娓說道。
“皇后娘娘莫非是想推諉?”林知染不信令月的話。
“推諉個屁!”泰嬤嬤冷笑一聲,“若真是皇后娘娘做的,做了也就做了,用得着又將人特意找出來給你看,落人口實麼?林小姐不妨想想吧!”
“你……”林知染雖被泰嬤嬤罵的狗血淋頭,但細細一想,確實如此,若真是令月做的,她又何必特意把人找出來一次?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林知染站了起來,怒視那萎縮男子。
“是,是一名婦人拿了銀子,命我當街羞辱林小姐的,給了二百兩銀子。”男子哭喪着臉,說道。
婦人……
婦人……
林知染心頭一驚,臉色頓時煞白。
所說的婦人,莫非就是南鶯那個踐人?
林知染突然間明白了,南鶯這是故意設好的圈套,引她入局。
那薛仁賦寫給父親的信,十有八九也是這踐婦所爲!
可是,可是她現在和踐婦卻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將這踐婦供出來,那麼她自己的罪行會不會也被揭穿,到時候……
“怎麼了,林小姐莫非知道是哪個婦人?若是知道,也免得本宮再去調查,你說出來,本宮會爲你做主的。”令月暗中觀察着林知染的臉,說道。
“不,不用了!”林知染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此事,此事不算得大事,就不勞煩皇后娘娘了。且此事已經過去果日,若再說起來,恐怕又要遭受一番非議,還是罷了吧。”
“罷了?這可關乎林小姐的名節。”令月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嘴裏卻淡淡道、
“皇后娘娘,若您想保我名節。便請將這個登徒子即刻殺了!”林知染將注意力引到這男子身上來,她端起手旁的熱茶,猛地朝這男子潑了過去!
男子被燙的嗷嗷大叫。
“只有將這登徒浪子殺了,方能解我心頭之恨!”林知染雙手緊握着拳頭,說道。
“如此,便拖下去吧。”令月擡了擡手,脣角卻閃過一絲笑意。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啊,草民也是受人所託,是那個婦人唆使的!”男子被押解下去,卻頻頻回頭,大聲喊道。
林知染緊張地渾身顫抖,“滾,快滾!”
不一會,男子被拖了下去,又靜悄悄的了。
林知染卻緊張到手腳冰涼。
“林小姐放心,本宮既然知道了此事,便會替你討回公道的。”令月看着林知染那章慘白的臉,說道。
……
南鶯終於等到了一個令她激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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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從安要從雲夢齋回來了。
“飛兒,這次又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只要我們安排的周密,鳳從安一定沒命回到公主府。”南鶯冷笑一聲,面上流露出濃濃的狠意。
上一次失手,她雖然覺得遺憾,但好歹也陰差陽錯死了一個薛仁賦。
只要能讓鳳從安痛苦難過的事情,如今就是她南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雖然薛仁賦是她的姐夫,她還曾顧念一絲親情,可過了這麼多天,忽然發覺也沒什麼值得自己惋惜的。
“母親是在想半途中下手?”程木飛聽懂了南鶯話中的意思。
南鶯微微點頭,“不錯。”
“母親……”程木飛皺起眉頭,比起南鶯的果斷,整個人顯得略有遲疑。
“怎麼?你有顧慮?”南鶯擡眸看着程木飛。
程木飛頷首,“兒子覺得,這件事情,其中有些蹊蹺。安國公主不過就是回公主府而已,何必還要將這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透露出來,這不是想引我們上鉤嗎?”
“母親,上次我們失手,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能貿然行動!”程木飛道。
聽到這話,南鶯狠狠的攥緊拳頭,睨着程木飛,“你小小年紀,你懂什麼!”
“鳳從安還沒你想的那麼神通廣大!”南鶯頓了頓,緩了緩語氣,道,“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一旦鳳從安回到了公主府,那想再接近她,簡直難如登天!”
這些年,她好不容易纔回到京城,好不容易纔接近自己的敵人,這次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否則,她不知道自己還要等上多久,纔有這樣的機會!
她可不想直到自己老死,都沒能將鳳從安這個毒婦從這世上剷除!
“林知染呢,她那邊可有消息?”南鶯問道。
這一會,林知染那邊倒是清清靜靜,沒有一點動靜